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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叔的表现,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之前还只是猜测老陈不在这里是因为四处云游去了而已,看他现在的样子,难道老陈已经……
陈谜激动地对大叔说:“大叔,您告诉我,他去哪了?他怎么了?”
而肖姝却想问另外一个问题。但现在似乎不是时候。
大叔平复了一下情绪:“老陈平时就是行踪不定,突然有一天,当大家再想起这个人的时候,才发现好久没见他踪影了。我虽然是他的好友,但从来也只有他找我。”
“很久之前,他说过他有一个孩子,也许某天会来找他,如果他不在了,希望我能留在这里,等到那一天。这么多年,我终于等到你了。“大叔把两只手都搭在陈谜的肩膀上,黝黑的脸上满是欣慰。
“大叔……”陈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么说,你一直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陈谜?”肖姝看了看四周,附近只有这户人家了,其他的人都聚集到村里修了新房子。
“是啊,若真如老陈所说,会有人来找他,村里人一定会先让他来找我,所以我不能离开。你们看,门我都重来不关,怕错过。”大叔指了指院门。
“大叔,刚才你说什么契约之戒什么的?指什么?”陈谜问道。
“陈树很早就给我看过这枚戒指,他叫我记住,这是以后相认的信物。他……消失之前非常的颓废厌世,也不告诉我,所以我并不清楚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记得他好像跟我说过,对不起,不过也没说对不起谁,也可能他谁都对不起吧。比如你,比如我。”大叔看了看陈谜。
“为了等你,我一直留在这,老婆孩子一早到城里去了。还好老婆不计较,不然早就离了。哈哈……你们说他是不是对不起我?”大叔笑了。看得出他如释重负,毕竟,等到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现的人。
陈谜百感交集,原来他一直牵挂着自己,也早为自己做了打算。陈师傅一家对陈谜很好,他也没受什么委屈,心里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怨恨的。尤其现在知道了自己的亲身父亲有着特别的身份,他更加不会责怪他。
大叔坐到了小木凳上,开始在棋盘上摆棋子。
“大叔,你会下围棋啊?你和谁下?”肖姝奇怪地问道。
“不会下。”大叔继续认真摆着棋。
“那你这是……”
“我在给老陈留言呢,他儿子来啦,我任务完成啦!”大叔开心地回答。
“?”肖姝越问越糊涂了。
“老陈跟我说的,有什么话,摆棋给他,他就能看到了。这是我们两个的暗号。告诉你们也无妨,反正你们是他等的人。今天你们就住这儿吧。明天我带你们去老陈家。”大叔抬起头看着天:“老陈,今晚你会来的,对吧?”
肖姝不问了,没必要知道那么清楚,这是属于他们的秘密。
大叔把两个人的背包提到了屋子里,又拿了一张小木凳出来,让两人坐下。
“中午大叔给你们做几个菜,不好意思啊,大叔一个人在这,平日里就随随便便的过,你们看,这附近也没怎么打理。生活用品什么的也是儿子时不时送一些过来。现在你们来了,我收拾收拾也要去城里啦。”大叔一边摆棋一边说。
“谢谢大叔!”陈谜非常的感激。
“大叔,一诺千金,就是你这样的,你太了不起了。”肖姝由衷地说道。之前是艾野,现在是大叔。对于守信之人,肖姝都非常的尊敬。仁义礼智信,现在信守这些的越来越少了,大家似乎都在争权夺利。
“大叔,可不可以多说说关于老陈的事?”陈谜问道。
“还老陈,你不是应该叫爸爸吗?”大叔笑问。
“不,还没有正式相认之前,我的爸爸还是那个开车的老陈。而且,要三方一起见证,这才是尊重。”陈谜认真地说。
“嗯!你说的对。那个老陈把你教得很好,你爸爸,不,老陈他没有选错人。”
憋了半天的肖姝终于等到机会了。
“大叔,陈谜的妈妈呢?”
此话一出,大叔和陈谜同时呆住。
“妈妈……”陈谜喃喃地念着。是啊,他只知道找爸爸,从来没想过妈妈,他一直认为现在的妈妈就是亲生妈妈,满脑子只知道还有一个爸爸。怎么自己没有纠结过这个问题?
“……”大叔变了脸,刚才还一脸的轻松一下子阴云密布。
肖姝一看不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好奇!如果说错了什么,大叔请见谅啊。”
大叔叹了口气,看了看陈谜,陈谜也睁大了眼睛一脸的迷惑。
“姑娘啊,你真不够提这个茬……这就是陈谜一家的孽缘,也是陈树消失的原因。唉……”
大叔一脸愁容,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
刚才两人的契约之戒还在桌子上,大叔拿起一个在手中捻动。
“孩子,你叫什么来着?”大叔慈祥地看着陈谜。
“我叫陈谜。”
“对,这个名字,是你爸爸送你的第一个礼物。你的出生就带着谜团。当年本来你爸爸想把你给我,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太多,我怕守不住秘密。”大叔似乎开始回忆过去,眼睛望着远处的田野,焦距涣散。
“你为什么想来找他?”
“我初中的时候,一次无意中听到我爸说漏了嘴,好像是我不是他们亲生的,那之后就留了个心眼,后面在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慢慢知道了关于自己的一些事,这一次也是来确认一下的。”
“唉,搞半天,还是没有守住,他们也是不小心。不过,孩子你还是不错的,初中知道了,还能憋到现在。如果你初中就跑过来,我还真不好跟你说,现在么……”大叔似乎还在纠结。
陈谜暗暗想道:其实初中就想离家出走找过来的,不过那时既没钱又胆小,想法烂在肚子里了。
“你的爸爸,啊,老陈,他不是普通的人,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也能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有人算过……”大叔停了一下,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探过了头,对陈谜说:“有人说……他原本是绝后的。”
“啊?!”陈谜和肖姝异口同声。
“所以啊,他一直没婚娶,本来他也没想过留后。”大叔拿起来篮子里之前掉到地上又捡起来的黄瓜,正准备吃。肖姝一把拿了过来:“大叔,我去洗洗!”然后就去到井边打了桶水,开始清洗黄瓜。肖姝自己也馋了。
肖姝把一篮子黄瓜放到了桌边,大叔和肖姝一人拿了一个开始啃。陈谜似乎没胃口,他等着大叔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