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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道路不是你想选就能选的,宿命会斩断你前进的道路,夺却你所拥有的一切,当你无法前进,你的命运就到达了终点!”
老者冷笑起来,他那张麻木无仁不断的对着辛火姒讥讽起来。
“在它的面前你根本无能为力,到了那个时候,你会哭泣,会愤恨,会哀叹,会哀悼,最终会后悔!”
“或许如此吧。”
对于老者的话辛火姒不以为然,他先是耸耸肩,然后摸了摸脸颊,方才抗衡那暴烈的宿命刀气的威能时,他几乎被威力无匹的刀光压塌下去,残存的冷冽刀劲在脸上留下了一道深长的血口。
“若真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会会哭泣,会愤恨,会哀叹,会哀悼,可是我不会后悔。我的决定,我的意志铸成我的道路……”
辛火姒秉持着自己的意志,发出这样一番感慨。
“哈哈哈,小子,口说无凭,你试着再接我一式宿命之刀吧,这一次我不会再留手,你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若失去了这次机会,你将永远没有可能窥见真正的杀雷禅刀————————”
老者忽然面目一变,原先苍老的容颜在迅速变年轻,眼角深痕如刻,密逾蛛吐的皱纹渐渐消退,他又恢复了年轻了起来,从老者变成了青年,又成青年变成了剑眉星目的少年姿态,而这恐怕也是他最为巅峰的时代。
“……就看你有没有资格学会这最后一招。”
他变成一个剑眉星目的少年,跟辛火姒的年龄相差无几,他的表情依然麻木不仁,仿佛天地万物与他无关一般,持在手中的说狐刀,仍然沉旧不堪,唯有刀光森寒,不断的闪烁着冷艳的寒芒。
辛火姒在这时候缓缓拔刀,他原先手中的刀模糊不清,至到这个时候,才变得清晰了一些,他手中的也是说狐宝刀。
“对了,我记的杀雷禅最后一式被命名为‘天命’吧!”
“宿命既是天命,森罗万象都在它的影响下运作……”
剑眉星目的少年如此低语。
“那么本当会消逝的雷脉传承,遇到我的事也是宿命的抉择吗?”
辛火姒试着这样问。
意外的,剑眉星目的少年沉默不语。
“看来,宿命也不近然,全是坏事……”
辛火姒双手持刀,举刀向顶,他郑重其事的道。
“从今以后,雷脉的命运由我来决定,而我相信这股宿命将站在我的这边。”
“在你腐朽之后,一切都不会存在?”
那少年也双手持刀,举刀向顶,两人做出同样的动作,风云变幻的气象在刀光上凝聚。
“所以我们有决定性的差异,你一直称它为宿命,而我,称它为天命!”
辛火姒高举说狐宝刀,朗声开口道。
“我会让雷脉继续流传下去,因为现在的我是这样决定的,我会让它这样传承下去,这是我的天命,我的决定!若问为什么,我只能说……”
说狐宝刀上凝聚无量光芒,决绝尘外,搅动天地变幻。
“我有天命在身,自当千秋万代!”
天命之刀,破空而去,一道极长极快的锐利风压扫过,划开了一片虚空。
辛火姒醒转了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上,多了一道细细的伤疤。
石洞密室的头顶上方,一道和曦的阳光透露了下来。
辛火姒第一次感到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种新鲜的感受,只见整个天地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丰富了,很多平时忽略了的细微情况,亦一一有感于心。
“天命吗?”
身边竖着说狐宝刀兀自鸣动,好像活了过来一样,多了一丝灵性。
江陵城的坊市众多,秦楼楚馆这样的烟花之地自然也不少,栖湘馆就是坊市之中非常有名的一家妓寮。
十八血骑中的血魑是一个身材高大的昂藏大汉,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轮廓分明,兼之面貌气宇轩昂,让人一看就深具好感,不过一双腥红色的双眼,时不时精光浮现,透露出他暴戾无常的本性。他头发近乎赤色,似乎有外族血统。需知血魑并不是他的真名,他一头赤发,才有被人唤成血魑的缘故。
他原来是一个有名的绿林大盗,干了不少杀人劫掠的勾当,后来惹了世家门阀这种根底深厚的人物,不得不一路逃亡,后来遇到了漆雕朗,被漆雕朗收伏下来。
名为狼首的漆雕朗座下大多都是这种人物,不过他一惯铁腕,御下有术,不少江洋大盗、绿林豪客,或是武道高人都被他压的服服帖帖,一点也脾气也没有。
他身着一件武士服,大马金刀的坐在妓寮内,周边躺了一圈是不住哀嚎的宾客。
血魑的性格极为暴燥,他虽然有一副好皮相,不过为人心狠手辣,性子一上来就会动手杀手,这几个来妓寮的客人正好跟血魑起了冲突,转眼就被他打趴下去,一人卸掉了一条腿,连赶过来妓寮的几个劝架的护院,都被打断了一条腿,摔在地上,方圆一带都没有人敢在这时走过来。
血魑火气仍然没消,如果换了平时他哪会下这么轻的手,这几个人早就性命不保了,不过考虑到狼首的吩咐,他还是安捺下心情没有继续生事的念头。
他们这十八骑这次来江澜城当然不是看什么劳子的兵家大比的,对漆雕朗这样的世族子弟,兵家大比就跟玩笑一样的存在,特别是这位武道冠绝,罕有敌人的强者,早以把目光从大陈国投向东庭中陆。
他们这次算是机密行事,不能太惊动明面上的人,萧夜魂一进入江澜城就忙着跟漆雕海牙一同应付一位贵人,还要分心去调查某个人的踪迹,血魑被分配到了追踪那个人的踪迹的责,不过对方实在是擅常躲藏,还留下了不少陷阱,血魑和低下几个人马,折腾了大半天也没有半天斩获。
坐在椅子上,血魑越想越气,不由的拿起旁边的案几上的热茶,刚喝一口就觉的有些凉了,不由的有些怒了。
“半天都没有一个活人吗,连个地来倒茶都没有吗?”
“来啦!”
没过多时,就有一个声音应了一句,一个年纪不大的杂役小鬼捧着一壶滚烫的茶水走了过来,给血魑的茶杯飞快的斟满,对方哈腰点头一番,从大厅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