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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x(); 看着他吓成这样,我也不好意思在继续为难他,骑士团也很无辜,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被鬼遮眼了而已。
这件事本身也不怪他,只是我最近走背字,总是遇到这些东西,他只是厉鬼用来对付我的工具而已。我现在也没工夫跟他磨蹭,还是赶紧去找李云聪,让他帮我看看附着在我身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好说歹说在将那司机大哥全走了,我赶紧向那小饭店走去,按照我的理解,他们绝对不可能这么早就喝完了,一定还在喝酒聊天呢。
走进那个饭店,我一把抓住笑得向菊花一样迎过来的老板,急匆匆的问他是不是有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头还在这里喝酒。
我把李云聪和苏红辉两人来的大概时间跟老板一说,老板以为我是来找茬的,结结巴巴的说是,还在二楼的包间中呢,刚刚才让伙计上了一盘大盘鸡上去。
听到这里,我一把将老板推开,蹬蹬蹬的跑上楼,闯进他们的包间里,只见李云聪和苏红辉两个正在推杯换盏的喝的痛快。
“你这是怎么了?这么狼狈?被狗撵了还是咋地?”
李云聪吃惊的看着我,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我一言不发的拉了把椅子坐下来,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让火辣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肚子里,这时候我才渐渐平静下来,把那卷钱连同那张纸一起放在桌子上,然后详细把我刚才所有的经历跟他们说了一遍。
“什么?你说有东西上你的身了?”
李云聪大吃一惊,霍地一下站起来,瞪着双眼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又转到我身后去。
随即,李云聪的脸色便难看起来,而苏红辉却神色不变,虽然他也在看着我,而且我能够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不可思议,但是他的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居然敢动民调局的人,这些东西简直太不像话了,你放心,等下回去我就帮你将身上的那个鬼赶出去。”
李云聪大包大揽的话让我安心了不少,不过我却不敢长时间的看苏红辉的脸,因为他的这张脸跟老孙头实在太像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而老孙头却已经死了。
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我也觉得有些饿了,便向服务员要了一双筷子,直接坐下来先垫吧垫吧,不然等会驱鬼不知道李云聪要怎么折腾我呢。
有这俩高人在,我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鬼占据了身体,顶多就是这个鬼在我身上先存在一段时间,的等吃完饭它就倒霉了。
吃过饭,我们回到警局的宿舍,说真的,我真不敢再住在里面了,可是李云聪跟我说,尽管放心大胆的睡,那小女孩的魂魄不会找你麻烦的。
我就跟他再次提了一下要帮我驱鬼的事情,李云聪一拍脑门子,说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了,这是阴气重,不适合做法驱鬼,还是等明天白天再说吧,反正那鬼应该不会难为你,否则你根本就躲不过那辆车,早就被撞死了。
我暗骂这小子不靠谱,简直混蛋至极,说不给我驱鬼也行,今晚我就跟你睡了,你睡哪里我就睡哪里。
没想到李云聪一口答应了,我也没办法,驱鬼着高科技的活我还真做不来,尤其是上在自己身上的鬼,更是没有一点办法。
回到卧室里,李云聪给了我一个黄铜的八卦,大概也就小圆镜那么大,用红线穿着,让我挂在脖子里,说这样能镇魂,震住你的魂魄不会被脏东西引出来。
还别说,带上那铜八卦之后还真莫名其妙的觉得安心了不少,在卫生间中洗个澡,又放了一盆热水泡泡脚,我便直接躺床上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还真香,连个梦都没有,一觉睡到曰上三竿才被李云聪叫醒了,告诉我今天先帮我将附在身上的鬼赶出去。
我顿时感动的涕泪交加,这小子总算办了件人事,便跟着他一起到了楼下的院子里。
派出所的院子里有很多的健身器材,李云聪和苏红辉两个用很粗的绳子将我捆着倒掉在单杠下面,一人拿了一块巴掌大的小木片在我身上不停的拍打起来。
因为提前知道他们要把我倒掉起来,所以我将兜里的东西全部掏出来放在不远处的乒乓球台子上。不过仍旧很难受,血液倒流,全跑到脑袋上来了,脸红的像鸡下蛋,脖子上的筋直突突,连喘气都变得困难起来。
这俩大小不良一边拍打一边还在有说有笑,不知道我受的是什么洋罪。
至少在我身上拍打了三遍,到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李云聪小心的从兜里拿出一个纸包,从里面用指甲盖挑了一些淡黄色的粉末丢到我的鼻孔里。
我只感觉到鼻子一阵奇痒难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身子在单杠下面来回的晃悠,就像挂腊肠一样。
