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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者是白驼门中的什么人,他的形迹诡秘,也不知所图为何物,这随意展露的身法,无影无踪,修为可见一斑。
第二轮的大比,随着不断有高手出现,逐渐进入白炽化的层次。
特别是曲揽海和白驼门陆芳庭一战,已经让不少人动容,这就是传说中四大青年高手的顶尖实力,一招出手,败亡敌手,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举动,二者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怎么说也是命轮七重的武者,这输的也太快了吧?”
江澜城十三座坊市,最大的坊市名为云集坊市,座落在东隅一角,一群衣着华美,一看就来头不凡的年轻人坐在最高的一层,摆了桌酒席,十五座直入云端的擂台尽收眼底。
“漆雕海牙,照你看来,这曲揽海的功力如何,跟咱们那位郭颐的几大高手一比又是如何?”
这些衣着华美的少年人物,都是大都郭颐的贵戚出身,都是世家贵族的嫡系,这趟这郭颐赶来,就是为的看一看兵家大比这个热闹。
为首的年轻人的发髻上别着金簪,面容虽说十分俊美,显得有些阴柔,特别是说起话来嗓音也有些怪异。
“这曲揽海一身修为确实深不可测,我是看不出来,但量他有多厉害,还能胜的过我大陈郭颐的青年一代,就是那所谓的太嗥命,也不过尔尔……”
漆雕海牙是一个身材矮小,宛如侏儒的少年,就算如此,在场的人,也没有哪一个敢拿戏谑的眼神看着他,甚至此人身边一圈,都没有多少人愿意靠近。
“若是我兄长到此,还轮不到这几个人耀舞扬威……”
漆雕海牙一提到了他的兄长,在场的不少贵族青年,小心肝都是一颤。那可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戾气极重,一身的威名都是杀败不知道多少的年轻高手,才得到的,其中有不少都是周边诸国的顶尖高手。
“那是,那是……”
很快一旁就有人接过话头。
“若是‘狼首’在此,什么东太嗥、西弥罗、南水月、北重华都是不堪一击,那轮到这些人在这里耀舞扬威!”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看这几个人也算我大陈国的俊杰,让他们都跟在‘狼首’身后,鞍马劳顿,服侍起居,也算是他们的造化了……”
几个人边谈边饮,哈哈大笑起来。
“酒都没了,找人送上来。”
这几人一声令下,就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厮提着酒走了进来。
“要我说这什么东太嗥、西弥罗、南水月、北重华自然不算什么,不过那勾漏门的南水月听说有天人之姿,论姿容不比
落埃阁的阮月娘差上几分,接下来倒是能一堵芳容,这样说来牧野之行,也不算一无所获。”
有人油嘴滑舌,添油加醋的胡说一起,把年青一代的勾漏门高手比作时烟花之地卖笑的乐伎。
那发髻上别着金簪的年轻人,听闻众人如此说法,倒是露出几分笑意。
“好贼子,我勾漏门是水月师姐是你等能污蔑的吗?”
有谁的声音怒气腾腾,“轰”的一声,楼城厢房被人以重拳打成齑粉,有数人跨身过来,按他们的身上的服饰来看,都是勾漏门的门生子弟,这批人里面还有薄氏兄妹。
南水月在勾漏门被视为天人,倍受门人尊崇,翩跶水月阁在勾漏门的地位也非比寻常,断然不允许其他人肆意污蔑。这几个年轻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可是公然如此行径,还被勾漏门人听见,自然酿出苦果。
“说,刚才是谁说出那句话的……”
“就是本人说的,那又如可?”
漆雕海牙站了起来,神色倔傲,他有一位厉害兄长,自幼就对他十分庇护,故尔很早就养成了一份跋扈之气。
“就你!”
开口质问的勾漏门的门生也是一愣,然后指着漆雕海牙的鼻子哈哈大笑。
“你们几个也太没胆了,就派这么一个矮子出头,不要笑死人了。”
漆雕海牙脸色瞬间变的狞狰,他身平最反感别人对他的身材指点,这个勾漏门的门生明显犯了他的大忌。
“你,该死!”
他的忿怒之气溢于言表,矮小的身形却散放出一股魔氛之气,真气元劲狂飙起来,就好像一个人形的暴风,他伸手一抓,化成一道黑影,身形也随着黑影飞攫出去。
那勾漏门的门生吃了一惊,对方那整条手臂,都化成一团魔影,他连忙运转玄功,可对方化成黑影一样的大手拿住他的脑袋,浑身汹进一股寒意,经络气脉仿佛失去控制一般。
勾漏门的其他门生也是吃了一惊,他们也没看清是怎么一会事,自家的同伴就被那侏儒矮子一攫之下,摔在地上,被对方一脚踩在脑门上。
“放开他……”
勾漏门一干人等群情奋勇,纷纷准备冲上前去,想把人救回来,漆雕海牙呼啸一声,仿佛一头张开双翼的飞兽,横扫而过,勾漏门的一群门生一触之下,仿佛遭到电殛,一个个跌飞了出去。
“就凭你们这些人,还想在我手下讨到好处。”
漆雕海牙身影连动,恍如鬼魅,一刹那又踩着那勾漏门的门生的脑袋,仿佛刚才的举止都是众人的幻觉一样。
“这就是所谓的五大舍塾之一的勾漏门,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
为首的那髻发插着金簪,面相十分阴柔的年轻人直起身来,一脸的无趣的表情,其他的几个年轻的贵戚也纷纷起身,似乎是对他马首是瞻。
“说的没错,江澜城的五大舍塾大多都是故弄玄虚,那东太嗥、西弥罗、南水月、北重华也不过只是沽名钓誉之辈……”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从隔壁的墙壁传了过来,那人说起话来仿佛锉刀顿错时发出的古怪的腔调,十分沙哑难听。
“哈哈,阁下当真是知趣,所说的话深得我心……”
漆雕海牙猖狂大笑起来。
“不过,江澜城的五大舍塾也好,东太嗥、西弥罗也好,都比漆雕坞堡这种丧家犬好上百倍吧,求主卖荣到现如今,竟然还能苟延残喘,也没有挖个坑把自己填起来,我还真是佩服不已……”
听到这些话的漆雕海牙,一时之间,脑袋有些发晕,这个人说的这些事统统意有所指,是漆雕坞堡的老伤疤,不过,隔了百十年了,大多数都已经淡忘了此事,可是……
“还有那个什么漆雕朗,这种烂的生疮,胁迫别人的妻女,才能赢的对决的大高手,难怪这么多年来,一直被别人骂成是狗头,被骂成是狗头也就算了可能甘之若饴,并且乐此不疲的人,倒也是少见了。”
漆雕海牙心中更是一惊,这是他兄长出道甚早时的一件事,兄长为了和一个高手对决,确实劫持了对方妻女,不过为的也只是逼对方现身一战,不过这件事毕竟不光彩,被漆雕家住封锁消息,几乎没人知晓,为什么这人却能道出此事来。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漆雕海牙心中有些惊惧,他盯着墙壁,如此了解漆雕一族的事情,还能随口道出,必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那人就在这墙后,可是漆雕海牙却没有勇气一掌轰破这堵墙。
髻发插着金簪,面相十分阴柔的年轻人还有一干贵戚子弟也是吃惊,他们从未见过这个性格跋扈,手段恶辣的侏儒脸上浮现出一片死灰的神色,实力有七重命轮,动辄就付之以武力的漆雕海牙首次露出惊惧的神色。
“这墙后面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不约而同的思索着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