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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战:心头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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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几天,段胜寒都因为应酬晚归。骆佳卿没有一点儿生气,反而为有了自己的空间而开心。尘封的字帖,闲置的手账,发霉的羊毛毡,一个个的又被拾了起来。

    不仅如此,早都闲置没电的kindle也从冷宫里解救了出来。她以前根本不理解为什么电子书会沦为盖泡面的神器,但几个月的同居算是让她明白了,有自己的空间是多么的重要。

    骆佳卿也反思,没住在一起之前,段胜寒也和自己聊过诸多爱好,比如健身,比如收集一种叫“战斧”的模型,但真的同居了,却没见他再玩过。于是她和段胜寒谈判:减少不必要的社交,减少无意义的娱乐。

    听了骆佳卿的提议,段胜寒也表示赞同。是很久没健身了,每天都和骆佳卿吃得肚撑,这几天有喝了些酒,原本明显的腹肌已经渐渐圆润,快赶上自己的奶爸好友们了。

    于是两个人商量着,准备周末把次卧改成“工作室”,这样就可以在同一个空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段胜寒还趁热打铁的提议:“改造出租房太麻烦了,不如直接结婚,买个四室,按你的喜好装修。”

    “怎么买啊?我还没购房资格呢。”

    “把我那套卖了,正好也还没租出去。”

    “还没租出去?那地段不应该啊。”

    “没有合适的租客。看过的几个不是公司改宿舍就是长租公司改公寓。主要我还是想直接卖了换新的。”

    “你定吧。”一听买房,骆佳卿觉得结婚这件事情就像明天就要发生一样,焦虑感直线上升。让她更焦虑的,是周五应酬回来的段胜寒。

    八项规定之后,少了很多打通要害关节的机会。李烨的爷爷靠着多年的人脉,给他们约了要害部门的领导们出来吃晚餐。这种万年难得的机会,段胜寒和李烨只能敞开了陪着。

    领导意思几轮也就走了,余下些小喽啰追着不放。任他们二人的酒量再好,也耐不住红的白的啤的轮番下肚,终于走路都有些踉跄了,才送走了几位大爷。

    司机先送了李烨回去,又载回段胜寒,架着他在门口咚咚咚的敲门。骆佳卿本来还有些担心打电话时已经迷糊了的他能不能顺利回家,结果打开门,看见已经醉意难顶,瘫烂如泥的段胜寒,她还是憋了些火。

    从司机手里“接过”段胜寒,一个大男人全部的重量瞬间都靠在她身上,多少有些吃不消,骆佳卿被压倒了坐在地上,那时还真有一种把他扔在玄关的冲动。

    骆佳卿身上的气息让段胜寒清醒了一点,一只手摸上她的脸,唠叨起来,一会儿是:“佳卿,是我的骆佳卿吗?”,一会儿又是:“猫呢?哎不对,家里那条狗呢?今天的便便还没铲呢!”。操心完这些,还要惦记自己女朋友晚饭吃了没有,在家都干了什么。

    她没脾气,只能哄小孩儿似的回应着他的这些唠叨,再不断寻找机会把他扶去卧室。

    “起来好不好?我们睡觉去啊?”

    “那不行,我要去洗澡,她不喜欢我一身酒气的睡觉!会把被单弄臭。”

    亏他还记得!骆佳卿的气瞬间就消了;“好,我们去洗澡!”

    段胜寒迷迷糊糊的想要起身,她赶紧借力,扶着他去了次卧。那张床上有些简单的铺盖,本来想着周末改成沙发的,却不想先派上了用场。

    段胜寒前脚倒在床上,后脚就打起了呼噜,还猴子似的各种翻身。真拿他没办法!骆佳卿心里想着,飞速跑去卧室拿了被子枕头。陪他睡在这张一米五宽的床上,防止他掉下去。

    回想那次和他老友聚会的微醺,这喝醉了的段胜寒酒品可不怎么好,话多。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毛病,早上起来看见自己衣服都没换的躺在小床上,心里大喊一声“不好!”。起来也顾不上头疼,满屋子的找骆佳卿,她正在卧室换衣服,要出门的样子。

    “干嘛去?”

    “你醒了?我去买早饭,豆腐脑要不要吃?”

    “好啊,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司机送回来的。”

    “他把我放床上的?”

    骆佳卿扣好扣子,走到他身边,狠狠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我倒是希望!费了我多大劲啊才把你个一米八的壮汉搬到床上。”

    “辛苦你了!我就在那儿睡了一晚上?”

    “知足吧,我都没怎么睡。”

    “怎么呢?”

