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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魔兽,辰狼心里一阵发苦。剧烈的奔波让虬髯大汉的伤势越来越重,此时已是奄奄一息。微微张了张嘴,道:“团长……你放下我……我……和……这些畜生拼了!”
“不要说话!”辰狼斩钉截铁的声音响起。
哪知她刚一说完,虬髯大汉突然暴发出一股大力,挣脱了她的手,向后面追来的魔兽扑去。
“不要!”辰狼大吼着,然而一切都迟了,就见虬髯大汉在一拳将一只魔兽击退后,立即被其它蜂拥而上的魔兽撕成几块,血雨染红了山林……
辰狼紧咬着牙,血水顺着嘴角流下,半月弯刀如两轮圆月狠狠地将两只魔兽斩成两段,辰狼眼中闪过嗜血的光,弯刀疯狂地不停斩出……
她需要杀戮来减轻心中的恨!
魔兽越来越多!
血水浸湿了衣衫,山林里满目尽是刺眼的血红,将她整个人都映照得妖异而狠厉。
“嘶~”
一道尖锐的声音让她暂时停止了疯狂,而周围的魔兽也慢慢退开,露出后方一只体型庞大的血红蜘蛛!血红蜘蛛额前两只碧绿的细眼盯着面前浑身浴血的人类,嘴里发出“嘶嘶”怪叫,八只丈许长短的尖腿支撑起庞大的身躯,红黑相间的花纹布满全身,如一个巨大布袋般的肚子拖在地上,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那里还有着两只妖异的眼睛,正盯着辰狼,散发阵阵邪恶的气息。
四目邪蛛,四阶魔兽!
辰狼瞳孔微缩,神智终于恢复了清明。这四目邪蛛极为难缠,即使有子母神雷,她也未必能应付,此时遇上……
四目邪蛛张嘴一喷,一面巨大的蛛网飞向辰狼,将方圆两丈都笼罩在内,蛛网上闪烁着碧绿的光泽,一看便知带有巨毒。
辰狼飞速向后退去,而那四目邪蛛在喷出蛛网后,八爪齐动,突然凌空跃起,腹下两只眼睛射出两根长线缠向辰狼,同时,前面两根丈长的尖腿像两根长矛刺来。
辰狼连续转变方位,方才堪堪避过那面蛛网,半月弯刀再次飞出,斩向飞来的长线。蛛网落在旁边的树木上,顿时发出滋滋的声响,那些树木立刻被腐蚀一大片。
顾不得收回弯刀,辰狼一闪身,亡命向前奔去,身后一大群魔兽蜂拥而上。
不一会儿,辰狼再次被迫停下身形,因为此时前方已是悬崖,无路可去。四目邪蛛一个纵跃,落在辰狼身后不远处,嘴中仍然发出“嘶嘶”尖锐的叫声,似乎在因为这个人类害它追了这么远而愤怒!
望着一步步靠近的魔兽,辰狼再一次咬牙,身子一跃,跳下悬崖……
不知道过了多久,段誉感觉上面轰轰隆隆的声音已经消失了好一会儿,才从淤泥里一跃而出,然后立刻趴在一旁石头上大吐特吐。过了好一阵,感觉肠子都快被吐出来了,才瘫软在地上,打量着四周环境,只见到处一片狼藉,树山摧折,地上坑坑洼洼,偶尔还有一些魔兽的残肢和血迹。
“呀呀!”
