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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芳庭收下迦陵金丹,心中暗自一喜,若真有如此神效,他就能突破长久以来一直无法突破的第七重命轮神藏。
凌珂看到陆芳庭把迦陵金丹,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他心中暗道:“再来就是瞳阴生了……”
他心中思恃,瞳阴生自败于太嗥命之手,一蹶不振,修为跃落七重命轮,这些时日里一直闭关苦修,不过料来也难有什么突破。
“终归也是七重命轮的武者,若给此人迦陵金丹一枚,也是功劳一件。”
实际上他对这位魁星会长,心底不大瞧不起,瞳阴生是傅君夫子,本身不是什么出身高贵的人物,最多是攀上了一个好老师。
傅君夫子乃是尚江溪傅家的族长,尚江溪傅家一直以来都是白驼门这间大舍塾的掌控者,可惜暮皇图是一代人杰,再加上其子暮云昭英姿勃发,众人皆认为这一门两父子日后成就非凡,对白驼门的未来大有裨益。
当时的傅君夫子也是惊采惊艳,可与暮家父子一比,还是黯然失色许多!
前任尚江溪傅家族长,也就是白驼门的老馆主对这位亲传门生十分高看,这才把馆主之位传给暮皇图。
不过傅家家大业大,人才也没少过,傅君夫子经营稳妥,这几天又有所上升。白驼门中有三分之一的夫子门徒,都要算是傅家一脉的。
“瞳阴生也不过是摊了好远,撞上一位好师傅,可慢还是不成气侯,若有我有这份机缘,早就成为江澜第一高手,何至于让那太嗥命一个外人专美于前……”
“世世悠悠挥未了,年光冉冉今如许……”
就在他心中如此寻思的时候,一个声音微微一叹,朗声呤道:“诸位,一别多年,经久不见了!”
一道身影曼妙而至,仿佛身笼纱烟,残影迭形,步法如妖变鬼进,渺渺无形,又似虚烟绕堂。在场的郭傲、凌珂、陆芳庭都是心中一惊,齐齐在心头暗道:“万人如海一身藏,想不到他的阳明心钟终于练成了!”
场中的无边笼烟幻景忽然消失,一袭青衣的年轻人负手而立,文质彬彬,身形如参天古松,俊拔不群,一身风骨十分少见,此人除了瞳阴生还能是谁!
“恭喜阴老大了,看来苦修一番,功力大有增进了!”
郭怒首先开口,他见瞳阴生出关大为高兴,因为他和瞳阴生、还有陆芳庭都算是傅夫子一脉的,唯有凌珂一人跟那位伏长老交好,可是当他感受到瞳阴生身上传来的气息,忍不住睁大了眼睛,用近不可思议的语气问道。
“阴老大你的气息怎会如此,我明白了,想不到阴老大已经迈入命轮九重了!”
瞳阴生没有多说什么,他微微一笑,颌首点头,表示正如郭怒所见,他已经是迈入九重命轮的武者。
“阳明心钟,当真有如此厉害,这瞳阴生跟太嗥命一战心境已破,失去了原先无敌于于世的心态,又怎么能修成第九重命轮……”
凌珂又惊又疑,他怎么也想不到瞳阴生历经大败,还能重新振作,仿佛脱胎换骨,功力还能更上一层楼。谁知瞳阴生此刻又抛出一个重镑炸弹。
“承郭师弟的吉言,这种闭关不仅勘破了第九重命轮,离那传说中的仙梯神藏也窥见一小半了……”
什么?这话的意思就是他已经还差半步,就能迈入仙梯神藏!
“阳明心钟果然奥妙通玄,这一次师兄可以再跟太嗥命一决高下了!”
凌珂迈前一步,称赞起来,他心底始终对瞳阴生不大瞧上眼,说起话却是滴水不漏,他只说阳明心钟奥妙通玄,没有说是瞳阴生天资卓绝,不过在场的几人都没有听出言外之意。
瞳阴生摇了摇头,朗声回应了一句。
“太嗥命恐怕已经迈进仙梯神藏多时,我纵然有阳明心钟这秘术护持,能胜他的机会也不大,不过……”
他言之凿凿的说:“我瞳阴生终然百败,也要争那一胜之机,跟太嗥命这一战势在必行!在说,我从不认为我的敌人唯有太嗥命一人,兵家流派每逢大世皆有豪杰出世,能跟这些强敌交手,才是我真正的追求。”
“好,胜不骄,败不殆,这才是真正的豪情————”
陆芳庭哈哈一笑。
“这一次兵家大比,看来好戏连台啊……”
凌珂沉思一下,这才开了口。
“师兄,我这里有一枚迦陵金丹——————”
没想到他还没说完,就被瞳阴生伸手拦住。
“凌师兄的好意我已心领,不过我还差半步才能抵达仙梯神藏,这一步断然不能借助任何外物,唯有运用自身的潜能,才有资格成就真正的仙梯神藏!”
