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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黑暗之中,莫玄有些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现实,黑压压的一片,让他感到十分压抑。他立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在这死寂的黑暗中,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犹如闷雷,很快,整个人快要因这黑暗而变得扭曲起来。
“不行!快要崩溃了!!”莫玄内心开始呐喊起来,“光呢?我需要光!!”然后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忽的想到白天《汲亮掌》上面的要义,大成之势可自掌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汲亮掌!!”莫玄喝道,双手运气一抬,闪亮耀眼的光芒自莫玄的手中散开,忽的整个世界似乎被照亮,莫玄慢慢平静了下来。
“这是……”莫玄看着眼前的场景,有些震惊起来,面前的都是一排排的书架,如同置身在经书楼阁之中,而且,这上面摆放的都是功法技诀!
“开什么玩笑……这么多!!?”莫玄有些哆嗦,这上面功法技诀简直多不胜数!他正要拿一本翻看,却听到一旁有人“咳”了一声。
莫玄被惊的一炸,整个人向后跃出数丈开外,然后仔细打量着离他不远处身穿一袭玄袍,戴着纯白色面具的男子,神秘男子身高与他相当。
“如何?”神秘男子莫名的问了句。
“哈!?”莫玄一脸懵逼。
“我问你学得的汲亮掌感觉如何?”神秘男子抬手指着莫玄散发着光芒的手掌说道,莫玄察觉神秘男子并没有恶意,且感到十分亲切,那紧绷的弦也是松了下来。
“我感觉我学的挺快……”莫玄半天挤出这么一句。
“难道没感觉到……温暖吗?在你最绝望的时候。”神秘男子笑笑,莫玄突然一怔,被这么一问,他忽然觉得刚刚的确如此,在快要被黑暗吞噬的时候,这汲亮掌带给他更多的是希望,是温暖。
“敢问前辈是何人?”莫玄抱拳问道。
“我?我就是你的梦啊。”神秘男子回应道,转而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木剑出来,且轻轻的摩挲着剑身。
而当莫玄看到这把木剑时,更是感到十分的熟悉,只是他不知道为何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就好像那把木剑曾经就是他的一样。
就这样,两人沉默了许久,莫玄率先开口:“那个,这上面的功法我可以修炼吗?”
“当然可以,你现在只能修炼其中一种。”神秘男子如此说道,莫玄听闻便是开心的一笑,然后正要将书架上的功法技诀拿一本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无论如何,自己的手都是碰不到这些功法!
“你是故意的吧!前辈!”莫玄阴着脸说道。
“不是啊,你不是已经修炼了吗?”神秘男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莫玄感到不解,然后看着自己两个发光的手掌,才有些明白。
“你说的是汲亮掌?”莫玄问道,但抬头之时,周围的一切都是变得朦胧起来,就好像隔了一层雾……
朝阳徐徐升起,莫玄慢慢的睁开双眼,盯着房梁呢喃道:“原来真是个梦啊……”举起手正要揉揉眼睛,当看到两个手掌散发着刺眼的光芒时,不免“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玄儿?”莫成立马冲了进来,便是看到莫玄已是穿好衣服,正在收拾床铺,看到莫成进来,他笑说道:“没事,叔叔,刚刚太开心不小心喊了出来。”
“太开心?”莫成纳闷道。
“嗯……昨天有个人很有意思,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开心。”莫玄想到昨天孟斐一行人,便如此解释道,本来打算告诉莫成,忽然觉得,惊喜总是要留到最后,就暂时先不说了。但,莫小婉也是赶来,正好在门口听到莫玄这句话,随即她想到了昨天的莫馨兰,不免生气的“哼”了一声,立马又离开了。
“嗯?这丫头怎么了?”莫成看到还没进来的莫小婉转眼就生气离开了,十分不解,“你们两个好奇怪啊!行吧,玄儿你抓紧时间修炼,我就不打扰你了。”莫成也是转身离开。
莫玄依旧是去往昨天的小山坡,心里想着既然习得了汲亮掌,那他现在主要是提升境界上的层次了,听闻,去年镇试的前三名都是接近那破凡境,而他这出凡境小成,明显不够看。
刚来到小山坡上,莫玄就是察觉到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有着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颗小石子,然后对着哪里一扔,说道:“出来吧,躲躲藏藏的算不得英雄好汉。”
半晌,从松树后慢慢的走出一位一身紫色衣裳的姑娘,当莫玄看到她时,略微一惊,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莫馨兰。
“你在这里干嘛?”莫玄感到奇怪。
莫馨兰脸色有些绯红,然后反问道:“难道这里是你的啊,本姑娘不能来这儿啊?”