段誉就见一只浑身雪白如毛球般的魔兽在一棵树上盯着它看,一只爪子还捂着鼻子。
“丫丫!”段誉心中一喜,刚才一路一狂奔,这小东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也不知它刚才跑哪去了。伸手正要将它抱下来,丫丫却捂着鼻子急忙向树上窜去,生怕被他碰上似的。嘴里还对着他叫过不停,那意思很明显是告诉他“离我远点”。
“呃,”段誉才想起自己此时的样子,鼻子微微一闻,顿时又吐起来,妈的,也真臭……
好半天才找到一知溪流,将身上反复洗了好几遍,将那件粘满烂泥的衣服扔得老远,段誉才感觉稍微好了些,只是无论他说什么,丫丫就是不肯靠近他,只在一旁边的树上蹲着。
休息了一阵,段誉分辩出大概方向,迈步而去。
当段誉走出天兽山脉时,才发现方位偏移得比自己想象的多,望着眼前广阔的原野,哪里有大龙岭的影子。无奈地叹口气,只得先找找看附近有没村落,然后再想法回到湮武院。
也许是第一次见到山外的情景,丫丫兴奋得手舞足蹈,一路蹦蹦跳跳,时不时回过头来冲段誉叫两声,看着小家伙这幅样子,段誉的心情也开朗了很多,一改连日来在山中的沉闷。这几个月在山中修行,猎杀魔兽,时时处于紧张状态,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寂寞地修炼,此时倒是难得的放松。
日落时分,眼前终于出现了房屋的影子,段誉加快脚步,向村里奔去。
这是一个很小的村落,只有几户人家,全是猎户,平日里男人进山打猎,女人在家操持家务,虽然并不富裕,但没有外界的纷扰,自给自足,倒也生活得其乐融融。
段誉这个陌生人的到来,引起了这个小村里不少人的好奇,尤其是丫丫,引来了不少孩童围观,起初小家伙还颇学新鲜,然而没多久便有些不自在起来,这样被人围着看的待遇,小家伙也有些怕了,钻进段誉怀里呼呼大睡起来。对于周围那些诧异的目光,段誉只能报以微笑,向一位村民打听,才知道这里叫着天化村,离芝城还有着非常遥远的距离。
看看天色已晚,段誉来到一户人家,称自己是湮武院的学员,和同伴在山里走散了,迷路来到这里,想借住一下。这家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家里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儿,男人主叫秦汉,刚从山里打猎回来。一家人都有着山里人特有的淳朴,看见段誉到来,秦嫂将段誉热情地迎进了家门。
晚上,秦汉将今天打到的两只山鸡吩咐妻子拿去烤了,又对段誉道:“段公子,山里人没什么好招待客人的,你别介意!”虽然常年在山里打猎,但湮武院的名声他却是听过,那里的学员可大多都是富家子弟,一般人去不起,所以他对段誉也非常客气。
“秦大叔,你就叫我段誉吧,我也是在山里长大的,我父亲也经常进山打猎呢!”段誉道。
听他这么一说,秦汉脸上一怔,却也没多想,笑道:“好,我就叫你小誉吧,真看不出来你这样也是在山里长大的孩子,比我们这里那些小子可有出息多了。”
“段誉哥哥,我可以抱一下它么?”秦汉的女儿叫秦雨,一脸期待地看着段誉怀中的丫丫。
“当然可以,不过,它可有点调皮。”段誉笑道。
“呀呀!”似是听见在说自己坏话,丫丫从段誉怀里跳出来,蹲在秦雨腿上,冲段誉叫着,那神情像很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惹得几人一阵哄笑。
不一会儿,秦嫂端着饭菜走进来,浓浓的香味弥漫整个屋子,段誉顿觉腹中饿得难受,而丫丫望着盘中的烤鸡,口水已滴到了秦雨的小腿上,要不是段誉手快一把将按它住,只怕早已冲上去啃好几口了。
秦嫂撕下一只鸡翅膀递给丫丫,小家伙简直幸福得快要晕了,一边大口大口啃着,一边冲着众人“呀呀”地不停叫。
秦汉倒了碗家里自酿的米酒,哪知还没端起,面前白影一闪,然后就见丫丫两只爪子捧着碗把小脑袋几乎整个埋进了碗里,咕嘟嘟的声音正从碗里传出……段誉一脸不好意思,秦汉却挥手笑笑,“不妨事,它喜欢就让它喝吧。”看着丫丫那一脸陶醉的神情,段誉也是无奈地一笑。
最后,两只烤鸡大部分都进了丫丫的肚子,又喝了秦汉两碗米酒,这才迷迷糊糊地趴在秦雨腿上睡去。
这一夜,屋子里充满了欢乐,段誉仿佛觉得又回到了西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