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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八与亲朋好友团聚,再一起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腊八粥。是大周百姓最开心的事。
酒梦给作坊所有工人多发放了五两银子的月银。还让众人早些回家陪伴家人,喝腊八粥。
“你为何不回家?”
何琴在几人中最是勤快,家中兄弟姐妹众多,父亲和母亲身子骨不好。她做什么事都很拼命。挣来的银钱全补给了家用。
何琴抬起头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我三弟今日在城里,晚点儿与他一道回。”
何琴的三弟在城里给几户员外家倒夜香,每日寅时起卯时需完工。不得打扰贵人休息。
何琴也勤快,时常会帮着弟弟。
想着时辰尚早,何琴无地可去,干脆就呆在作坊把未完成和活给做了。明日来也轻松些。
酒梦有些动容,便道:“搁着吧,去我院里等。”
何琴有些不好意思去,但又觉得主子的命令又不得不从,于是跟着去了。
经过铺子时,酒梦本想叫春书早早歇业,回去喝苏大娘亲手熬制的腊八粥。却是看到一个很矮的男人在铺子里抓药。
男人身着黑衣,头上戴着同色斗笠。那斗笠围纱把整颗都罩了起来。
不过很快,那男人便消失了视野。
“春书,快上来。”酒梦招呼春书上马车。三人一同回听雨小院。
回到听雨小院,何琴被里面小桥流水的清悠布置惊住,露出十分向往的神情。
丫鬟婆子们恭敬地朝酒梦打招呼,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何琴规规矩矩的跟在酒梦后头,往后院去。
“春书,你带何琴下去客房休息。”
“是,梦姐姐。走吧。”
何琴是第一次进这样的大宅院,拘谨在所难免。春书将人带去,一种上与她话家常尽量让她放轻松。
“你无须紧张,梦姐姐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她对事不对人,只要你做得好,她不会苛责于你。”
“我知道。”何琴勉强扯出一个笑来。
晚饭时分,何琴规规矩矩的等在屋里,酒梦一手牵着丫丫,一手牵着宁儿。
何琴的目光落在两个孩子的身上,一脸的惊色:那是大掌柜的孩子吗?生得真是水灵。
丫丫看过来,朝她露出友好的笑,后者受宠若惊得有些无措。“姐姐,吃粟粉糕吗?”
松了手,丫丫就把最爱的粟粉糕递给何琴。
何琴有些不知所措,小小姐要赏她糕点吗?是接还是不接呢?
正在何琴纠结之际,春书帮她接了过来,笑着道:“拿着吧,这可是丫丫最爱的吃食。”把最爱的东西都分你了,可想小家伙有多喜欢她。
何琴有些动容,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甜甜糯糯还很香。是她至出身以来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吃了一小块就不吃了,丫丫偏着脑袋看她,奶声奶气的道:“姐姐是不喜欢吗?”
“不,不是,奴,奴婢想,想留给家中的弟弟妹妹吃。”
“这样啊,那,都给你吧。”丫丫在心里做了好一翻斗争才下定决心的把手中的粟粉糕都递给了她,这可把何琴惊住了。
“这,这太多了。”
“不多的,姐姐家里人多,还不够吃呢。”丫丫这会儿又笑了,并没有因为吃不上粟粉糕而难过。
也许在她眼里,帮助有需要的人比自己吃更开心吧。
何琴感动得眼眶一红。
酒梦看着丫丫的举动,摇了摇头,太善良,太单纯不好,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活不长。
“都坐下吧吃饭吧,何琴也坐。”
被点到明的何琴,惊讶抬头,对上众人友好的面容,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顿饭吃得也是提心吊胆。
何琴的弟弟要寅时才来,所以何琴得等到寅时去。谁曾想到,这一次便是她与世长辞。
是夜,寒风凛冽,刮得脸生疼。吃过晚饭的众人早早的歇下,宁儿悄无声息的钻进丫丫的房间躲在床下。
今夜的风似乎格外的大,刮得门窗咯吱作响。
酒梦披着那件狐狸裘风衣,来到窗前,准备把未关好的客户锁上。
忽的,一道黑色身影从屋顶飘过。屋檐下挂的那些红灯笼和纸糊的鼓随着寒风肆意摇摆。寒风呜呜的吹着,像极了一种召唤。
很多人都听动了不同寻常的动静,纷纷起身查看。
今日又是传统的打鬼节,一个个吓得脸上无血色。
“陈大娘,你怎么起了?”何琴刚准备关窗,便看到负责做饭的陈大娘从屋门口经过。叫了好几声都不应。
何琴心下觉得奇怪,便转身披了一件外袍在身上,急急跟在陈大娘身后。“陈大娘,陈大娘”
只见她头也不回的往主院走。难道是找大掌柜有事?
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呢?
何琴不明所以,还是跟在了后头。却不想她没有去找大掌柜而是向丫丫的院落去。
春书说丫丫学会了独立,已经不再要人陪,而且她院子里有个丫鬟伺候着,她去做什么呢?
何琴心中的疑惑越来越甚,就在她准备上前叫人时,陈大娘突然从腰间扯出一个麻袋来。
何琴大惊,她这是要绑架丫丫吗?
这怎么能行?
何琴快速上前,一把扯住准备推门的陈大娘。陈大娘身子一抖,慢慢转身头来。看到她呆若木鸡的双眸,何琴吓得尖叫一声。
听到动静的酒梦疾速往这边赶,却还是晚了一步。陈大娘面色如厉鬼一般恐怖,伸手将何琴扣在大手里。
“何琴.”酒梦的大声呼喊也没能阻止陈大娘行凶。她脚尖一点,重重一脚踹在陈大娘的身上。
酒梦顺势接住瘫软下去的何琴,声线颤抖:“你怎么样?别怕,我会救你。”
“不,不行了。大,大掌柜,把,把这个,给,给我的三弟弟。”何琴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帕来,手帕散开,里面是整整齐齐的粟粉糕。
说完,便是头一歪,失了生气。
酒梦鼻腔酸涩得厉害,一抬头便对丫丫惊恐的小眼睛。
不知何时从房间出来的宁儿与失了神志的陈大娘战在一起。越来越多的人赶来,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与宁儿几乎打成平手的陈大娘。
“梦姐姐,何琴她?”春书蹲在地上,手摸上何琴的手,感觉到没有脉搏,整个人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酒梦红着眼睛看着丫丫,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何琴手里的粟粉糕,不言不语。
丫丫最爱的粟粉糕成了她的恶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