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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喝这么多？”玄安盯着我问。
我想了想说：“还不是你的秘密太多了，你又保密的那么好，本来我是想和你喝的，可是你最近又不能喝酒。”
再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什么了……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躺在玄安的床上。
“诶嘛！”我从床上弹起来，我昨晚都做了什么啊，我整理了一下头发，忽然发现衣服已经不是我昨天穿的那件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但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在我冥思苦想自己到底做过什么的时候，玄安的声音忽然传来：“起了？”
我忙手忙脚地从床上爬起来：“起来了起来了！”
玄安的身影就在门外，他得了我的回应才推开门朝我走过来，我扯扯衣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对不起啊帝君，我昨晚喝多了，给你添麻烦了。”
早知道就不喝了，现在没印象了可如何是好，但愿玄安别趁机又罚我干点什么。
不过玄安只是端着自己的药碗走到了桌边坐下说：“无妨，习惯了。”
习惯了？我一共也没喝多过几次吧？
但也好，他不跟我计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可衣服又是怎么一回事？我朝着玄安挥挥手，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仙侍换的。”玄安的嘴角勾起，随后便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
我半信半疑地接过了药碗，毕竟我也想不起来，就像是失忆一样，但玄安都那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可是之后无论我做什么的时候，他都会冲我微笑，这就很奇怪了吧。
我难道对他做什么了？那他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吧？我现在觉得我和他之间的关系越发微妙了……
——半月后
这阵子玄安的精神虽然恢复了一些，但是有了新的不对劲的地方，差不多是十天前左右开始，他在晚上入睡之后会突然喊一些什么我听不懂的词，面目表情也千变万化，但没有一次是笑的。
如今这种状况越来越严重了。
更加奇怪的是，玄安对这种情况没有记忆，我想着他白天的精神好不容易变得好了些，也就没有和他说明，但是私下里我给妖王莫忆传了信儿。
莫忆回信说等他安排好了妖界事务就赶过来，也会在一切没有被玄安揭穿之前帮我保密这件事情。
莫忆来的这天，雾原已经随着玄安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我去迎接他的时候，雾气浓了很多倍，而且都已经蔓延到宫殿这边了，幸好玄安一直都在泽隐里待着，所以尚未发现。
莫忆来了也没空手，拿了大大小小的包裹，都是妖界那边珍贵的药材食材，我喊来好几个仙侍才都收走。
玄安见莫忆前来，气色似乎变得更好了，他招呼着莫忆和他坐在院中闲聊，我也跟着坐在了桌边。
莫忆：“感觉怎么样了？”
玄安笑着说：“还好，让你担心了。”
莫忆皱眉嗔怪道：“是啊，可真是担心！下回别那么冲动了——”他停顿了一下，忽然笑起来补充道：“要是还打算那么做，也记得带上我一个啊！”
玄安听了大笑起来，端起茶杯说：“好，一定。”
哎，这两个人啊……
玄安指了指莫忆忽然放在桌上的包裹：“这是？”
“我这次来是要住上几日的。”莫忆看着玄安，用手拍了拍包裹。
玄安有些惊讶，他的眉头稍稍皱起：“妖界事务繁多，你又向来亲力亲为，住几日恐要耽误许多。”
莫忆摇摇头：“无妨，在这里陪你几天我也能安心些，最近处理事务一直都力不从心的，总在担心你身体的状况。”
玄安轻轻叹了一声：“你抽空来看看便好。。”
我捧着茶杯看着二人，他们彼此都很为对方着想呢。想来，说不准玄安也是因为碰到了莫忆，才不至于完全冷冰冰的吧。
莫忆的嘴角翘起：“你就放心吧，我来之前都已经交代清楚了，只住几日，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玄安也不再拒绝，他休息的时候，我带着莫忆挑选了宫殿那边的一间屋子。
今日玄安直到入夜回房睡觉，心情一直都很愉悦。我也很高兴，即便莫忆看不出来玄安有何问题也无妨，起码他心情变好了。
等玄安睡着的时候，我悄悄地掀开床帘穿上鞋子，蹑手蹑脚地出了屋。
莫忆已经在院中等着我了，他见我出来急忙上前小声地问：“睡着了？”
我冲他点了点头。
莫忆又凑近一点：“正常来说，他的直觉是很敏锐的，会察觉到我们在外面，甚至能知道我们都说了什么，现在真的不能了？”
我再次点头，肯定地说道：“是真的，我已经试过了。”
“试过？”
“嗯，总之就是没问题。”我用正常的音量和莫忆说话。
我才不会告诉莫忆我趁着玄安睡着的时候骂过他好几句，甚至还弹过他的脑袋呢。否则不等玄安发现，也要先被莫忆责怪了。
我们直接进屋去等，搬了椅子坐在玄安床前，按照之前的时辰推算，距离他发作大概还要在一个时辰之后呢。
这一个时辰什么都不说的话，多少有点尴尬，但是我说点什么好呢？我仔细想了想，能和莫忆扯上亲近关系的，除了玄安就是那个怀信，再不然就是老妖王妖后……
犹豫之下，我还是选择了那个和我对头的怀信，我看向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玄安的莫忆，开口问道：“妖王，我能向你问一个人吗？”
莫忆看了我一眼：“你想问谁？”
“就是你的手下——怀信。”
“怀信？”莫忆不解地笑着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会问他？”
我努了努嘴：“其实一直都想问的，他是那种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就对一个不认识的人产生很大敌意的性格吗？”
莫忆想了一下摇摇头：“说实话，他一直以来也不是很爱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尽心尽力地完成自己的任务，你们初次见面时，我真以为是他去取东西的地界影响了他。”
“可显然并不是，他之后还在找你的麻烦。”莫忆靠向椅子背，“我也有问过他原因。”
“是什么？”我急忙问道。
“他的想法有些失礼了。”莫忆冲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他说你只是一个小妖怪，却常与我们在一处，而且态度也不恭敬什么的。”
原来竟是这种原因？总觉得还是无法信服。但回想起来，我也似乎是如怀信所说的这般，就拿司命和龙女来说，我和他们对玄安的态度是真的有很大差别。
我正想着，莫忆突然伸手在我眼前挥了挥：“寒露你不用多想，我们都很喜欢你的性格。希望你也别和怀信一般见识，他是有些刻板，但那可能是因为他年幼时候发生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