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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乾宁帝急匆匆的出了宫,他虽说了些不让乾明帝管的话,可乾明帝虽然应了,却是不能当真不管。
于是乎,在乾宁帝出宫后不久,乾明帝便先派了些锦衣卫,沿路保护乾宁帝,后又想了想,再吩咐了一个小太监,去往宁国府给贾蓉传话。
……
宁国府内,会芳园里。
贾蓉正同一众人赏玩美景。
会芳园是宁国府远超长安诸多勋贵府邸的地方。甚至说,有这么一座园子在,很多亲王府、郡王府都比不上宁国府。
诸般景色,小桥流水,奇花异草,假山怪石……
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径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树头红叶翩翻,疏林如画。
西风乍紧,初罢莺啼,暖日当暄,又添蛩语。遥望东南,建几处依山之榭,纵观西北,结三间临水之轩。笙簧盈耳,别有幽情,罗绮穿林,倍添韵致……
这一座会芳园本就是后面那大观园的基础版本,可虽说基础,却也是样样皆有,只差些规划。
……
却说在会芳园中,贾敏同周氏、薛王氏算是一队,贾蓉则和王熙凤、林黛玉、薛宝钗她们凑在一起。一时间,贾蓉身上,倒是多出了几分红楼书中,贾宝玉的影子。
众人一番玩乐,时间来到了午时,到了该用饭的时候。
贾蓉一早就吩咐了后厨,这会,已经开始有丫鬟婆子在往天香楼端菜端酒了。
贾蓉见了,便对众人道:“这也到了用饭的时候,娘、几位姑婆姨婆、姑姑婶婶且先去天香楼里面坐着,不想去的也可在这玩。我去请老祖宗和珠大婶子过来。”
众人听了,皆点了点头。
王熙凤笑着道:“既如此,我同你一道过去。”
贾蓉听了,心里虽有些奇怪,却也没说什么,便和王熙凤一道,往荣府那边走去。
在路上,王熙凤几经踌躇,后道:“蓉哥儿,我常听消息灵通的下人们讲,说你在外面是如何如何的威风。我想着,你可否给你琏二叔寻个好差事。”
“他有个差事做,也好过一天待在府里,骨头都锈了。”
原来,自从上次贾琏吃了贾蓉的飞醋,从院子里搬去了书房住,后又揽了些脏的臭的玩,这被王熙凤发现以后,王熙凤虽面上是鄙夷、心里恶心,可骨子里却是极度的焦虑和担忧。
她心想着,现贾琏身上一个六品的杂牌同知,威不多、权不重,坐着也无甚么意思,所以才成了这幅模样。
她想让贾蓉给支个门路,让贾琏去做个有油水的位置。
这样,一来贾琏也能忙起来,不再去想那些腌臜事。二来,做些事情,贾琏自己也能有点增益,在府里众人面前,能抬起头来。三来,贾琏有了进项,也不必偷藏摸藏的三番两头去她房里翻银子用。
贾蓉听了,点了点头,道:“凤二婶婶这事简单,蓉现虽身上没有官职,却也还有一张脸皮在。”
“我也知婶婶想给琏二叔寻什么差事,这样吧,我在这里给婶婶支三条路子,婶婶回去,给琏二叔仔细说了,看琏二叔他想做什么。”
王熙凤听了,脸上笑出话来,道:“哎呦,真真是麻烦蓉哥儿了。不知,这三条路子,是何门路?”
贾蓉一边走,一边道:“一是去辽东,我大舅舅虽卸了辽东总兵的位置,可毕竟也在那边经营了十数年,余了些人脉。琏二叔若是去辽东,只待上三年两载的,有我贾家的族荫,再加上我大舅舅那边,说不得就能做到个千户的位置。现辽东那边也安定,琏二叔去了也无甚么风险。当真坐到了千户,到了那时,琏二叔说不得会有多风光,银钱也多,光只辽东那边的工厂、商镇的分红,都能吃的满嘴流油。”
贾蓉说完了第一条门路,两人也走到了荣府这边。
他接着道:“这第二条门路,便是去江南。我可以用些人情,把琏二叔安排在金陵、扬州。这些地方,交通方便,商镇的模式已经基本搭建好了。琏二叔去了,只用跟着前人学些手段,再熬熬资历,待到陛下定下商部一事后,只一道圣旨,便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若是琏二叔顶头上司调走,他便可留在金陵、扬州为商部官员。若是上官不走,我也可以用些关系,将琏二叔调走,以执掌一方商事”
王熙凤只听了贾蓉所说的前两天门路,就已经眼泛桃花,脸色潮红,不能自已了。
她道:“都是好门路,蓉哥儿你去辽东、下江南,每次回来,都是无比风光。”
贾蓉点了点头,接着道:“这第三天门路则是简单,那便是去做锦衣卫。我曾任过锦衣卫都指挥同知,锦衣卫中也认识些人。琏二叔进去后,有我的人情在,不会有人为难他。且……”
贾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道:“且陛下这些年来,威严一日比一日重,锦衣卫的威风也一日比一日大,到了最后,说不得能凌驾于百官之上,现在进去,正是好时候。”
贾蓉话讲完,王熙凤听的激动的脸上都出了汗,两人平排而行,一人神采飞扬,一人情难自禁,一时间,倒像是两人刚做完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
没人注意到的是,在他二人刚进荣府这边时,正巧贾琏的小厮兴儿从前院那边往过来走。
同一条道,中间栽着些花草竹木,隔住了人的视线。再加上这会虽是正午,太阳却有些斜,只照在贾蓉他们那边。
如此一来,贾蓉和王熙凤那边是阳面,兴儿走的那边是阴面。
要说这人心脏了,那便看什么都是脏的。
兴儿岁数虽然不大,却从小跟着贾琏。耳读目染,便也养了一颗脏心。再加上贾琏一直没有释怀之前的事,有一日他吃酒醉了,失了理智,在同兴儿贴烧饼时,在兴儿面前,将王熙凤和贾蓉添油加醋的骂了一通。
如此,这兴儿虽听不清两人的谈话,却在一颗脏心和贾琏那番话的作用下,只从二人的神情脸色上,便看出来了些了不得的东西。
这边贾蓉和王熙凤往前院走,那边兴儿便急匆匆的去寻贾琏。
待到贾蓉和王熙凤刚走到前院,寻到李纨和贾兰。那边,兴儿也跑到了贾琏面前,将他看见的贾蓉和王熙凤如何如何,添油加醋的给贾琏说了一番。
贾琏听了,气极怒极,一拳重重砸在桌上,头上挽头发的翠绿色发冠,也崩裂开来。
他追问兴儿,道:“那奸夫淫妇何处去了?”
兴儿指了指前院,道:“往前院去了。”
贾琏听了,抽出书房中挂着的一把宝剑,便怒气冲冲的往前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