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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并未束发戴冠,一头微卷的茂密的长发慵懒地披散着。
底下是一张极美的脸蛋,不管看到几次,银悠都不得不惊叹,确实惊心动魄。
和自己夫郎的美不同,星辰的美是大家公子的清丽纯洁,多了几分后宅的循规蹈矩。
不过,自家夫郎的眼睛倒是如一汪清泉一样好看,独一份的清澈。
想着这些,随口问了一句。“今日为何没穿红衣?”
花乐舞闻言一愣,欣喜于精心打扮被发现,又有几分希冀的开口:“怎么?这样不好看吗?”
“挺好看的,很配你。”
被喜欢的人夸奖,花乐舞高兴的笑出声,一时花枝乱颤。他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今日也是特意打扮了一番才过来的。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也不扭捏,他相信,好女怕郎缠……
“那我穿红衣更好看,还是这样穿更好看?”
这个问题一时难住了银悠,盯着花乐舞仔细瞧了几眼,遂而摇摇头。
“这问题,公子不应该问我,回去问你的妻主更合适。”
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让花乐舞嘟起嘴巴。这人明知道他没有妻主,真是过分!
他就不信她这样聪明的人感觉不出来自己的意思!明摆着装糊涂!
“我没有妻主,要不然你做我妻主好了!这样就可以问了吧!”
说着,花乐舞也不管围棋了,一把丢掉手里的白子,飞扑着坐到银悠身边,强硬的一把挽住她的胳膊。
银悠一时不察,被抱住胳膊,眸子微颤。又顾及着女男大防,伸手就要扒拉开紧紧抱住自己的人。 “放手!你做什么!?”
花乐舞不管,使劲抱着人就是不撒手,恨不得贴上去。
“不要,不要,我不要放手!”
第一次面对这样无赖的男子,银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心一横,用了一点力气,强硬的拽开花乐舞,把人丢在一边。
“公子,请您自重!”
发现银悠真的生气了,花乐舞也不敢造次,乖乖的坐了回去。
一边揉着被弄疼的手指,一边低声嘀咕,“我不抱还不行吗?这么凶做什么!”
银悠:……
过了一会儿,花乐舞又偷偷摸摸的往银悠身边靠,直到两人的衣摆时不时碰到一起才微微勾唇,停下动作。
“对了,我送你的狼牙项链呢,你怎么没有戴在身上?”
早就把项链丢在储物戒里落灰的银悠莫名有点心虚,偏过头没搭理人。
“你是不是把它丢了?!那可是我最宝贵的东西!”
看着炸毛的男子,银悠不胜其烦,直接拿出狼牙项链塞到他怀里。“还给你。”
“我不要,这是我给你的,而且承诺还没完成。我怎么能拿回来。”
说着,花乐舞拿起项链就打算戴在银悠的脖子上。“最重要的是现在我喜欢你,这个项链就当做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了!你一定不能丢……”
没等花乐舞把话说完,银悠推开人站起身,“花乐舞!你知不知道我已经有了夫郎吗?还是前不久才成的亲。”
“而且,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这辈子也只打算娶一个夫郎。”
闻言,花乐舞震惊的抬头看向银悠。“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只娶一个,这世间女子皆是三夫四侍,无不例外。”
“如果你不想给我名分也行,只要让我……”
男人越说越离谱,银悠揉了揉太阳穴,转身打算离开。
刚抬脚就被抓住手,“你去哪?”
看着得寸进尺的男人,银悠回头幽幽的看了一眼。
因为花乐舞绝美的脸,她自认已经对其够宽容。如果这人再不知趣,就是不识好歹了。
收到银悠的眼神,花乐舞陡然一惊,默默松开了她的手。
嗫嚅着退后两步,把手偷偷背在背后,心里委屈又无助。
一大滴眼泪忍不住掉在地上,是他贪心了……可是见到心心念念的人,他压根忍不住。
在银悠的注视下,花乐舞恨不得缩成一团消失。“别,别讨厌我,对不起,是奴孟浪了……”
花乐舞此时像被抽离了魂魄,整个人摇摇欲坠。
最后实在抵不住,想要再说什么,只觉得喉咙处堵的紧,他尝试掀了掀唇,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把项链塞到银悠怀里,急匆匆掠身飞走。
看了一眼狼牙项链,想起刚刚花乐舞的样子,银悠叹了口气。
这往常她遇到的男子多为含蓄守礼之人,只有这人不走寻常路。
也不知道何时喜欢上她,只能是错付了。
两人之间根本没可能,她的命定之人只有夏星辰一个,也不再想多一个夫郎。
摇了摇头,随手把狼牙丢在储物戒里,余光瞥见地上的泪渍,心里出现一丝波澜。又拿出来,几下绕在手腕上。
另一边,花乐舞昏昏沉沉的回了春风馆,直接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
想起银悠最后的眼神就觉得心脏像被刀割一样痛。
猝不及防瞥见镜子里因为激动脸上浮现出的鳞片,花乐舞闷咳几声,他怎么忘了,他这样的怪物根本不配……
“主子。”发现花乐舞回来了,鹰展敲了敲房门。
听到敲门声,花乐舞摸了一把脸,收拾好心情。说道:“进!”
随着门“吱呀”一声,鹰展走了进来。“主子,刚刚纠缠彤儿的女君指使人把楼下桌椅全部砸了。”
闻言,花乐舞忽然笑了一声,弯着手指,轻扣着桌面,轻飘飘的语气裹挟着彻骨的冷意。
“上次不是让你把她打了一顿吗,还有力气出来?”
“这,这次她是被人抬着来的。”
被人抬着来的?听到这话,花乐舞都有点佩服,真是坚持啊……
“行,等我下去看看,你让人守好门口,可不能把人放跑了。”
“是。”
不一会儿,花乐舞收拾好开门走了出来,才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乱糟糟的一团。
各种桌椅全部躺在地上四分五裂,就连大门都没有幸免于难,碎成两半要掉不掉的挂在门框里,被风吹得吱呀直响。
鸨母看到花乐舞的身影,立马有了主心骨,连忙迎了上来。“东家,您可算是来了,您看看,这个泼皮无赖把楼里打砸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