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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儿成了专职文学助教。
这让同学们很吃惊,甚至有人不服,第一个不服的便是陈桥。
原本大家年纪相差不大,互称同学,而且他考了乙等,比起冷寒儿差距不算太大。风清侯做出这个决定,冷寒儿的辈分一下子拔高了,大家上课得喊她冷先生,还得向她行礼,感觉很别扭。
冷寒儿的学问,吕翼冰是佩服的。在给她研墨的间隙,他便看出来了,但说到要做他先生,他也有点不能接受。
别说他一大把年纪了,即便以知识量来说,他不会比冷寒儿差,甚至完胜对方。
他可是上过大学的人,又跟随吕秀才学习了八年,大央的赶考书目可没有少看。
这样一来,除了年幼的韩月觉得很好玩外,其他人在非著名人士陈桥的鼓动下,集体罢课。
当然不是在外面,而是在课堂上。他们虽然不服,却也不敢冒着旷课将被打断腿的危险,宫十三那个终极大杀器学生们心里都是很畏惧的。
上课的钟声响起,冷寒儿走了进来。
她左手提剑,右手拿着竹简,后面跟着两名抱着竹简的甲兵,一副先生的派头。可惜只有韩月站起身,其他人双手托着下巴,齐刷刷地对她行注目礼。
冷寒儿走到讲台边,将手中剑与竹简放下,冰冷的眸光扫过每一个人。
那眼神如同寒冬腊月的皑皑白雪,只一眼便让人冷嗖嗖的。
吕翼冰暗暗吃惊。
前世他遇见女神之类的美女,虽然会忍不住脸红心跳,但从未有过畏惧,冷寒儿的眼神让他见识到了。
这丫头片子太惊人了吧,小小年纪便有这样强大的气场,以后长大了那还了得。
吕翼冰不敢盯着冷寒儿,忙看向坐在邻桌的陈桥,却见他正看过来。
与吕翼冰一样,他眼神中有些畏惧,但他不肯服输,悄悄向吕翼冰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吕翼冰心里发虚,这小丫头片子可不是善茬,老兄你可得见好就收。真要惹了她,不说那柄宝剑了,即便跑到风清侯那告一状,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冷寒儿吩咐将竹简发下来,两名甲兵似乎也不肯接受冷寒儿的身份,将竹简发下之后,并未向冷寒儿行礼,仅仅只是点了点头便走了。
冷寒儿没有理会甲兵的无礼,轻喝道:“上课!”
“冷先生好,噗嗤。”韩月忍不住笑出声来,被冷寒儿冰冷的寒眸一扫,她一哆嗦赶紧捂住嘴。
“坐。”冷寒儿冷冷的道,韩月乖乖的坐下,把竹简打开。
冷寒儿再一次扫视众人:“不想学的,可以不学。”
学生们畏惧的避开她的目光,一个个低下头。
吕翼冰心知,这件事冷寒儿也有责任。她本就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突然间做了专职文学助教,又不做些解释,难怪同学们不服。
换做是他,会将责任推给风清侯,说是师命难违,上课是上课,下课还是同学,不用喊他吕先生,其他学生也就没那么芥蒂。
冷寒儿将竹简打开,念道:“天地日月,山河湖海。”
这是最简单的课程,是为刚入学的儿童准备的,连韩月都背过。
竹简上没有这个内容,韩月马上举手,想要纠正。
“陈桥。”冷寒儿没理会韩月的好意,点名陈桥道:“背!”
陈桥显然没料到冷寒儿这么做,稍一迟疑道:“我,我不会。”
他当然会,只是不愿意背,太幼稚了,他觉得。
“郑恺弱。”冷寒儿又点名:“背!”
“我也不会。”郑恺弱与陈桥统一战线。
“很好。”冷寒儿点头,把竹简合起来,朝门外喊道:“风先生!”
学生们集体看向门外,畏惧又多了几分。风清侯对付吕翼冰的手段各人都见过,如果他真在门外,可不是好闹着玩的。
然而,门外毫无动静,窗外也看不见人影。
陈桥以为冷寒儿吓唬人,壮起胆子大笑道:“冷寒儿同学,不要拿风先生吓我们,他不在哦。”
为了显示自己很勇敢,他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不用吓唬我们,风先生来了也没用,我们才不怕他呢,同学们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我们可不是吓大的。”郑恺弱和他一唱一和,拍着胸脯道:“风先生有什么可怕的,男子汉大丈夫,天不怕地不怕,千万不要被冷同学吓倒,我今天便是要罢课,看冷同学能怎么样。”
“我提醒你了。”冷寒儿毫无波澜,冷冷地道:“不尊师重道,罚!”
