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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若当时人族年轻一代依旧人才辈出。”
林北突然说道：“那您为何要用诸天镜镇压人族本源和灵脉？还镇压的，那么......结实。”
之前不是说之所以用诸天镜镇压人界，是因为担心自己化身灾祸后太强，人族后辈无法抵挡吗？
若当时有人族后辈天资强横，有超越人王和文圣潜力的话，那根本没必要封锁人界啊！
难不成还有什么更隐秘的原因？
灾祸根源，已经很可怕了。
估摸着形成灾祸根源的长棍，起码和大道中心封禁着的那玩意是一个档次的。
额......大道中心封禁的，好像是个生命吧？
在模拟中，对方发现自己后，好像还用极为恶毒的目光盯着自己。
不会那根长棍，就是对方的兵器吧？
大道能封禁对方，却无法封禁他的兵器？
这种说法，符合逻辑吗？
说得通吗？
“我们相信人族后辈会比我们强，会让人界更加伟大。”
文圣虚影开口说道：“这和我们对当时情况的绝望，好像并不冲突吧？”
“一个是拉长时间线，对未来岁月的一种遥望。”
“一种，是当前状态下人族的现状。”
“若我和玉麟化作灾祸回归，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人界周遭，谁人能挡？”
林北微微蹙眉，道：“那到现在，您和玉麟人王化作的灾祸，不是也没出现吗？”
文圣和玉麟人王一定有手段限制了灾祸，那如果可以限制这么长时间的话，当初为何要封禁人界？
人界被封，一切修行物资和灵气都化为乌有。
人族，不是走向死路了吗？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我们不敢赌。”
文圣虚影想了一会儿，道：“后面的记忆有些模糊，我也记得不太清了。”
“但换位思考，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谁有信心可以将化作灾祸的自己完全限制？”
“一旦出问题，那诸天万界必是一场血祸！”
“谁敢赌？”
“尤其在我和玉麟都不在，更是化作灾祸本身的情况下，我们更不敢赌！”
说到这里，文圣虚影顿了顿，随后幽幽的说道：“其实我封禁人界，将一切气息尽皆封印，内心其实存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期望。”
“在人族发展的过程中，有一些人族先辈在实力达到临界点后，曾走向诸天之外，想要去诸天之外追寻更高层次的道途。”
“我知道的几位，还都是记录在密录当中的人族王庭之人。”
“和你关系最大的，第三十任人王。”
“这位先辈便是在培养出接班人之后，就和自己的人王妃结伴而行，向着那一切未知的区域探索而去。”
“所以我期望着封锁人界，保留人族火种，在未来的某一日，有人族先辈归来，看到我和玉麟在肆虐诸天后将我们诛杀。”
“之后，破除人界封印，拯救人界苍生后辈。”
林北闻言陷入沉默当中，他其实有想过，人族那般鼎盛，强者如云，有古老腐朽的生灵入侵诸天，就没有强者向诸天外探索吗？
密录中记载的有三十任人王，而人族发展这么多年，从微末一路崛起，谁知道中途诞生了多少法座？
这些强者在自知诸天大道残缺，自身道途走到尽头后，怎会没有向外探索的心思？
可这么多年那些先辈们没有一个回来的，是无法回来，还是......都陨落了？
“我们都知道，将希望寄托于那些先辈，本就很不靠谱。”
文圣虚影继续说道：“可万一呢？”
“万一有哪位人族先辈还活着，甚至在诸天之外寻到了道途，有所机缘，突破了法座，成为了真正的无上。”
“那这一切，不是很完美吗？”
“但目前来看，我的一些想法明显失败了，但还好，人族有你的出现，也算是看到了些许的希望。”
“林北，若你能早出生一段时间的话，那该多好？”
“在我和玉麟的注视下崛起，展露你的天资，这样即便我们失败了，我也绝不会有封锁人界之心。”
“我们所有人，必然会拼尽一切力量为你争取时间，争取到你顺利崛起，登临无上之后，将我们诛杀。”
“人族，人界......又何至于沦落成如今模样？”
“我其实醒来后观看人界的情况，我也在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相对来说是否是正确的？”
“以人界目前的情况，诸天门户一开，万族势必入侵。”
“即便有所忌惮，也会拼尽一切力量来干涉影响人族的发展。”
说到这里，文圣有些唏嘘。
“你说如果新时代的人族知道封禁人界是我所为，是否会有人对我心怀不满？”
“甚至是......怨恨？”
“怨恨我为何要封禁人界，让鼎盛无比，圣地一般的人界沦为如今的凄惨模样？”
“或许还会有些人说我独断，霸道，不讲道理......凭借自己的个人想法，直接将人族的未来断掉，是人族的罪人。”
“或许，都会有吧！”
“即便新时代的人族不会有怨怒的想法，但在当时，我那个时代留守人界的修炼者，绝对将我骂的很惨，我也可以想象的到。”
“自绝后路！”
“自断生机！”
“自封命脉！”
“幸好，你出现了，我做的一切，也算等到了人族真正的继承者、传承者和守护者。”
“看到你的成长，我即便还是人族的罪人，但起码犯下的罪孽......有所减轻了。”
“林北，很抱歉......”
文圣说着退后两步，突然向林北行了一礼。
这一礼，吓得林北脸色大变，连忙躲闪开来。
卧槽！
上古时代人族鼎盛的缔造者，而且还是一位真正心怀人族的先贤。
这样的人物对自己行礼，自己能受的住吗？
就算作为新时代人王，可以受的住，他也不愿让文圣对自己行礼。
这算怎么回事？
文圣也是，说着说着，怎么越说越激动，并且干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
这和人族智囊的称呼，有些不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