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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湛看向窗外:“做回我的老本行。”
我听懂了,他指的是
“周湛,这很危险。”我明白自己阻止不了他,皱起眉头:“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周湛转过头,重新看向我,目光从我脸上移到脖子上的红痕。
我被盯得浑身发毛。抬手捂住他盯着的地方。
周湛说:“和陆总没有下次,就是帮我最大的忙。”
漫长的安静。
我盯着他漆黑的眼睛,这个在慕尼黑清楚明白告诉我爱情观的男人,很多决定都早就颠覆了。
我偏了下头:“不会有下一次了。”
耳边传来周湛低润地笑:“叶叶,没有男人可以像我一样包容你。你明白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说话,轻轻点了下头。
周湛的温和深入骨髓的。看似无害,其实却令我更加窒息,他用一种没有歇斯底里的方式让我折磨着自己,也把我对陆寒深的爱一点点磨得飞灰湮灭。
“过来。”他发出不容人拒绝的命令。
我靠近了些:“怎么了?”
他笑了笑:“吻我。”
我微怔。
他唇边掠起好看的弧度:“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要在踩在死亡线上,你如果愿意吻我,我会很高兴,并且觉得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很值得。”
其实,这一瞬间我很想告诉他,我希望他能安全。就算不再要那个公道但,这已不可能。
我浅浅呼吸了下,俯下身,胆战地吻住他的唇。
而他的回应却并没有之前的言语那么温柔,更像是一种泄愤。
“嗯”男人的鼻腔里发出一丝闷哼的声音:“叶叶,就算坠入最黑暗的地方,我依然爱你。”
周湛住院期间陆寒深来了一趟,他们支开了我,两个人在病房谈话。
谈话持续两个多钟头,我完全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等病房的门开的时候,陆寒深看我一眼就离开了,一句话也没和我说。
我走进病房。周湛正捧着茶杯喝茶。
看见我的时候,他放下茶杯说:“今天天气很好,带我出去走走。”
“你可以吗?”我有点担心的问。
他扭了扭脖子:“再不出去走走,我感觉自己就废了。”
我搀着他走在德国的医院里。随处可见标准的金发碧眼的德国人。
他们身体外在结构棱角分明,由于日尔曼族传统思想文化教育的熏陶,他们的外在身板硬朗,目光炯炯有神,但透过眼瞳又是更多的谦虚及对人始终满脸挂着的对不起的微笑,这是德国人与中北欧人最明显的区别所在。
其实周湛身上也有着德国人特有的气质,但他长得更像中国人。
“你看,其实在这里看见的人们都很可爱。”我忍不住感慨:“可是每个地方都有善人和恶人。”
“叶叶。你越来越可爱了。”周湛的脚步一停,掌心圈住我的手背轻轻拍了拍。
我有点木纳:“可爱?周湛,我已经过了可爱的年纪了,现在的我应该算比较现实。”
他想了想:“你不现实。”
“为什么?”
周湛低声说:“真正的现实无关法律,无关限制。只有一条规则,永远也别坠入爱河。可你到底还是个感性至极的女人。”
我的脸微微憋红了,带着一身病服的他静静往前走,踏过长长的鹅卵石路,随后在一处长椅上坐下。
我问他:“等出院后你打算怎么做?要是你出去的太轻易,老陈肯定会怀疑你。”
周湛偏头,低声说:“就算出去的不轻易,他也一样会怀疑我。到时候我只需要和他坦白,德国警方让我做卧底,捣毁长期以来他的那条线,反而会让他信任我。”
“原来你早就盘算好了。”我喃喃。
他说:“我有灵活的头脑,否则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围欢华划。
“嗯,我承认。而且你不但有灵活的头脑,还有灵活的口才。”
“你在套话,我听出来了。”周湛似笑非笑,可那双眼睛并不太过温和。
我没说话,识相闭嘴。
周湛伸了个懒腰:“那晚你们的契合陆总似乎并不满意。”
我的心立即咯噔一下,这种事用周湛的嘴说出来,特别让我难堪。
他却笑了:“听说你还抵抗了。是因为我吗?”
“你为什么什么时候都能笑得出来?”我不免抱怨了句。
周湛突然斜了下身子靠在我肩膀上,低低叹息了声:“并不是。其实我很难过,但我自己也不算什么好男人。从成年开始,我睡过的女人多得像天上的星星,有些我甚至忘记了她们的脸。你若太过美好,我可能不会爱你。”
“为什么男人可以随便和异性成为性伴侣?”我问的时候心里居然有那么点嫉妒。
周湛沉思了片刻:“男人和女人在完全对对方没有任何了解和认识的情况下,会在一个清晨拥抱在一起,他们在渴求的是什么?他们不是在要对方,他们在要自己。这并非那么难以解释。”
“你真坦白。”我的目光眺向远处:“还好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我也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你记不得脸的女人。”
刚说完这句,周湛直起身板:“你在吃醋,我听出来了。”
“不是。”
他温和地笑起来:“嘴硬心软,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三天后。
德国的医生用德语和周湛交流,医生走后没多久,我问他:“你们在说什么?”
“明天可以出院。”他说。
我莫名地恐慌起来,在医院这段时间过的十分安宁,病房外面一直都有警方的人把守,安全问题不需要担心,每天早上周湛挂水,我陪他,和他一起吃午饭,散步,吃晚饭,然后我睡在陪客睡的床上,养成了极度正常的作息习惯。
“你怎么了,脸色很差?”周湛眯了眯眼。
“我在想这次任务能不能顺利。”我明白,它远没有周湛说的那么轻松。
他看我一眼,像是被我的话逗笑,冷不丁冒出句:“是啊,要是不顺利,你跟着我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