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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钥眼睛一亮,伸手一把夺了过来,被孟赢鄙夷的瞪了一眼,说道:“你这个小财迷。”
她没有理他,用袖子将那两枚玉佩擦了又擦,脸上浮起一抹温柔的笑:“师兄,这是我告诉你那恋人的定情之物。”
泽弘走了过来,孟赢“哦”了一声,南宫钥将玉佩收好:“谢谢师兄,回去后我好好孝敬一下你。”
孟赢原地不动的反应了一会,眼睛一瞪:“不是才在说银子吗?你这意思是想留着不打算换银子了!”
南宫钥理所当然的:“这样的东西,莫非还能用俗物来定价!且这个玉吧,也换不了多少银子,不如做一次人情给我。”
那玉的成色本来也不是多好,孟赢问她:“你知道你脸很大吗,看在这个原因上就送你了。“
南宫钥不理他,将那对玉佩好好地收了起来。
孟赢看着她收了那对玉佩,说道:”那个故事你讲得不清不楚的,细讲一讲吧。”
将地上的东西收了收,再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脏得不像样子:“这一路还有得走,在找到地方换身干净的之前可当混个时间。”
南宫钥问他:“你回去时没看到什么吗,那里已经大不一样了吧。”
孟赢将包袱往肩上提了提,神情难得的高深莫测,带着些敬畏:“这世上我们不知不明的太多,倒没什么好奇怪的。”
没有泽弘与她的大惊小怪,不愧为见多识广,已见怪不怪的有识之士。
南宫钥佩服地拍了拍她这位师兄:“师兄你一定见过很多怪事了,以你看来,这位白梦语姑娘可是神仙?”
孟赢看她:“真是神仙还会死?不过……”
南宫钥还想说什么被孟赢直接打断:“好了,好了,快给师兄讲一讲,这故事是个怎么样的啊?”
南宫钥暗自翻了个白眼,看着朗朗晴空,脑中出现一个软软糯糯,玉雪可爱的小女娃娃……
樱林落在身后,三人绕过石城由孟赢带着往另一方走去。三日后,一个安静的小镇子上的成衣店内,孟赢换了一身新长衫,青色衣衫,劲瘦的腰上配了一条白色的腰带,头发用一条白色发带系好,整个更显他的儒雅清俊。
南宫钥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师兄这个样子倒真像是一位风度偏偏的郎君了。”
孟赢清了清嗓子,看着泽弘又拿了一件衣裳塞到南宫钥手中:“你那一身脏了,去换一身吧。”
南宫钥眯着眼睛抿嘴笑了笑:“我带回客栈洗漱了再换。”
泽弘付了钱,三人一路走向镇子上仅有的那间小客栈。
地上的垃圾不时随着风滚动两圈,一路走过也没见着有几个人,很是寥落。
见南宫钥一副怪异的样子左右打量个不停,孟赢见怪不怪道:“这样的地方多了,小地方,离主城又远,家中的壮年男子都被招进军营了,你以为是王都呢,哪可能处处都繁华。”
泽弘认真的打量着四周:“这地方确实过于败落。”
“到了。”孟赢看着那个连店招都没有的半开着门的小店:“我之前就是从这一方过来的,路过这里,记得是有一家客栈来的。”
三个人前前后后的从那半开的店门走了进去,泽弘作为付账的人,自然主动去同店家要房了,末了还要店家找人跑个腿要一辆马车。
南宫钥心头简直舒坦,总算能一个人睡一间屋,光明正大的泡个澡了。这店里没招酒保,跑堂,店家亲自带着三人去了后院。
一家没什么生意的小店,后院里晒了一些菜干,散发了一丝咸味,各人回房休整,想着第二日便有马车可用,近日来觉得自己肌肉发达了不少的南宫钥很是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将自己打整干净,就听见使劲的拍门声,将湿发一挽,打开门:“师兄,故事还没听舒坦吗!你是不是应该吃饭的时候再来叫我!”
孟赢等她说完,才抬了抬眉:“你又不是大爷,我找你还挑时间。”看对方要炸毛的样子,指了指院外的堂子:“没听到,是泽弘,有人寻他来了。”摸了摸下巴:“那女子听起来与他很是相熟,大概是他家里人吧。”
南宫钥愣了愣,慌忙抬手将湿发在头顶束好,戴上一顶方帽,急冲冲地走了出去,刚到院门口就听到堂中有人在说话,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元弘君还不回去的话,事情就不可收拾了。”
没有人说话,那女子又开口了:“你让我找了这么久,总不能这样冷脸对我啊。”
是泽弘冷冰冰的声音:“我没让你找我,再说,要找我也应当是我的护卫,说起来,盛柒是不是被你的人给引开了。”
之后是一片沉默,南宫钥还从未听泽弘用那样的语气说过话,正了正衣冠正要入内,孟赢就从后头探过一颗头来:“我觉得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些感情纠葛。”
南宫钥吓得一哆嗦,回手就拍了他一下:“跟你说过不要吓我嘛。”
“是谁!”