“我没这个意思,你想来便来就是了,但是,可不能打扰我修炼啊……”莫玄摆摆手说道。
“切!知道啦!我不会打扰你的!”莫馨兰说着向别处走去。
莫玄也不再耽误时间,立刻坐在地上,就这样静坐了一个时辰后,莫玄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根本毫无进展,好像在境界上根本没有任何提升。
“既如此,我先把学会的功法复习一遍吧。”莫玄心里默念着,然后将出凡剑法跟汲亮掌纷纷耍了一下,总是明白了这些功法精髓所在。
出凡剑法,可攻可防,攻守兼备;汲亮掌,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如果两套功法合起来用又会如何?莫玄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又是练了起来,渐渐的,莫玄将两套功法一同使出,一手出凡剑法,一手汲亮掌!如此这般,恐怕在出凡境小成之内,怕是少有敌手。唯一让他苦恼的是,他不清楚大成境界与小成境界的差距……
而莫玄在这里的一举一动,全被不远处的莫馨兰尽收眼底,她看着莫玄习练功法的身姿,竟有些看的入神,曾经那个在她眼中孱弱的小子此刻显得无比耀眼起来,尤其是最后两种功法并用的姿态,更是令得莫馨兰心动不已。
莫玄只好想起刚踏入出凡境时的那个状态,日复一日的挥舞出凡剑法,然后那一天再次挥舞时,便是感到整个人醍醐灌顶,神清气爽,身体中的各个脉络流通是如同溪水般缓缓流动,在突破之时,便是犹如开闸放水般,融汇贯通。导致踏入出凡境的那个点是——无意识的?莫玄想到最后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这样任由自己突破,那得到何年何月,要是一辈子不突破,那岂不是一直是出凡境小成?这可不是个办法。
就这样,一日时间仿佛弹指之间,当夕阳缓缓落下,黑夜逐渐覆盖这里,微风徐徐拂过莫玄的脸庞时,莫玄这才睁开眼。虽然在境界上依然没有进展,但是今日在功法上收获不少。
他刚站起来,身后一个身影立马轻快的赶来,然后在莫玄身后婉声说道:“你好了吗?那我们快走吧。”
“啊?你怎么没回去?”莫玄捂脸,他以为莫馨兰早就回去了。
“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回去嘛?”莫馨兰有些撒娇,莫玄一阵发麻,随即出手止住,说道:“我明白了,那我们快些回去吧。”说着,扭头便走。
“莫玄!你等等我啊!”莫馨兰见莫玄走的这么急,慌了起来,由于天色已晚,能见度也不是那么好,莫馨兰下去的时候,一脚踩空。
“啊!莫玄!”莫馨兰惊叫一声,喊了出来,莫玄无奈,总归是村长的女儿,不能放任不管,出了事还是比较麻烦的,莫玄赶紧赶了过去。
莫馨兰半坐在地,洁白的额头上因为疼痛而渗出细密的汗珠。莫玄心想糟了,立马蹲下来,莫馨兰正要责骂他,但当他蹲下来握住她的脚时,她那些责骂的话便都是说不出口了,反而因为莫玄太靠近她,她那姣美的脸上有些发热起来。
“脚崴到了吗?”莫玄问道,莫馨兰轻轻嗯了一声,莫玄挠挠头,半蹲在她身旁,“我背你回去吧。”莫馨兰微微一笑,然后有些紧张,慢慢的用双手搂住莫玄的脖子,莫玄将她背了起来,但是当感受到后背一阵软绵绵的感觉时,不由得脸色也是变得通红起来,然后干咳几声,迈步向前。
“你怎么了,怎么心跳的那么厉害?”莫玄感受到莫馨兰的心跳很快忽然问道。
莫馨兰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怕黑……”不过她说完,一道耀眼的白光自莫玄手中散发出来,附近这一片皆是被照亮。
“这样呢?”莫玄问道。
莫馨兰看到这一幕,感到十分温暖,她搂将莫玄搂的更紧了,将头埋在莫玄的后背上,她觉得有些满足,突然什么也不想管,只想这样趴在他的身上。
“兰姑娘……那个……你可以下来了。”莫玄将莫馨兰送到家门口说道,只是莫馨兰趴在他的身上一动也不动,以为她睡着了。
“嗯。”莫馨兰娇柔的嗯了一声,然后有些不舍的松开莫玄,莫玄握着门环正要敲门,莫馨兰伸手制止,示意他不要敲门,莫玄哦了一声,便不作打扰,离开这里,看到莫玄离开,莫馨兰动了动唇,想要叫住他,却不敢叫出口,只能杵在门口不舍的看着已是消失在黑夜中莫玄。
“哎呀!我在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呢!”走在路上的莫玄拍着自己的头说道,“她不会……她这么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看中我啊……啊……不行!总之以后要躲着她一些了。”他感觉这样特别别扭,所以怕这样的事情发生。
莫玄每天都会修炼,只是修练的地方再也没去过小山坡,而是换着地方修炼,日复一日,慢慢的,渐入佳境,逐渐感觉离大成境界只是隔了一张纸一般,只要稍有契机便是能突破到出凡境大成!
某一日……
明明感觉就要突破了,怎么就是找不到那个突破点?莫玄郁闷不已。只好深吸一口气,打算今日就此作罢。
回家的路上,他还是见到了他目前不想见到的人——莫馨兰,既然被她看到了,莫玄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从她身边走过。
“你……是在躲着我吗?”莫馨兰的声音有些哽咽。
莫玄听闻,停在原地,然后不知道说什么好,看到莫馨兰小手在脸上擦拭着什么,他只感到茫然无措,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见莫玄没说什么话,莫馨兰开始抽泣起来,然后小跑着离开,莫玄内心一阵慌乱。正要追上去,身体里,有一股特别的感觉涌来,他立刻盘坐在地,一切就像是水到渠成,强大而猛烈的气息缓缓被莫玄容纳到一起。
出凡境——大成!莫玄终是突破了,只是,这突破的时机……
“哎……”莫玄只好叹叹气,也不多想,没准人家过几天就好了。
而星罗都琼州郡御风镇的镇试慢慢的也是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