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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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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有股隐隐的疼痛感穿身而过。

    “不说话?”陆寒深步子上前,言语紧逼。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一句话会让我觉得恰当合适,在不断的犹豫间,沉默竟然成了我的语言。

    “你什么都不说,就等于是认同了周湛的话。你不但觉得我是个杀人犯。你还不愿意回到我身边。佟叶,你知道吗?”陆寒深恪守的平静在这一瞬间也不免爆发。

    他瞪着黑眸,像是要把我拆骨入腹。

    我不由被这种眼神吓得猛退了一步,陆寒深垂在挺括西装裤两侧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隐隐发抖。

    周湛站在一米之外,四两拨千斤地说:“陆总。她已经做出选择了。何必再念念不忘?”

    周湛的一句话彻底引爆了陆寒深的怒意,我清晰地看着面前这张颠倒众生的脸每一个眼神的变化。

    直到一抹阴邪的笑意缓缓划过他的薄唇。

    “你!”我抬手指了下他。

    “怎么了?”

    周湛可能也察觉出了不对劲,脚步匆匆上前。当他看见陆寒深整个人感觉上的变化,一把将我拉到他身后。

    只见陆寒深眼眸一垂,嗖得一下从周湛腰际拔出了枪,直抵周湛的脑门,不疾不徐地说:“滚开。”

    “混蛋。”周湛低咒了声,伸手就要去夺。

    陆寒深一枪打在周湛胸口,我眼睁睁看着身材英伟的他倒在我面前。血不停地往外流。

    “周湛。”我愣住。

    手腕忽然一疼,陆寒深拖着我就走,我不愿走,他就狠狠掐住我的脖子,窒息感一层层卷了上来,我的大脑严重缺氧,在生命的最后尽头,我脑中闪过一幕幕和周湛从认识走到现在的画面。

    呼吸越是受阻,大脑却是渐渐空白,和他的每一个情节却反而越来越清晰,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还发生在昨天。

    这是要被掐死了吗?我死死盯着眼前这张我无比熟悉的脸。

    有陆寒深在的时候我还总是手足无措,看他眼睛的时候也总认为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只是。那股子不爱就会死的感觉被弄丢了。

    “你放开她。”周湛虚弱幽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告诉过他,现在的我喜欢他。

    围岁匠才。

    酒缓缓注入。灼烧着我的喉咙。两颊被捏得生疼。

    强烈的麝香味蔓延着我的呼吸,睁开眼,一眼就看见抹残忍的淡笑掠在陆寒深唇边。

    他森冷的眸子死死盯着我,一手捏住我的下巴,一手拿着酒瓶往我嘴里灌酒。

    我将头猛地一偏,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阿深,你做什么?”

    “阿深?”他眯了眯眼。

    砰的一声,酒瓶从他手心滑落,在地上迸出无数的玻璃细渣,像开花般四散开来。

    他一把扣住我的后脑,长舌灵活地滑进我被酒精味灌满的口中,高超到令我陌生的索取技巧不短挑拨着我的舌。

    他怎么可以这样?

    “阿深”

    我下意识不停抵抗,想要从他修长手臂赋予的力量中挣脱出来,却被他扣得更紧。

    缠绵的搅动就好似在剥开一些些我和他曾经的记忆,可不管他的技术进步了多少,对我而言却只更加陌生。

    我眼睛一闭,用力咬住他的舌。

    他吃痛,一下放开我。两片薄薄的唇间有明显的血腥味。

    我吓得一下往沙发处缩,看着满目都是陌生的摆设和我驾驭不了的‘陌生人’,有一个名字快速从脑中闪过。

    周湛

    我恍然想起周湛中枪,但此时此刻我的竟有点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嘴里只能一遍遍呢喃:“周周湛。”

    “你说那尊尸体?”陆寒深突然开了口。

    尸体?

    “你说什么?”我的惶恐一下子都因内心的震惊而一扫而空。

    “尸体有问题吗?他死了,可不就是尸体。”陆寒深笑了笑,他声音冷淡却透着威严,像是不能侵犯的神邸,但更准确来说,现在的陆寒深只是一个疯子。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又酸又红,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一下就往他的头砸去。

    可他的反应能力实在是太迅速了,一个闪身就轻松避开,脸上的笑纹也一点点隐去,开始变得不悦。

    “你不是要掐死我了吗?为什么最后关头我却没有死?”我愤怒地指着他,从没想过有一天我和陆寒深会用这样的方式交谈。

    他眯了眯眼:“陆寒深他是个愚蠢的人。”

    我心下一惊,眸子一提,他是没病,还是

    正在疑惑时,他扭了扭脖子:“陆寒深我认识他。但他却不认识我。我原本是想掐死你的”顿下话,他长身弯下,补了句:“可我突然好奇了,你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本事让那个姓陆的二愣子对你那么上心。”

    “所以你最后才放手了?”这一刻,我一点也没察觉到死里逃生的快感。

    “没错。”

    “你还是掐死我的好。”

    “我这个人和陆寒深可不一样,你越是想死,我越是让你活着。”他森冷的笑又缓缓爬进了眼底。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吸起来。

    可是他吸烟的习惯和动作和陆寒深喜欢的都不同,我确定他没有在演戏,的的确确是解离症发作。

    多重人格的产生与童年创伤有密切相关,尤其是性侵害。患者的男女比1:9可以作为佐证。当受到难以应付的冲击时,患者以“放空”的方式,以达到“这件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感觉,这对长期受到严重伤害的人(如近亲相奸)来说,或许是必要的。

    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陆珊被杀,难道这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你为什么杀陆珊?”我趁机问道。

    他一口烟呛进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

    “你太贪心了。”陆寒深冷不防冒出句。

    “什么意思?”我身子探前。

    他丢了烟蒂,转身:“好好享受这里吧。第一层你会感觉到的是饥饿,在你濒临死亡前我会过来救你。然后带你享受第二层美妙的感觉。”

    “你真是个疯子。”我骂道。

    过于修长的身躯微微一滞,他偏了下头:“我喜欢这个称呼。房间里有电视,但没有电话,四周的窗户都用钉子钉起来了。水管我拔了,屋子里也没有任何食物,你应该庆幸享受饥饿的时候至少还能有个舒适的环境睡觉。”

    哒哒哒的脚步声不断敲击着地面,我追上去,他一把推我进门,紧跟着我听见了门反锁的声音。

    一门之隔,我咒骂道:“你不得好死。”

    他说:“你的情人才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给他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