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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圣愈呀?月月真的马上就不疼了呢。”齐晓月脸上挂着微笑。
眼角却划出一滴晶泪,悄无声息地流经太阳穴。
落在了邪仁的怀中。
她死撑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柔弱地将双手环在了他腰支上。
就这样尽力保持着微笑。
仰视着曾经情窦初开,自己伤害过仰慕过却始终无法得到的男人。
邪仁没敢再看她。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此刻是怎样的感觉,是愧疚?还是后悔?——只有心疼是最真实的反应。
那种凉嗖嗖,哇凉哇凉的感觉。
“笨蛋,还记得上次你刺入我心脏那一剑吗?”
“其实那天我是装死的,等你走后,我就自己用圣愈恢复过来了。”
“哇~你坏啦~怪不得你自愿接我一剑说情债血偿,原来是有后手的......”齐晓月对他甜甜地笑着。
小小的酒窝与眯成一条线的双眸,把她青春的容颜衬托得是那么温柔,那么美丽。
外面的天空晴朗地仿佛失去了本身的颜色,就跟蔷薇花瓣盛开过又慢慢枯萎了一样。
并且永远都不会再重来了。
“阿仁,我们走吧?”
王琪望着躺在邪仁怀中,早已冰冷了的尸体,缓缓地张口道:“她……已经死了。”
“可为什么齐晓月的魂魄,没有被生死簿吞噬呢?”
邪仁呆呆盯着齐晓月那徐徐飘出肉身的灵魂,眼看她目光呆滞地被界道扯入冥界。
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的是,她没有像那个老头,永远消失在了九界中。
难过的是,她竟然把死在自己怀里当做了唯一的夙愿。
哪怕走。
都走得那么安详。
那么宁静。
不用驭灵使引渡,自己就能踏入冥府,投胎转世。
也没有像那些怨灵,对世界始终抱有仇恨,一边逃避着驭灵使追捕,一边残害着无辜生命。
“不知道啊?也许……是因为她是驭灵使的缘故?所以没有被生死簿摄走神魂?”王琪耸了耸肩。
“是这样吗?”
邪仁没有再追问。
可能事情真的像王琪说得那样,只是单纯地因为齐晓月是驭灵使而已,所以她才没有被生死簿夺魄吧?
至于使用生死簿那个人是如何写下她的名字,以及如何看到她样貌的。
也许,就是在她脱下头套的那几秒里,被二楼之人透过窗户窥视到了吧?
可是……
事情真的会这么巧吗?
一个个疑问充斥在邪仁脑海中,让他衍生了无数的猜忌。
在原地沉思良久。
他瞬间恍然大悟!
不敢置信地望着那块散落在地上的黑色头套,终于找出了所有事件那解不开的疑点,以及那些无论如何都无法验证的推测。
抱着深深的痛楚。
他眼中落下了一滴眼泪。
他反复在心中强调,“这肯定不是真的!事情一定不是这样的!”
又过去良久。
他平静下了心神。
他长长叹了口气,机械地抱起齐晓月尸体,慢慢走到了王琪面前。
“阿琪。”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凶手,为什么不留下来杀了我们两个呢?”
“啊?”
“这个……可能凶手知道,他打不过我们吧?”
“生死簿的能力有多强大,你也是看到了的。假如他在看到我的瞬间,就写下我的名字,再利用法器的自我防护撑上十几秒钟,那是完全可以杀掉我的。不是吗?”
“嗯……好像是这么个理啊?那他为什么不等我们呢?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头套啊?”
“头套?”
邪仁对他微微一笑。
“好了,我们别谈论这个了,快抓住我的胳膊吧,我们先去找墨梨,然后一起送齐晓月的遗体到她父亲面前请罪。”
“好,到时候我们该怎么解释啊,就说她是……”
邪仁静静地望着他,心中的疑惑也已经差不多解开了。
生死簿拥有洞悉与防护的能力,虽不可以做到穿墙识人,但就凭罩在他们脑袋上的普通头套,根本就挡不住来自生死簿近在咫尺的洞悉……
邪仁抱着齐晓月,使用燚闪在小区东南角位置找到了正在直播的墨梨。
三人怀着沉重的心情,将齐晓月的尸体送到了齐氏集团。
……
当看到齐晓月尸体的时候,一生戎马的壮年精英终于崩溃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昨日还活蹦乱跳的掌上明珠,今日就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具没有温度,没有灵魂,安静地让人胆寒的尸体!
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完美地演绎在了自己的面前。
所以不管她是因为什么而死。
总之,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就这样死了,任谁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更何况是一个能只手遮天的国际大亨,且五十多岁就担任了几十家跨国公司的年轻董事长兼CEO呢?
不过哪怕他再怎么翻云覆雨,H国政府都轻松把他压制了下来。
并给了齐晓月一个驭灵楷模称号,外加赔偿五百亿功勋款,下拨到了齐氏集团名下,还免去了他们五年的税款约几千亿元。
可这点小钱对齐氏集团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年轻的齐景朋根本就不想不买账!
怎奈政府施压,告诉他,如若他再闹下去,就冻结他名下的所有资产!
就这样。
齐晓月的死成为了一个流芳百世的赞歌,连岳县中央广场,也为她特地雕刻了一座御剑破敌的五米大雕像。
而齐景朋对邪仁,也就此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自从这件事后,生死簿就再也没有展露过头脚。
好像就这样消声灭迹,人间蒸发了一样。
邪仁不知为何也没再提起生死簿这件事,哪怕在李银面前都绝口不提。
就此,生死簿事件宣布不了了之。
他不希望,生死簿再出现。
如果再出现,那他就不会再像这次这么心软了!
【现世界·京市】
华夏历,二一七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下午十八时,十分左右。
邪仁与王琪一行四人,走下了一架从岳县开往京市的飞机。
“阿仁,你说驭灵学校到底是怎样的啊?”王琪左右手拖着两个一大一小的行李箱,与邪仁并肩而行。
同李银和上官静走在前往接机大巴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