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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病了这么久,别说是侍疾了,你连看都不去看她,你还敢说你关心她?”
江淮书咬了咬牙,眼眸里溢着怒意。
若不是初秋今日告诉他,娘病得不轻。
他还不知道,云绾柔会在娘病重后,放任不管。
这天底下,有她这样当儿媳妇的么?
“侯爷怎知我没去?”
云绾柔一点也不慌,抬起下巴看向他。
“我去看过母亲,只是母亲不喜我打扰,将我赶了出去。
我怕我再去见她,会影响她的心情,不利于她养病,这才忍着不去的。”
站在一旁的大夫闻言,赞同地点头。
“夫人有心了。老夫人的病情,的确需要静养,不能受任何刺激。
若是老夫人不愿让夫人照顾,夫人去看望老夫人,反而会加重老夫人的病情。”
听见大夫的话,江淮书微微一怔。
见云绾柔秀眉微颦,轻轻抿着红唇。
他知道是自己冤枉了她,连忙握住她的手。
“阿柔有心了。我刚才太激动了,没有吓着你吧?”
云绾柔看着他,一把甩开他的手。
“侯爷不分青红皂白,就怀疑我。一句太激动,就像一笔带过么?”
“刚才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是娘不让你进去照顾的。”
江淮书去拉云绾柔的衣袖,心中有些内疚。
“阿柔,别生气了。”
“侯爷,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云绾柔将衣袖抽回来,抱着泱泱越过江淮书的身边。
江淮书转头看向她的背影,眉头微微皱在了一起。
但很快,他又将目光收了回来。
“让你见笑了,我送你出去。”
……
云绾柔回到房间,将泱泱抱到小木床上。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跟一个无事人一样,浅浅地品茶。
就好像刚才与江淮书,争得面红耳赤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她一般。
望舒瞧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十分担心。
“夫人,你若是心里难受,就发泄出来吧!憋在心里,小心憋出病来。”
云绾柔端起茶杯的手一顿,笑着摇摇头。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侯爷如此污蔑你,你的心里怎么会好受。
夫人,在奴婢的面前,你不必隐藏自己的情绪的。”
“傻丫头,他没有污蔑我,的确是我不想去的。”
“啥?”
望舒傻眼了。
刚才夫人不是说,是老夫人不想让她去侍疾的么?
难不成,夫人这是被侯爷气傻了?
【望舒姨姨真单纯呀,居然被娘亲给骗了。】
【不过这也说明,娘亲的演技好。娘亲能骗过望舒姨姨,就能骗得过大猪蹄子。】
【他自己的母亲,他自己不关心,还要责怪娘亲。也不知道应该说他双标,还是没良心?】
云绾柔端起茶杯,浅浅地呷了一口。
她眼眸低垂,心情没什么起伏。
经过这段日子,她的心早已变得麻木。
江淮书的一言一行,已经不能影响她的心情了。
江淮书送走大夫,又给钱氏,重新挑选了几个下人。
在大夫的汤药调理下,钱氏的病情,稍稍有了好转。
清晨,泱泱从睡梦中惊醒。
刚睁开眼,就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扶着小木床的木栏,看向云绾柔。
瞧见泱泱眉头紧皱,云绾柔上前将她抱起来。
“怎么了,一早醒来就皱着眉头,可是做噩梦了?”
【娘亲,不好了,恒哥儿出事了!】
听见云恒出事,云绾柔脸上的笑容一僵。
不等她回过神来,泱泱又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出事的人是程夫子。】
【江北辰今天会被程夫子骂,他心有不甘,将程夫子推进池塘,嫁祸给恒哥儿。】
【娘亲,咱们快去书院,说不定还能阻止江北辰!】
“书……书院!”
泱泱抬起手,指向门外。
云绾柔压下心中的慌张,努力扬起一抹淡笑。
“泱泱想去书院,可是想恒哥儿了?”
闻言,泱泱连忙点头。
云绾柔将她放下,一边给她穿衣裳,一边道:“望舒,备车,咱们一会儿去书院。”
云绾柔坐着马车,来到书院时,已经巳时了。
马车刚停下,她便抱着泱泱,脚步匆匆地往书院里走。
刚走进书院,泱泱便抬起手,指向花园的方向。
“走……”
云绾柔没有犹豫,按照她手指指向的方向走去。
“不好了,程夫子落水了,快来人啊!”
云绾柔刚走上游廊,便听见焦急的呼唤声。
她心中一惊,暗道一声不好。
她紧赶慢赶地赶过来,没想到还是来晚了一步。
没能阻止程夫子落水,希望还能来得及,阻止云恒蹚浑水。
想着,云绾柔加快了脚步,匆匆往池塘的方向赶去。
书院里的其他夫子和学子,也都冲了出来,纷纷往花园跑。
云义看见云绾柔,连忙上前。
“妹妹,你怎么来了?”
闻言,云绾柔脚步不停,转头看向他。
“泱泱想恒哥儿了,我带她过来找恒哥儿。二哥,你看见恒哥儿了么?”
“恒哥儿应该在里面读书吧!”
云义指了指学堂的方向。
泱泱皱着眉头,摇头。
【不对不对,恒哥儿在池塘边。】
【他路过,看见江北辰推程夫子落水,这才被江北辰嫁祸的。】
【娘亲,二舅舅,咱们快过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泱泱拉了拉云绾柔的衣袖,急得手心都冒汗了。
若是让江北辰嫁祸成功,云恒不但要被强制退学,还要被送官。
一旦坐实了,谋害夫子的罪名,他以后就别想走仕途了!
云义听见泱泱的心声,惊得瞪大眼眸。
他也顾不上云绾柔,忙道:“妹妹,我先过去看看!”
“好!”
云绾柔应了一声,看着他从身边越过。
云义会水,他若是赶过去,将程夫子救起来,那一切就还有转机。
云绾柔抱着泱泱,赶到池塘边时,池塘边已经围满了人。
书院里的夫子和学子,几乎都在这里。
程夫子躺在人群之中,浑身湿漉漉的。
他眼眸轻阖,脸色一片苍白,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程夫子,您醒醒!”
“你走开!”
江北辰一把将云恒推开。
“是你推程夫子下水的,现在又假惺惺的,装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