一道掌风袭来,紧接着被谁挡开,画面闪得太快,堂子里又不太光亮,再反应过来时,她与孟赢都已经站在了堂子里。
抬头扫了一圈,二三十个人正齐刷刷地盯着她瞧,中间站着一个鹅蛋脸,杏仁眼的漂亮姑娘,正抬着下巴不可一世地看着她,泽弘就站在她身边。
与刚才疏离冷淡的嗓音不同,与南宫钥说话时便温和了许多,但到底也不同与平时与她说话时那么随便:“小师傅无事吧?”
她将目光从那姑娘身上撤回来,看向他。这应该就是他那个准心上人了吧,长得还不错,就是性子有些跋扈,不过管她什么事呢,他喜欢就好了。摇了摇头:“无事。”低了低头:“我就是来向你告个别。”
孟赢也两步站过去:“你要走了啊?”他心里头想着那还没着落的马车,露出来的表情就显得有些依依不舍。
泽弘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个锦袋塞到南宫钥手中:“那就后会有期了。”
她抬眼看他,点了点头。就见到泽弘勾起嘴角一笑,那双手抽离,转身走了。一大群人瞬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有那个女子掉在后头,回过头来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南宫钥,眼神中多出一份敌意。
南宫钥跟了出去,只看到马蹄扬起的尘灰,不过一会,便见不到踪迹。泽弘跟在后头叹息道:“这么多马,好歹也给我们留一匹啊。”
她看了看手中的锦袋,塞到孟赢手中:“有这个不就够了吗,师兄你将这里面的都装到你袋子里去,这个袋子还给我。”
孟赢拿着袋子打开一看,笑道:“这下全都解决了。”又对南宫钥道:“好多银子,还有这么多金铢。”
她有些失落,一下子就觉得很没有意思,回头看向孟赢:“师兄,要不去问问店家,如果马车备好了我们就把账结了早些上路吧。”
其实孟赢也不太想留,不过是想着南宫钥这一路奔波劳累,想让她歇好了再走。听她这样一说,倒觉得这样也好,恰好这个时候店家去找的人回来了,赶来一辆由两匹瘦马拉的的小车。
孟赢感叹道:“这可真是同人不同马啊,”、
南宫钥看他一眼,转身去后院收拾换下来的衣衫。再出来时孟赢已经坐在车驾上,手中握着一支长长的马鞭:“走吧。”
这一路要走多久暂且不论,离开小镇南宫钥就倒在车厢里那个硬板子上睡着了,车厢被挡得严严实实,她也睡得很沉,就是梦里老是有人追着她跑,她跑了好久也没有避开,心头慌乱不已却又摆脱不了,南宫钰与周朝的脸轮番更换,张牙舞爪地要去抓她。
她吓了一头冷汗,突然听到一个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在唤她,心里头一下就平稳了下来。一夜无梦,醒来时已天光大亮,她这才想起了在外头驾车的孟赢。
钻出去一看,她这二师兄果然顶着一对黑眼圈坐在车驾上哈欠连连,她顿时又有些愧疚,吭了一声,说道:“师兄,你休息一会儿。”
孟赢回头看她:“你这脸怎么还没弄,还是弄弄吧,虽说难看,到底安全些。”
她一下摸在脸上,果然,昨日洗了澡根本没管这张脸就跑出去送泽弘了。她忙缩回去,捣腾了好一会,才又顶着那双倒三角眼走出来,摸了摸那对又黑又粗的眉毛:“幸好没有丢掉。”
孟赢又打了个哈欠,与她换了个位置,往车厢里挤去:“没事,如果丢了就将眉毛全剃了,一样有效果还省事。”
南宫钥抬手一把盖在自己的眉毛处,为什么她这师兄想的都是这样的损法呢。
有了马车二人的速度便快了许多,本以为一路畅行,却不过再过了十日便遭了匪徒。等孟赢护着她将几名山匪击退,那辆马车已不见了踪影。
孟赢抱头:“这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南宫钥:“没事,幸好还有银子。”
孟赢抬起头:“那就只有走大路了,这就又得耽误时间外加增加危险。”
南宫钥说:“其实如果师兄你可以负责弄吃的,寻柴火,咱们也可以在山里头呆一呆。”看到孟赢看她的眼神,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准像之前那样全让我一个人干了,我都要累死了。”
“我才要累死了!”孟赢摆着双手:“咱们还是上镇子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