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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妾身不想回京师了,无论是田家还是刘家,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地。王爷,能不能请您把我安排在江南居住?我读过书会写字,可以帮您做点力所能及的小事。”田刘氏问道。
她通过这些天做秘书工作,猜到朱睿昇的一些心思,江南将会是起步的基础,如果以美貌和身体伺候这个男人,那绝对不会长久,比她年轻貌美的漂亮姑娘有的是,堂堂的天明皇朝亲王,也不缺女人,只有成为他事业上的好帮手,才能被他所重视。
“女人的心比较细,你天资聪颖学东西比较快,以后可以抽时间多学点账房知识,帮我盯着点海外贸易的事情,这些工作实在是太繁琐了,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就比如想要和海外商人谈丝绸方面的买卖,我先得搞清楚自己手里能掌握多少桑田和机户,日产出有多少。再比如茶叶,要知道掌握多少茶园、多少茶农和多少茶坊,瓷器方面也是一样的道理。”
“以后你就长期住在甬城吧,我给你第二个选择,但未来的道路能走多远,将要走向何处,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朱睿昇说道。
在天明皇朝这个封建时代,女人是很少有抛头露面的时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就是做做女红打磨时间,除了极少数开明的家庭,连受教育的资格都没有。
朱睿昇以前接受的思想教育,是男女平等,自然对这些现象看不惯,但他也知道,几千年的封建荼毒和压制,改变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那就先从田刘氏开始,做一点算一点,有了良好的开端,或许进程会加快一些。
就在这时,萧海忠进来报告,说陈良骥和骆鸣来了。
“启禀大都督,这次在京营选拔卫队官兵的事务已经顺利结束,属下特来向您复命。除了原定四个营七千九百人和相应的装备物资等,额外多选了三百八十名武艺高强的官兵,最高的是总旗,最低的是普通士兵。”
“京营里面还挑选出了一百六十个才能出众的官兵,他们都是来自底层,有善于养马的、有善于医治的、有善于锻造的、有善于管账的、有善于弓弩的,个个都是宝贝。”
“所有人被拖欠的军饷,京营方面都已经支付,我也盯着发到了弟兄们的手里,有签字画押作为凭据,最后大都督卫队的总计编制为八千四百四十人,这是人员名单和物资清单。”陈良骥递上了一大摞人员花名册和账册。
天明皇朝的军队,终究是曾经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烂船也有三千钉,人才还是有的。不过,锦衣卫这次选拔,几乎把京营里隐藏的精锐抽调一空,剩下来的这些就成了乌合之众。
“我定的是月底出发,时间也就是二十多天,也不要急于求成,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训练军姿。大都督卫队也是仪仗队,代表着皇家和我的威严,这是训练要求,先从队列开始,早上三千米跑步,穿插俯卧撑、仰卧起坐,别的到江南军营后再说。”
“这么重的体力消耗,伙食一定要好,白面馒头、馅饼、米饭、油饼管够,早晨起来要有粥,鸡蛋暂时还达不到,中午和晚上都有肉,大锅菜多放油多放肉,军官包括你们在内,要和士兵同吃同住,训练也要一视同仁,等到了江南,我也要如此。”
“还有牲口,草料喂的足足的,长长膘,现在风一吹就要趴下了,骨瘦如柴的样子实在是丢人现眼。”朱睿昇把几张纸递给陈良骥。
军姿队列是军人的第一堂课,是精气神的凝聚,是威武和阳刚的体现,也是使命感的传承,他当年入伍的时候,是深有体会的。
时间太紧张了,而且在京师这样的环境,朱睿昇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引发人们的猜测,否则,他也想着去站军姿,他也要和官兵们同吃同睡,这样才能得到官兵们的尊敬和认可。
“启禀王爷,刚才陆公公到指挥使衙门传旨,万岁爷把所有即将受到惩罚的科道官员,全部召到了乾清宫,但是属下却没有听到关于阁老们向万岁爷求情的消息。”骆鸣说道。
这些科道官员因为国子监学生围堵皇城门事件,被内阁上本予以严惩,杀头的、抄家的、流放的,本来下场会非常凄惨。
但是盛隆帝召见,这代表着命运有了新的改变,可是满朝文武现在一致声讨这群“罪人”,谁也没有上本请求从轻发落,阁老们也是如此,等了这些天,突然出现了这么大的反转,骆鸣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
“这是我提议的,秦定远等人的自白书交上来了,抓紧时间去清理赃款,眼看就要下江南了,正是需要钱的时候,老规矩,留一少部分给他们的家人生活,不要把事情做绝了。”朱睿昇转移话题说道。
紫禁城乾清宫大殿内,响起一片嚎啕大哭的声音,门外的锦衣卫却一脸的淡定,天明皇朝的文官动不动就喜欢哭,这也不是什么新闻。
“都起来吧,自从我们天明皇朝建立以来,由太祖皇帝开始到朕这一代,历经十几代人,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如此恶劣的事情!”
“国子监学生居然敢围堵承天门,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朕?难道朕是那种不纳谏言,形势暴虐的桀纣之主吗?”盛隆帝说道。
之所以等这些天,也是想要把内心火气消磨个差不多,想起当时朝堂上的一幕,他心里就不断的冒火。
天明皇朝有几个出名的先辈,荒唐到那种程度,也没有遇到这种事情,官员堵门和国子监学生堵门,自然不是一个性质。
“陛下,发生如此恶劣的事件,确实非臣等初衷,此次导致君父颜面受损,皇家声誉遭到伤害,臣等实属罪该万死!”
“承蒙陛下天恩浩荡,对罪臣等从轻发落,不顾皇家和君父的威严,维护天明皇朝的言路,这份厚爱,臣等纵然肝脑涂地也难以报答万一!”周铧磕头磕的额头都肿了。
他们虽然在遭到抓捕的时候,就得到了朱睿昇传递的消息,可一直被关押在诏狱,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不怕死和不想死,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