“凭什么,你说罚便罚啊。”陈桥再次看了一眼窗外,确认风清侯不在,这才有恃无恐地道:“你与我们是同学,有什么权利说罚,你还是识趣点,去将风先生请来,让他给我们上课。”
“对啊,风先生才是我们的文学先生,你不过是考了个甲等,便觉得高人一等了,切。”郑恺弱翻着白眼,把心中的不忿说了出来。
“很好。”冷寒儿第三次扫视众人,冷笑道:“还有吗?”
“我们不服,你让风先生来。”杨杰嘟囔着,被冷寒儿的冷眸一盯,似乎又有些心虚,补充道:“这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同学们都不服。”
“对,我们都不服。”汤朝也道。
“同学们确实不服。”一个瘦瘦弱弱的少年也道。
这少年十三岁,比冷寒儿只早到几天,与其他人还不熟。他很爱读书,几乎不出家门,吃饭都是让下人带回去。
吕翼冰认得他是那个考了甲等的长孙玲珑。冷寒儿与他,一个是第一名,一个是第二名,相差无几,与其他人相比,他要更不服一些。
“还有吗?”冷寒儿冷若冰霜的脸看不到一丝涟漪,清冷的眼眸在教室里扫了一圈之后,停在吕翼冰脸上。
“我也不服。”吕翼冰立刻表态。
开玩笑呢,这么多人盯着,怎么能认怂,我必须旗帜鲜明,坚决彻底的站在同学们这一边。
其他同学也纷纷表示不服,冷寒儿冷然不语,似乎被群众的力量动摇了心念,转过身默默地走出门外。
同学们欢呼着,庆祝胜利,韩月有些不忍:“哎呀,把冷先生,哦不,寒儿姐姐气走了,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有什么不合适,她才多大,做你的先生没问题,做我们的先生,切,她好意思。”陈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他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说话也放肆了起来:“老学究太偷懒了,第一次上课便让我们考试,第二天便让考得最好的学生来代他教学,真是岂有此理。”
“这个,说风先生不太好吧。”吕翼冰对风清侯心有余悸,提醒道:“别传到风先生耳朵里,有你好看的。”
“切,你是被老学究整怕了吧,他有什么好怕……”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陈桥的话戛然而止,像是见到了鬼一般。
所有人都看见了,风清侯背着双手走进教室,冷寒儿跟在后面。
“说啊,陈桥同学,继续。”风清侯面无表情。
“啊,说,说什么呢。”陈桥被吓得不清。
刚刚的滔滔不绝顷刻间变成了吞吞吐吐,吹吹牛还可以,风清侯真站在面前,他还是惧怕的。
“你不说,老夫替你说!”风清侯目光如炬,扫过众人:“冷寒儿同学做文学专职助教是老夫决定的,谁敢不服便是与老夫作对。”
他刚刚藏身在教室外,便是担心学生们不服,打算必要时给冷寒儿站台,压一压这些少年。
却不知冷寒儿已有主意,谢绝他的好意道:“感谢风先生,学生心领了,交给学生处理吧。”
“好。”风清侯同意,沉声道:“谁敢不服,将他赶出教室,让宫先生处置。”
学生们慌了,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用目光询问怎么办。
冷寒儿不想动用宫十三,说道:“不用,我来。”
她拿起桌上宝剑,走到陈桥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命令道:“站起来!”
“凭什么?”同学们都在盯着,陈桥不想认怂:“我,我偏不。”
话音未落,冷寒儿宝剑出鞘,一道寒光闪过。
陈桥只觉左边眉心一阵冰凉,吓得惊呼出声。
冷寒儿收剑回鞘,桌上赫然多了一条整齐的眉毛。
她转身离开陈桥的位置,冷冷的丢下四个字:“下次,耳朵!”
陈桥心惊肉跳,慌忙摸了下左眉,光秃秃的,好平整。他终于怕了,冷汗直流,那一剑若要割他耳朵,只怕耳朵也保不住了。
陈桥丢人丢大发了。
吕翼冰近在咫尺,将一切看在眼里,眉心一阵发凉。
很庆幸冷寒儿没有拿他开刀,否则丢眉毛的不是陈桥,而是他。
男子汉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眉毛不能没。
但与耳朵相比,眉毛稍稍显得没那么重要,陈桥自命风流倜傥,若是没了耳朵,不知道还要不要活。
“很好,还有人不服吗?”风清侯缓缓地问道。
一剑功成,所有人都被冷寒儿的气势镇住了。
同学们鸦雀无声,埋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至于陈桥,还在心有余悸中,连大气也不敢出。
抗争失败。
从此以后,没有人再敢顶撞冷寒儿,她得了一个雅号:寒光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