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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到回应,心宁静静地下床,放下帘帐,进入早就在地上铺好的被窝,看着依旧背对着自己的楚婕,心中五味杂陈。
翌日,楚婕起的早,心宁起的更早,一掀帘帐,就见心宁跪在床边,见楚婕起了,连忙帮她穿鞋、穿衣衫,直到心宁继续跪着给她穿裙子。
楚婕终于忍不住了,生气道:“你这是干嘛?给我起来,我何时要人这么卑微伺候?”
心宁停下手中动作,垂眸答到:“以前是我年少轻狂,仗着陛下偏宠,不顾身份,不分尊卑,言行无状,请陛下责罚。”
啊咧?现在应该是我满心愧疚,怎么你还翻以前的状,几天前你还尊卑不分,现在和我尊卑,是要闹哪样?!
扮可怜?懒得看你表演!
夺过裙子,往床上一扔,“我今日不要穿这么繁复的衣裙”自己到衣柜翻出简单款式的长裙,自己穿上,转过身,看见心宁还跪着,双眼哀怨看着自己,脸上挂着两行泪珠,氤湿了地上一片。
???
不等楚婕再问,心宁自顾说着,“奴才这几年在外看尽冷暖,听闻男子得到女子身子,便不复深情体贴,乃是人之本性。”
楚婕指着自己,“你是在说我吗?”
“奴才岂敢,主子自幼便教导我们,对待感情须‘一生一世一双人’,主子只是中了毒药才对我们,我们并非主子两情相悦之人,自是不算。”
楚婕沉吟:咋感觉还是在说我。
“心宁家破人亡之后,来到主子身边,遇到您真心待我,我本以为有了依靠,只要对您忠心不二,百依百顺,便也算是有个幸福美满的生活,只如今看,是我不配拥有。”
楚婕:因为自己没有幸福美满的家庭,所以看不惯别人也有,进而贩卖百姓!?虽然很扯,可为什么,和小说的旧版本思想那么一致?
想到心宁可能会走上害人害己的道路,楚婕心中的芥蒂都踢到一边儿,蹲到心宁身前,“阿宁,其实没必要,你和我组建不了幸福美满的家庭,你可以寻找另一个,你长得这般好看,会有无数美人为你前赴后继,给你幸福,给你美满。”
“我这没了清白的身子,好人家女子怎么会看上我,看上我的,也只是图皮囊,你真的认为,别人能给我幸福?”
“大胆假设,肯定有!”
“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喜欢我,我也喜欢她,她还不嫌弃我失了清白,她还是个好女子的人,其实,可能性很低,不过,我赌一辈子,肯定有那么一个人会让我遇见!”
“我的乖乖,你现在可不兴说赌这个字,万一戒不掉可就糟糕了。”
“那,我相信~”
“很好,就这样!”
“只是,主子,我用一辈子去相信你的假设,你能不能稍微试着爱我?”
“······”
“是奴才僭越了。”
又是夜晚,楚婕看着心安,终究不敢问出那句“不能继续是心宁吗?”
动静平息,听着身后心安扯掉湛蓝色缎带,说的那句“心安感恩陛下宠幸”。
楚婕本就纠结矛盾的心,更加一团乱麻。
又是清晨,楚婕有了昨日的经验,下床就踮着脚自己去衣柜取衣裳了,只是,在出门前,心安跪着说:“主子,奴才想要辞行。”
!!!
楚婕:“挺好,挺好,安安甚得我心,以后有人找你武陵山主的麻烦,飞鸽传信,我一定会~”
心安沉声:“不用,来到京城不久,我就上书郡主,请求武陵群山一带,成为樾国的附庸疆土,郡主已经派人接管了。”
楚婕:“那是你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方,你给阿娘干嘛?我和她说说,还给你。”
心安:“主子当真相信,那是我白手起家,三年时间打下的土地吗?不过是郡主给我的任务罢了,一同开疆扩土之人,不少是郡主应允,特来协助。”
楚婕:“喵喵咪,你这三年都是白打工啊?不是,我意思是,你这三年都是白出力。”
心安唇角弯起一个笑,道:“为心爱之人出生入死,我心甘情愿。”
楚婕:倒是不用表达得这么猝不及防。
“那你辞行之后,是要去哪里?”