凌珂被这番话,弄的哑口无言,唯有暗自捏紧拳头,把迦陵金丹收了起来。瞳阴生衣袂飘飞,无风自起,他仰望一轮明月,心境趋于寂陀。
连城风火山,圣胎金阙。
辛火姒不知多少次击退了不少次激发的禁制,疲惫无比的倒在地上呼呼的喘气。
“辛火姒,你这是第几次进圣胎金阙?”
离他的位置有些远的石狄更这时候看到辛火姒蛮身大汗的躺在地上,突然问了一句。
“大概有……”
辛火姒扳了扳手指,认真算了算。
“已经有六次了吧……”
“六次了,我看到现在为止才迈进了两百格,想要走到那净世鸣钟的位置,再给你几个月也不行啊!”
“我也没办法,已经竭尽全力了,可是这圣胎金阙越往前一格就越发困难……”
“照我看你根本是不得其法,你的招式也算精妙,功法也是厉害,可偏偏出手时举重若轻,做不到举轻若重!”
举重若轻!举轻若重!
“我说石师叔,这两个词翻来覆去都好像一样!”
“一样个头啦!”
石狄更差点跳了起来,要不是受禁制所困,他都要跳过来狠狠敲打敲打辛火姒的脑袋。
“不是这个问题,我不知道石师叔听来的话,不过你用这种词语解释,我是听不懂的……”
辛火姒一摊手,表示石狄更总是喜欢用一些听上去就很复杂的词语来解释问题。
而这些说法根本就是从别人哪里听来的,这位石师叔不过是拿这些话来摆摆阔气。
“算啦,你这么笨我也只好用笨办法来解释……”
石狄更又坐了下去。
“你啊,平时看过石头,有没有考虑为什么你扔一块石头一点会落到水里去。”
“因为石头比较重了!”
“那问题就来了,石头重的话就会乘下去,为什么一艘比石头还重的木船却能浮在水面了?”
“因为木头是可以浮在水面的……”
这么说也不对,不过木头比起石头确实会浮在水面上。
“是不是很疑惑?是不是很难解?实际上了因为水本身就有
一种把物体浮起来的力量,当有物体贴近水面,就好像两个武者挥拳相对,弱的一方会被弹开……”
石狄列又开始叽哩呱啦、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辛火姒也是跟他相处久了,才知道这个人根本是个话唠。
“不过石师叔,这跟我现在的问题有所关连啊!”
辛火姒实在受不了,这人废话成遍半点用处也派不少。
石狄更摸了摸鼻子,意正言辞的说:“还不明白吗,你就是那艘船,遇水的时候你只能浮起来,如果你是一块石头,什么东西都挡不住你的步伐!”
辛火姒骤然一惊,连忙追问起来。
“可是木头是木头,石头是石头呀?”
“所以你这个木头要考虑一样怎么变成石头!”
嗡!辛火姒眼前的场景一变,他又步入另一个格子,净世鸣钟没多久就在震烁,禁制轰然而起,无数龙凤波纹,雪剑霜钩,纷纷袭来,辛火姒因为还沉浸在思绪中,一霎那,就被无穷的光流打中,等到他再度回过神来,人已经回到了十绝关下。
“要让自己变成石头,这是谈何容易的一件事?”
辛火姒苦笑起来,木头想要变成石头那是如何困难的一切事。
“二师兄的话,闭关都已经接近两年了,不过至今未止也没有什么进展……”
“火脉的圣遗秘术失传多年,连护道人都殒落,凭着师祖当年收集的一点残篇,想要完全还原重现何等困难!”
简乐韵和傲罗正在下石子戏,双方各执黑白子,棋盘上争相攻伐,鏖战连天。
这棋盘厮杀之术,源于河图洛书,不过最为推崇者还是兵家和纵横家。
这石子戏在大陈国周边十分流行,上京城里的九公王卿也十分喜爱,称其为围棋、奕术、手谈。
兵家门生大多都学过一些石子戏,用以推演军阵之道。
“火脉的圣遗秘术有三部残卷,其中有两部分别在赤骥侯府和兵家总坛之中,还有部份被暮家所集辑,不过就算三卷集结在一起也不可能真正意义上的让秘术再现尘世……”
“若真是如此,那老师、二师兄他们还待在孤庐一断篷到底是为了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