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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蹑手蹑脚走到雪莲的床前,掀开帘子,一刀插进了雪莲的心脏,“啊?!”守夜丫头一声惊恐的惨叫,打破夜空。
天恩跳下去,恰遇黑衣人从窗口跳出来,天恩上前与黑衣人打斗,随心也赶来,将黑衣人拿住。
丫头们都起来了,点亮灯烛。
天恩冲进屋内,大叫“雪莲!雪莲!”
一群丫头转过身作揖说:“参见大王。”
“免礼。”
天恩跑到雪莲床前,一把刀赫然插在那里,“雪莲!”天恩呼喊,雪莲一动不动。
“一群废物!”天恩愤怒地呵斥丫头们,丫头们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我的王妃啊!”天恩痛哭流涕。
随心把黑衣人推进屋内,拽去蒙面布。
天恩冲上去,扇了黑衣人一个耳光,留下五个指印,“说!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不好!他咬舌自尽了!”随心说着,黑衣人应声倒地。
天恩惊得摇晃了一下,一个丫头上前扶住天恩。
“王妃!”随心惊叫。
天恩转头一看,身边扶着他的正是王妃,一身丫头的服饰。
“王妃!真的是你吗?”天恩拥抱雪莲,破涕为笑。
“是我,大王。”雪莲欢喜地说。
“床上的那个?”
雪莲拉着天恩的手,走到床前,雪莲掀开那张脸,原来是一个稻草人。
“我的王妃,你好聪明啊!”天恩欢喜赞叹。
“应付一时之需,不是长久之计啊!”雪莲忧愁地叹气。
天恩拥抱雪莲,“随心,把刺客拖出去,仔细查看。”
“是,大王。”
天恩扶着雪莲坐下,看着雪莲疲惫的神情,天恩十分心痛,心下忏悔不已,从雪莲进宫以来,都没有好生照顾她,自己一时贪玩戏弄雪莲,没想到给雪莲带来生命危险,我多么可恨啊!
雪莲看着面前的大王,没有了往日的骄傲之气,像一个大男孩,那神情仿佛做错了事,在严父慈母面前局促不安,你多么可爱啊!
“雪莲,累了吧?来,上床歇息吧。”
“嗯。”
二人躺下歇息,一夜无话。
早晨起来,二人一起吃了早点。
雪莲心里犯愁,今天照例去请早安吗?太后和王后会如何对待我呢?……雪莲不禁抱起双臂,低下头,实在不敢想象。
天恩看着雪莲,知道她的难处,必须当机立断,“雪莲,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得离开寝宫半步。”
“啊?!”这是何意?雪莲瞪大眼睛看着天恩。
“如果有什么需要,通知随心。”
“随心?他在哪里?”
“他——,”天恩从袖筒里取出一只哨子,交给雪莲,“只要吹响这个哨子,他就会出现。”
“太后和王后那里?”
“你不要管了,本王会安排好的。”
“哦。”
“记住,无论任何情况,你都不要离开这里半步。”
“好吧。”
“我要去上朝了。”
天恩起身,向外走去。
“恭送大王。”雪莲行礼说。
天恩回过头,深情看一眼雪莲。
雪莲看着天恩走出大门,直到看不见,还是呆呆地望着大门口。
突然天恩出现在大门口,“把大门关上,上锁,不许任何人进出。”天恩叮嘱。
“是,大王。”雪莲惊喜地说。
两班大臣分站左右,天恩走进大殿,坐下。
“臣等参见大王。”
“免礼。”
一位大臣走出队列,手捧一个折子,“启奏大王,臣有奏章。”
“说吧。”
“臣近来听闻,有刺客夜闯王妃寝宫,不知大王可有彻查?”
“爱卿从何得知啊?”
“这个——”大臣迟疑不语。
“莫非道听途说?”天恩问。
“臣并非道听途说。”
“爱卿若无确切来源,怎可贸然上奏呢?”
“臣的消息来源于大内武士,成愿公子。”
“哦?他如何说?”
“成愿公子求老臣上奏章,为了王妃的安全着想,恳请大王彻查刺客。”
“嗯,呈上奏章。”
天恩接过奏章看了一眼,合上,放在桌上,“诸位爱卿,还有奏章吗?”
……
下了朝,天恩直奔太后寝宫。
“孩儿给母后请安,母后安好。”
“免礼。”太后的神情有些不悦。
天恩坐下,看着母后,还是让母后先说吧,“母后,您有什么话要对孩儿说吗?孩儿洗耳恭听。”
“好,那母后就说了,今天早晨王后来给我请安,王后说,听闻又来了一个刺客到王妃的寝宫,可有此事?”
天恩一愣,消息传得好快啊?一大早,王后是怎么知道的?“确有此事,王后可知那刺客的下落?”
“王后怎么可能知道呢?王后还向我打听详情呢。”
“母后,那个刺客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碰巧当时我和随心就在附近,我们抓住了刺客,孩儿审问刺客,不想那刺客竟咬舌自尽。”
“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在刺客身上搜出一枚大内通行令牌。”
太后沉默片刻,“天恩啊,你就没有怀疑那刺客的来路吗?”
“什么来路?”
“王母国。”
“王母国?绝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王母国有走婚的习俗,那刺客……”
“母后!”天恩打断太后的话,“昨夜那个刺客一刀刺中雪莲的心脏,他怎么可能是来走婚的呢?”
“啊?!刺中心脏?那雪莲?”
“雪莲没事。”
“啊?!”
“好在雪莲事先扎了个稻草人,代替了自己。”
太后沉默。
王后从天恩身后的侧门走出来,作揖说:“大王安好。”
天恩一愣,“免礼,王后为何在这里?”
“是我让王后留在这里的。”太后说。
“大王,咱们这位王妃好有心机啊!”王后冷笑着说。
“王后何出此言?”
“扎稻草人代替自己,绝顶聪明的计谋啊!是吧,母后?”
“是啊。”
“咬舌自尽,这么残忍的死法,母后可曾听说过?”
“从未听说。”
“刺客为什么咬舌自尽,为了保他的主子吧?不对,为了保他的女人吧?”
“你!一派胡言!”天恩愤怒地指着王后,“那么,王后如何解释插在稻草人心脏的刀呢?”
“这就是他们事先合谋的一场戏,以掩盖王妃偷人的罪恶,只是没有想到,被大王当场拿住,所以刺客咬舌自尽了。”
天恩气得一甩袖子,背过脸去。
“怎么,被臣妾说中了吗?大王无颜面对了吗?”
看到王后逼得天恩这般不堪,太后不禁心疼起儿子来,“王后,要说这事都怪你!”
“哎呀,母后,您怎么能怪起臣妾来呢?”
“昨天我让你全权处置王妃,可是你什么都没有做,任由她在寝宫里肆意妄为!”
“是是是,母后说得极是,如此说来,都是臣妾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