“不知,四海为家,四处漂泊。”
“你要是漂累了,就回来吧,我给你留宅子、铺子、田地,这是会是你~”
“不用,我可能不会再回来了,昨晚您对奴才的宠幸,奴才感受到了您的勉强、不舒心,我爱你,不想你不舒心,更不想让我导致您不舒心,我的离开能让您开心,就是我最大的欣慰。”
“你大可不必这样,你留下来,我也没有很勉强、很不舒心,就是~~”
“陛下意思是要我留下来,我能为你带来欢乐、愉悦是吗?”
“是吧~~”虽然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楚婕是要把人留下的,让他出去浪迹天涯?万一纠集一群人,烧杀抢掠,那可不行。
再次夜晚,心安已经从锯嘴葫芦变成话痨,问了自己一个白天,他在自己身边,自己是不是真的很高兴这类话题。
楚婕完全相信,要是今晚在床上的是他,自己要是表现出一丝勉强,他就会继续话痨,楚婕不想再听,心宁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因而,是受伤的心愿躺在床上。
楚婕的目光,再次从伤腿,转移到心愿脸上,明晃晃写着:你真的可以吗?
心愿唇角挂着温和的笑:“陛下不用这么看着,可以直接试一试。”说完,双眼系上红色缎带。
楚婕终是小心翼翼地完事儿了,因着心愿是伤者,是她自己收拾着残余。
心愿也没到地上打地铺,对着楚婕的背睡了一晚上。
早上醒来,楚婕没急着下床,歪头看着坐起来的心愿,说:“你要说什么吗?”
心愿依旧是昨晚那样温和的笑着:“主子是想奴才像心宁那般哭求,还是像心安那样以退为进?”
“哼!你们商量好的计策?”
“不是,主子忘了,我与您同床,梦中可以看到过去发生的事,你昨夜睡着睡着,就往我身上钻,刚好,我的梦境,是他们那天说的话。”
“我的天,没有秘密可言!”
“陛下不知道,奴才在削发之后,再见次到您之前,每晚都做着同一个梦,梦见你带着一批侍卫,打上千佛寺,闯进我的禅房,手指捏着我的下巴,说‘朕看上你这位悄僧人了,要把你抢回去,强行还俗,入朕后宫,成为朕的郎君。’
每次,我都是笑醒的,我知道您一定能做到,您也一定不会那么做。依着你那不顾世人眼光的性子,是一定能做到的;你不那么做,是因为你没看上奴才。
你会开口之后,就让我们不许自称奴才,口头称呼可以改,可心中的称呼一直没变,就像,郡主第一次说,我们以后会是您是郎君,您听了之后发脾气,让我们不能当真,我们口头哄着你,心中却一直认为自己是您的郎君。
我从您五岁,等到您十八,眼里心里都是您,每一个未来都有您,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疯魔了。
可我不敢说出来,我怕您生气,怕您疏离我,您常常用您在另一个世界的故事教导我们,我想,你不接受我们,也是因为另一个世界的经历吧!
您每次说不要我们当您郎君,我都告诉自己,您异于常人,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眼不能视的那五年,你给自己构建了一个梦境,你需要时间走出来,认清楚现实。”
楚婕听了心愿说的这么一长串,有点懵,以至于没有抽回心愿拉起自己的手。
心愿将楚婕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笑容中带着酸涩:“您摸摸我,我是真的,昨夜与您欢好的我也是真的,您从梦境中醒来好不好?
佛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我没有您的未来就是苦海,您招一招手,我就能回到岸上。”
楚婕:“可是,我,我,”
将楚婕的手移到唇边,虔诚细致地亲吻着,一双热切的眼,看着楚婕。
楚婕感觉自己的手热辣滚烫,心愿的一双眼睛热切浓烈,刺的她慌张,把手收回来,慌张下床,说着:“我要起床了”趔趄朝着衣柜走去,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