谁知道李云聪在我鼻子里放了什么,这喷嚏打起来没完了,差点把我眼珠子都震出来,感觉自己一阵阵的头晕脑胀,眼前阵阵发黑,但又绝对没有晕过去。
老半天,李云聪他们才把我放下来,这时候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总觉得天旋地转,直接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偶尔还会打个喷嚏,但已经不像刚才那样一个接一个了。
休息了大约有五六分钟,我的症状才渐渐缓解了,爬起来就问李云聪这是什么方术?驱个鬼差点把我折腾死。
李云聪咯咯一乐,看了一眼苏红辉,后者也跟着他乐,却不告诉我,把我乐得有点发毛了,气哼哼的道:“不说拉倒,以后我也会明白的,要是以后让我发现你是在故意整我你就惨了。”
说完,我走到乒乓球台,将自己的手机、钱包、掏耳勺,指甲剪等等拿回来,然后点上一根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呃,这个,不是不告诉你,我们也没整你,只是方法用的稍微有些那啥而已,你也别往心里去,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应该相互帮忙才对。”
李云聪嬉皮笑脸的走过来,接着说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仍旧是戴罪之身,如果不是梁胖子亲自批示要将你吸收进来的话,现在你就是替罪羊了,九条人命,你自己算算应该判个什么刑吧。”
我心中一突,李云聪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民调局介入这件事的话,我很有可能被当成替罪羊被推出来向广大民众交代,到时候我自然就是那个万恶不赦的杀人凶手了,在酒桌上跟自己的下属产生了口角,随后矛盾升级,连杀九人。
那么,毫无疑问,我将成为黑心老板,为自己的叔叔顶缸,同时能够对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工下死手,网络上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说起来我还真得要感谢那位素未谋面的梁胖子呢,如果不是他的批示,我就算没罪也必然会成为政斧推出去堵民众之口的替罪羊。
折腾了一上午,下午李云聪带着我们到火车站,买了去总部城市的卧铺票,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经过驱鬼之后,我不知道身上的那个鬼有没有被驱出来,但那种阴寒的感觉倒是没有了,一路上,李云聪也简单想我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这样给我驱鬼。
据他所说,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所以驱鬼也需要用比较特殊的手段才行。【又来了,还是因为我体质特殊,遇到这么多懂行了,都说我体质特殊,可究竟特殊在哪儿我真是一点也没感觉出来,只有一点,那就是我比别人更容易惹来那些脏东西,这算哪门子的体质特殊啊!】
据他说,之所以把我倒吊起来是因为要让那鬼魂不适应,鬼和人是一样的,头朝下谁也不会太舒服了。
另外,打我的那两块板有个非常特殊的名字,叫受气板。我只听说过受气包,受气板还是第一次听说,问他究竟是什么,答案我自己都哭笑不得,他说,那是以前烧地锅的时候用的风箱两头活动的小舌头。
这东西现在已经很少能找到了,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淘换来的,我小时候,家里倒是有这种东西,就是支在地锅旁边的风箱,给锅底鼓风用的,一推一拉,呱唧呱唧的直响。
这东西在几年前就已经淘汰了,大家现在都用煤气灶,电饭煲了,谁家还用这玩意啊?就算有些烧地锅的也没有了这东西,都快成为可以陈列起来的古董了。
据他说,用受气板打一个倒立的人,如果这个人身上有鬼魂的话,一定能打下来,就算是打不下来也会让它附着在我身上的力量小很多。
这又是唯心主义的说法了,李云聪说这俩受气板是他师傅传给他的,足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在以前,别说是解放之前了,就算是解放后,也有不少人家在厨房的灶台旁边贴灶王爷的像。
有的就直接贴在风箱上面,所以说,风箱两头的这两块活动板是沾了仙气的,对污秽的东西有着强大的驱避作用。
他放在我鼻子里的东西更是让我哭笑不得,居然是皂角粉,皂角这东西现在知道的人不多了,以前,尤其是在中原地区,皂角是每个出嫁的女人必备的随嫁品,是用来洗衣服的,显得嫁过来的媳妇能干,手巧。
而皂角粉是不能进入鼻腔的,这玩意有着强烈的刺激姓气味,只要吸入少许一点点就会不停的打喷嚏,想停都停不下来。
据李云聪说,用受气板打三遍,那附着在你身上的鬼魂基本上就被震得差不多了,然后你自己的那几个喷嚏带动灵魂震动,那鬼魂早就被你喷出去了。
至于捆着我的那根很粗的绳子其实也不是普通的绳子,而是捆棺绳,是以前出殡的时候,用来捆棺材的。
我心说,这老小子说的倒是头头是道,可是怎么他用的东西都这么偏门呢?有些东西不管我怎么问都不告诉我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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