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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天海商会,也不愿意招惹这些杀手,在不少诸子大教、千年武阀,都视他们为疯子,这些刺客信奉“劫主”,认为死亡才是万物归属,毫不吝啬性命,不畏生死,连同为刺客组织的墨家暗羽,都大为忌惮。
传说大晏王朝时期,天流环辙最为鼎盛的时期,曾经针对这个组织进行征伐,血洗了他们的圣地,可惜没能斩草除根,反而折兵损将,连极道高手都出动了,仍然没能拔除这支势力,
时至今日,这支势力却是隐藏的更深了,每逢天下出现乱局就会死灰复燃。
“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休养生息,眼下恐怕是恢复过来……”
这也就是说,这支可怖的势力已经决意复苏,一想到这点,就连人心寒胆颤,以后的未来可想而知,这股庞大的势力一定会卷进天下大势。不过这些都是鲜于琮远远没资格担心的事,还是让诸子大教、千年武阀去操这份心。他召集诸人,却发现那安风还有气息,就请来大夫为他疗伤,又发出迅息给本城城主,水统领是六世子那一方面的代理人物,眼下死在自家的院落里,却是个大麻烦。一个弄不好就会使的跟六世子的交易无法进行下去,天海大商会算是天下几大商会之一,这些年一支想法设法扩大运营,目光从北方往南方移动,大陈国这一带也是一个很大的市场。万一弄砸了,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
不过大麻烦背后又扯上了傀儡杀手,他倒是反而坐稳了心态。
他已经打算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方才的那个杀手身上,反正只要说对方是傀儡杀手,不论谁也不能说他是办事不例,上面纵然会怪他办事不利,但也心底清楚,就算换了个人,也还是这个结果,因为对方是那个恐怖的势力。
辛火姒鼓动着身后的无形翼,他飞到一半,就发现整个息风城的守卫都动了起来,他们大批出动,在整个息风城里来回调动,可仅凭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找的到辛火姒,他的潜踪藏匿之术一经展开,整个人如同水银泄地,一路奔腾,根本就没人能找到他的痕迹。他直接去了那个藏有仙玉饵、水灵株的地点,虽然有人守卫,可是他还是绕了进去,取走了两种草药,然后迅速的离开。
“真是的,他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寿须童回到了客栈中,他忧心匆匆,辛火姒直到四更了还没回来。
这时候外面明火执仗,到处都是战马嘶鸣,似乎连守军都惊动了。
“怎么会事……”
“寿须童!”
辛火姒从屋外跳了进来,他笑了笑,对寿须童招了招手。
“你怎么才来啊!”
“路上有事担搁了……”
辛火姒取出包袱,里面放着两种草药,仙玉饵、水灵株就躺在包袱里面。
“你还真能找的到啊……”
寿须童大喜过望,这样所有的药都齐了。
“一起去见大工舵!”
他笑着道。
大工舵一直在抱床养病,辛火姒突然出现也是让他十分吃惊。
“辛兄弟,没想到你没事,我还以为……”
辛火姒连忙打断他的话。
“我早就从那里脱险,倒是让大工舵费心了……”
“怎么会了,你不怪我就已经很不错了。”
大工舵脸色腊黄,辛火姒感觉他气息十分微弱,看来所中的天瘟散手,余毒不小啊。
“这些草药要如何配制……”
寿须童取出众多的草药,他取出一个石钵,手里握着一根石杵,朝着大工舵问了起来。
“每样分三七等份,洛凝草、白梦竹要先煮沸了才能用……”
大工舵似乎通晓药理,吩咐起寿须童按照各种等份和手法,配制药物。
“对了大工舵,那个姓水的到底是什么人……”
辛火姒怀疑大工舵可能认识那个水统领,因为此人的举动似乎是针对他本人,天瘟散手的瘴毒为什么大工舵这么清楚,解毒的手法了,这些都是他所不解的问题?
“没想到寿须童连这都跟你说了,水澈寒其实是我师弟,他跟我师出同一门,我们这一脉原先是从它国迁徒到大陈国来的。”
“那令师弟为什么会眼大工舵你反目了……”
大工舵哈哈一笑,“这事说来话长了,其间的一些事情我都淡忘,可没想到他如此记仇,倒是因他的缘故,连累到少东家。”
“祥云升又是怎么会事,我记的少东一家也算是老牌的大商家,怎么可能说倒就倒……”
听到辛火姒这般询问,大工舵愤恨不平的猛的一拍床塌,他就算身负毒患,却也有命轮四重的功力,差点一下子没把床榻打翻了过去。
“若不是李富贵这个吃里扒外,祥云升又岂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李富贵这种人物也能翻出风浪来……”
辛火姒仍然有些不相信。
“或许凭他一个人是没什么本事,可是巴结上了天海商会的鲜于琮,这人是天海大商会派来我大陈国的执士,为的就是开辟一条新航线,不过我祥云升还有另外几家浮空艇,一直在做这条线路的生意,此人刻意打压我们,天海大商会财大气粗,实力雄厚,那是我们祥云升这种混口饭吃小船队惹的起的……”
大工舵苦闷的摇了摇头,这也是当世的权情,谁的拳头更大,谁的财势更大,谁就能占据主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目无纲纪,所以儒家才说当世已经礼乐崩坏,不见王德。各诸侯国自行其是,帝姓天子成了一个牌位,等待着未来的霸主们争相洗牌,逐鹿烹鼎。
“可是就算如此,祥云升大不了翻身再来,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富贵竟然跟十几个船员搞了一场叛乱,少东家当场重伤而亡,连副掌柜也遭了难,他和秦叔眼下不知去向。”
大工舵铁青着脸道。
“当时我们的浮空庭停在封銮城,这时就是以我那师弟为首,他们公然行凶,我跟其他几人拼命阻挡,反受其害,后来分别逃出来了,想要去报官,却差点被人诬告,当场被拿下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