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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明鉴,在宋王府众目睽睽之下,他们顶撞属下,还当着王爷的面,不这么做,实在是说不过去!”骆鸣似乎很是无奈的说道。
“你这么说也有点道理,咱家也是通情理的,这次不为难你,马上把人给我放出来,当众赔礼道歉,摆桌酒席压压惊,这事就算了了。”葛胜说道。
“请公公体谅属下,现在锦衣卫是王爷当家,我不敢私自释放,这件事需要得到王爷许可......”
话说到这里,葛胜一巴掌把他的话给打断了。
“贱种,你居然敢违抗咱家的命令,虽然锦衣卫现在是王爷在管,可咱家告诉你,东厂始终是锦衣卫的天......老奴叩见王爷!”
葛胜正在咆哮呢,忽然看到朱睿昇从侧门走入大堂,顿时没脾气了,慌忙下跪行礼。
“啪啪!”
朱睿昇抡起巴掌,抽了葛胜两个耳光,这叫做左右开弓!
葛胜的脸部迅速肿了起来,嘴角带血,牙齿都掉了两颗,可见这两巴掌的力道有多大了!
“贱种,你居然欺负到本王头上来了,不过是皇家的奴才而已,让你当个狗屁东厂提督,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东厂和锦衣卫不能直接联系,这是皇上的圣旨,你哪来的胆子居然抗旨不遵?”
“我家养的狗居然开始咬主人了,那这样的狗要来何用?来人,脱掉他的飞鱼服,把这个老奴才拖到衙门外面,杖毙!”朱睿昇冷冷的说道。
说完对葛胜的处理后,他就转身从侧门到后堂去了。
这个老家伙是司礼监的第二秉笔太监,又是东厂厂督,最为重要的是,他曾经是盛隆帝当太子时候的旧部,这么多的身份,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换做别人,哪怕是内阁首辅和皇子,对葛胜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想要杀他,必须要通过影响皇帝来达到目的,内臣只有皇帝才能处置。
可是朱睿昇和别人不一样,他现在有尚方剑加持,说杀也就杀了。皇帝还不至于因为一个老太监,就把自己的儿子怎么样,太监终究是皇家的奴仆。
“王爷开恩啊,老奴万万不敢对您有丝毫不敬,请王爷看在老奴伺候皇上三十多年的份上,放过我一次吧!”葛胜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喊叫着,却不敢有任何举动。
被宋王朱睿昇抓了个现行,他怕自己有什么动作把对方惹烦了,拔出尚方剑来,一剑剁了自己的脑袋,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他了!
锦衣卫的值班百户,带着一群士兵把葛胜架起来,押到了门外。
但是,所有人的腿肚子都有转筋的迹象,这可是曾经掌握锦衣卫生杀大权的东厂厂督,没想到却沦落成了这副样子。
大都督真是威武,有这样的皇家亲王在背后撑腰,锦衣卫从今天开始,就要恢复昔日的风光,凌驾于东厂之上了!
两个小太监倒是没人搭理,看到葛胜使眼色,一个死死的盯着骆鸣,一个撒腿跑到外面,骑着马就往皇宫跑。
好在锦衣卫指挥使衙门设在西江米巷,距离皇宫也没多远,骑着马十来分钟就到了。
“骆大人,求你手下留情,拖延一些时间,将来东厂必定有厚报,司礼监老祖宗那边,也会另眼相看的!”小太监抓着骆鸣的胳膊说道。
骆鸣自然知道朱睿昇的意思,时间赶得及,就让葛胜吃点苦头,时间赶不及,打死就打死了,对着掌刑百户微微点了点头。
葛胜趴在地上,飞鱼服也被脱掉了,两个拿着军棍的士兵,用棍子交叉压着他的头部,等候掌刑百户的指令。
这可是大夏天,阳光炙热温度很高,但是他此刻仿佛置身于冰窟之内,早知道宋王殿下在指挥使衙门坐镇,他就不敢来造次了,东厂的坐探全都是些该死的蠢货!
虽然借口是为了干儿子秦定远,但实际上呢,他收的干儿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个,全死干净了也不会心疼,亲儿子这辈子没指望,但干儿子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次来指挥使衙门的意图是为了体现东厂的地位,免得锦衣卫仗着有人撑腰成了习惯,以后和东厂并驾齐驱!
可惜,情报工作没做好,玩砸了!
紫禁城。
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孙安柏急急忙忙从司礼监值房跑到了乾清宫,直接进了御书房,跪在了书案的前面。
“发生什么大事了,居然不顾礼仪,如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正在批阅题本的盛隆帝很是奇怪。
孙安柏这个老太监向来做事稳重,很少会有这样的举动,难道北地发生什么情况了?
“万岁爷,今天早晨锦衣卫百户以上军官首次在宋王府点卯,偏偏北镇抚司的几个军官误卯了,骆鸣要按照军法杀了他们,秦定远等人苦苦求情不成,反而被骆鸣下令关到了诏狱。”
“您也知道,秦定远是葛胜的干儿子,他就到锦衣卫指挥使衙门想为秦定远求情,结果却与骆鸣发生了争执,惹得宋王殿下大怒,要把他杖毙在衙门口,求万岁爷开恩救他一次!”孙安柏连连叩头,额头几下就青紫了。
盛隆帝顿时脸色就难看了,对于秦定远他当然很熟悉,北镇抚司的镇抚使,为皇家秘密做过不少事情,也算是略微有点功劳。
可皇家也没有亏待他,赏赐了飞鱼服和绣春刀,还给了他的老娘和夫人四品诰命封赏。
误卯的事件连傻子都能看明白,就是秦定远幕后操纵的,胆敢触犯宋王的军令,这本来就是该杀的行为,葛胜还跑到指挥使衙门求情,想要借此削弱宋王的影响力,在锦衣卫里面培植对抗势力?
“关于误卯和如何处置的事情,属于人家锦衣卫的内部事务,东厂插手那就是越权!朕记得昨天下旨,要锦衣卫和东厂以后不要相互接触,有事情通过司礼监来处理,葛胜把朕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身为东厂厂督,抗旨不遵跑到指挥使衙门找骆鸣,这是想要仗着皇家的宠信以势压人,有没有想过宋王的脸面?”盛隆帝冷冷的说道。
“万岁爷,老奴知道完全是葛胜的过错,恳请万岁爷念在他伺候了您三十年,在东厂也算是略微有点苦劳,就饶他一次吧!”孙安柏叩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