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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手,这绝计是一个武道高手,头戴着黑纱笠帽,着大宛国武士打扮的人,浑身释放着恐怖的战意,像是烧的滚烫的炭炉灸热的气息四面扩散去。
原先靠近这座的客人纷纷拂袖离去,感觉无法忍受。
“有点奇怪,他的修为若隐若现,我竟然有些看不清?”
不少在场的新一代的兵家介士都是心中一凛,这是一个能跟他们一争高下的强者,他本来籍籍无名,眼下出现在这里,为的又是什么?
“怎么,在座的诸强竟然没人愿意跟这位大宛国武士一战,那可真是可惜,这位大宛国武士游历各国,以己躯求取武道巅峰,我大陈国人杰地灵,在场的又是各家舍塾的强者,难道连一个肯出战的都没有吗?”
这位老翁横扫大殿一眼,忽然哑雀无声。
三十六强竟然一言不发,连一个愿意一战的人也没有。
“老大,这人功力如何?”
郭傲知道瞳阴生所修的阳明心钟十分玄深高妙,连忙向瞳阴生询问起来。
“他……似乎身上有一件神秘的灵宝,可以使修为不断发生频变,不过这对我没什么用,我可以断定,此人修为在命轮七阶巅峰,不过战力要更强一线,能对敌初涉九阶的武者。”
瞳阴生动用的阳明心钟,心念洞穿虚无,双眼瞬间无神,过了半晌,他才缓缓翕动嘴唇。
“这么厉害!”
凌珂、郭傲都是下巴一松,这人好生厉害,怪不得到现在为止这些桀骜不逊的武者都没一个跟出手应战的。
瞳阴生的双眼又恢复了明亮,他转过头来小声这么说。
“千万不要心生冲动跟这人一战,对方的战力惊人,就算赢了也讨不了好处,明天就是排名战了,无论胜负都会影响决赛!”
坐在神形门一列的黑齿云涛眼神一亮,缠在胳膊上的乌蟒咝咝的吐着尖舌。
“别冲动!”
奕子惊龙坐在他身侧,缓缓的道。
“你还记得你答应厉馆主的,无论发生什么绝不出手。”
听到这话的黑齿云涛,眼里燃烧的火焰这才熄灭。
“主人,这人感觉倒是蛮强的,大概有命轮七重的修为,战力盖世,可以越级挑战!”
麻衣童子自开席来不吃不饮,他安静异常的守在戴着面具的“雪衣娘”身边。
“知道了!”
脸上戴着鬼面的女子个性十分娴静,她很少开口,不少诸强从一开场就对她投以好奇的眼光。
南水月依然戴着藕纱斗笠,她安抚两侧的勾漏门的门生。
“稍安勿昭,此事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她跟坐在远方的烈夫子眼神交汇,这位故交好友神色不动,眼神里透出微微露出浅笑,透露出一个迅息。
“不需要我们出手相助吗?”
“谁也不准给我出手,我倒要看一看是谁在折腾这些事……”
曲揽海这边的神形门,这位年青公子发出狠话,就算他的同门也一阵恶寒。
气宇轩昂的纳兰弥罗嘴角噙笑,直吐出四个字给身边的一位女子,正是曾经在闻琴里出现的那个女子。
“静观其变!”
裴矩双手抱胸,他的眼里至始至终也唯有曲揽海一人。
“哈哈,曲老头,你这么说就太小看我大陈国的武者,这位翘楚不过互相兼让罢了……”
头戴滑稽的帽子的商贾桀桀一笑:“若是城主同意的话,不如改成让这位大宛国武士在这群天骄中任选一人为对手,不过这一切都要看城主的意思。”
“没错,这还看城主的意思……”
“难得诸强群集,错过了这个机会也可惜了。”
来此地的宾客们也有不少被煽动了,闻言都面色一喜,这种武道高手的对决在这种场合,可比什么歌舞助兴的多。
“如此,甚好!”
江澜城主大笑一声。
“既然如此,就请这位来自大宛国的雪国武士,在场任意选一位兵家子弟进行对决,我兵家门生绝不怯战!”
诸强一听此言,疑惑起来这位江澜城主发出此言究竟是什么用意。这一战毫无意义,无论是谁在这个时候摊上这位大宛的雪国武士,皆不说胜负本身就是一个未知数,就算赢了可是身负伤势,到了明日的排名赛就得偿不失了。
“不过,先把场地空出来再说吧!”
夏锦藻端坐在一张石椅,他掌起一拍石椅的扶手,仿佛撞上了什么机括,碧潭里澄波一样清明的潭水忽然停住,滔滔不绝的水势一泄如注奔流而下,一下子就全部流光,水渠流道瞬间干涸了下来。
石潭下面的地层慢慢的上升浮动,慢慢的凸起填补了原先的位置,中央区域变成了平坦的地面。
“这位来自大宛国的武士,你就站到这里来挑选你的敌手……”
江澜城主夏锦藻指了指这方宽敞的地域。
雪国武士按住剑柄,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他的身形一座横亘的山岳,横持着一把乌鞘长剑,大步向前,气势如渊停岳峙。
“这等身手,谁敢轻易言胜,就算能胜也要浑身浴血。”
诸强心中都泛起这样的想法。
头戴斗笠的雪国武士环视一圈,傲岸挺拔,散发慑人气势,他藏在笠帽下的锐利眼光,仿佛能贯穿虚空一般充满威慑性。他环视一圈,抬起套着黑手套指向一个方向。
正在大啖不知名的瓜果的辛火姒翻了翻白眼,这才缓慢的站了起来,郁卒的说,“怎么这样倒霉!”
冰无祁夫子和三世子在一间水榭前对奕。
“怎么不见老侯爷来?”
“边境忽然传来飞鸽传书,军事告急,师兄不得不先走一步!”
三世子仆散君如有些疑虑,这个时候边塞传来飞鸽传书,这还真是让人内心不安,难道说休国那边终于打算……动手了。
“三世子怎么没去参加这次宴席?”
冰无祁夫子对这位年轻的世子印象还不错,颇有些国君年轻时候慎言独行的气度,唯一可惜的就是眉角有一丝阴霾气息,冰无祁虽然对医理没有多少研究,也能看出这位年轻的三世子身有沉旧的暗疾。
“不是不去,只不过时候还不到,待到兵家大比结束后再行召集宴席,到时候再以我个人的名义宴请几位年轻的俊彦……”
“原来如此,殿下此举到是得体!”
冰无祁夫子拱了拱手。
“还请殿下让我悔上几步,我这手烂棋篓可比不过‘青乌点眼’的奕术,还请多多放水……”
“哈哈,冰夫子言过其实了,那种匪号不说也罢!”
三世子这么说的时候还转过头来。
“说起来,这水榭亭台之外的那人好像还在钩鱼……”
他的眼角朝着外面撇去,一个年青人正拿着一副粗制滥造的青竹鱼杆,怡然自得在那里钩着鱼。
“无需管那个人,他钩他的我们下我们的!”
冰无祁夫子浑不在意,他随手挪动白子,感慨自己貌似又走错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