    “还怎么?那么小的床你还要动来动去。好不容易不动了,又开始打呼噜,我怎么睡?”

    “你和我一起睡的?那么小的床???”

    “不然呢?看着你掉下去啊?”她调情似的用屁股撞了他一下,去玄关穿鞋。段胜寒也跟了出去。

    “我说什么没有?”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有没有胡言乱语。

    “那你说的可多了。”骆佳卿拿了钥匙,又凑到他跟前:“怎么,心虚?”

    “没有,就问问,怕吵到你。”段胜寒确实心虚,他酒后失言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后来一直控制着不喝醉,却不想昨天还是着了道。

    “还行吧,我觉得很有趣!”说完这句,她打开房门,丢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出门去了。

    段胜寒只能自我安慰,应该没事,不然哪儿还有闲心给自己买早饭啊。昨晚喝得确实有点多,闷痛的脑袋和胃里的翻江倒海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醉酒的严重程度。

    犹豫着,还是给李烨打了个电话,打了好几遍他才接,一声“喂”,听着可比自己严重多了:“你还活着吗?”

    “勉强吧。”

    “我昨天回去路上,有没有说些什么啊?”

    李烨那边没了声音,看来是又睡着了,是指望不了他能告诉自己个什么答案了。问司机又难免失了面子,只能作罢。自己的回忆是一点儿也不靠谱,想着想着就满脑子被豆腐脑Q弹酸爽的味道占据。

    果然,骆佳卿一碗豆腐脑刚端上来,他就哧溜哧溜的吃了个干净。

    “饿死鬼投胎啦?”

    ”你别说,豆腐脑还挺解酒,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说这话的时候,段胜寒眼睛就妹离开过骆佳卿的碗。

    “那我这碗也给你吧,我今天想吃点甜的。”

    也就是去厨房拿个八宝粥的功夫,一碗豆腐脑又见底了。骆佳卿今天在一家颇难定位的餐厅预定了位置吃晚餐,现在倒是有点担心段胜寒的状态,怎么看他都宿醉未醒只想睡觉。

    段胜寒自己不觉得,午饭吃了一碗段氏酸汤面就好了个七七八八,加上那片区域他们不常去,周边正好一家商场有他喜欢的战斧,于是下午便催着骆佳卿出门了。

    从前听他说战斧,骆佳卿只当那是一家卖塑料小人的手办店,没什么稀奇。可等她真到店里看了,才惊觉这个塑料小人大有名头。一个个精巧的部件还需要自己上色,完成后便构成了一整个完整的社群世界。

    里面的店员也是发烧爱好者,穿着长相看着就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倒是跟段胜寒聊得酣畅,临走还互加了微信。

    “老段,长见识了!”

    看着骆佳卿对自己喜欢的事情感兴趣,段胜寒还是开心的,毕竟自己被训斥过“多大人了还玩玩具”。于是又科普了众多小人儿世界里的故事,听到她忍不住要上厕所了才罢休。

    解决好燃眉之急,骆佳卿对着镜子补起了口红,旁边突然一个声音:“你是骆佳卿吧?”

    她在镜子里撇了一眼右边正在洗手的女人,这人自己并不认识,便没搭腔。

    “我是胡一程的老婆。”

    怎么可能?她看过他们的婚纱照,新娘娇小可爱,实在和眼前这个略有些蓬头垢面,身材臃肿的人联系不到一起去。

    骆佳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两人透过镜子长久的对视。那双眼睛里的淡然看的让人害怕。

    “你,知道我?”骆佳卿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胡一程心里的秘密。

    “意外吗?他电脑里,手机里,哪儿都有你的照片。到现在的手机密码还是你生日呢。”她扯了一张纸巾,擦起了手:“我儿子都叫胡念卿了,你不会不知道吧?”说完,把纸巾揉成团,狠狠扔进垃圾桶里。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小,但还是有好事者支起耳朵偷偷听着。

    “没什么别的意思,胡一程在门口等我呢。就是提醒一下,看你也不是一个人来的,碰见了谁都不好过。”

    “好,那你先走。”

    “这个商场我们经常逛,以后别来了。”她转身走了一半,又停下来走回骆佳卿身边:“其实你挺好的,至少不招惹他。”

    骆佳卿一时失声,心里很多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这个叫李静的女人又何尝不是一肚子的苦说不出,她才26岁,看着却比骆佳卿老了几岁的样子。自己也不想这副样子面对老公心里的朱砂痣,可要真的让胡一程见到她,不仅是心,可能连身体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