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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我有些不解,不知晓这个陌生的女人为何要帮我,为何会在这里面对着我哭泣,又或许,这个女人她认识曲流兰?
看她刚才同天帝说话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一个普通人,看着她的穿着和气质,难道是天后?
“漱儿……”女人看着我,呆呆地叫着一个名字。
什么?
难不成她是认出了这张脸?
认出了曲流兰的脸?那她既然救了我,也就是说明……
也就是说明我与她不是敌人。
难道我之前想得应验了?曲流兰在天宫真的有朋友?
也幸好,她不是敌人。
不然刚才我就会死的很惨。
“娘娘……我……我不是玖漱……我是她转世的凡人,我叫宫殇紫。”我试探性地叫着,想看她的反应如何。
“宫殇紫……”她含着泪微笑,“我还以为,是漱儿出来了,我还以为是她来找尘儿了……”
“娘娘,您是……”我小声询问她。
“我是天后,尘儿的母亲。”女人又抬头看着天,“但我却因为天尊地卑,而害了他。”
“我保护不了他……如今什么也做不好……”女人说着又哭了起来。
“姑娘……”过了一会,她忽然很认真地看着我,道:“姑娘,你愿意嫁给尘儿吗?尘儿这么多年下来都是一个人熬过来的,若是你愿意留下来陪着他,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
“娘娘……”我的手颤抖了一下,“您这是为何……”
风亦尘这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缺人陪的样子啊,我明明觉得是他自己不想让人陪伴罢了。
而我也不是他心目中的那个人啊。
天后的手抓着着我的肩,很认真地对我说道:“尘儿这孩子,心里的事情从来不让我们知晓,我堂堂一个天后,却也当得不那么顺遂,他同陛下一样,许多的事情都自己扛着,连个心疼的机会都未曾给我。”
“娘娘,您知晓风亦尘在哪?您能带我去看看他吗?”我又问道。
“你可以放心,他仅仅是被关押了,但陛下是念着他的,不会伤着他,只是看到了你,我又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把他从阴霾中带出来的希望。”
“我?”我皱皱眉头。
天后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我长着这张脸?所以她认为风亦尘会喜欢我?
等等……这么想来……天后是赞同他们俩在一起的……
那也就是说明之前我想到的因为地位之间的缘故,才不被天帝天后接受导致的自焚是错误的。
那她究竟是为何会自焚?
之前墨莲让我看到的实在是太少了,画面一转就变成了她自焚的样子。
我没有看到别的人,只看到她站立在火焰之中……一动不动。
可最终她也没死成,最后还成为了烬天妖女留名百世。
所以……
“娘娘,您能同我讲讲玖漱和风亦尘之间的事情吗?我不知晓玖漱是个怎样的人,只是听闻她最后变成了妖女曲流兰,所有人都厌恶她……您又是为何?”
“她是个好女孩。”天后脱口而出,“她是唯一一个我愧对过的孩子,她不是妖女,只是一个没人疼的孩子。”
天后带我走在天宫的路上,慢慢地与我讲述了许多以前的旧事,这也是我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闻这个故事……
之前书中就算是记载,也是写一些她的劣迹,我根本无从知晓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只是从墨莲那看到的那一小片场景,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在天后娘娘的描述中……那应该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了……
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那是在玖漱能够幻化人形之后了,幻化了人形的玖漱曾常常独自去找风亦尘,却总是躲在玫瑰园的花儿旁边,从不敢靠近一步。
起初天后也未曾关注过这个小女孩,也不知晓她为何坚持天天都去看风亦尘。
每次去她都会被玫瑰扎伤,风亦尘玫瑰园里的玫瑰开得很好,很美,也很多。
她只是躲的小缝隙,但就连这小缝隙也是好不容易才能挤进去的……
玖漱每天都会去,她却总是以为风亦尘不知晓,但风亦尘是这园子的主人啊,又怎会不知晓呢?渐渐的,她的出现便成了园子里特别的的风景,也是每日不变的风景,她的身影总与玫瑰丛化为一体。
若是有一日她没出现,风亦尘也会觉得园子里似乎少了些什么灵气。
风亦尘啊总是在忙自己的事……品茶……下棋,却也从不阻止那双偷看的小眼睛。
“母亲。”有一天,年少的风亦尘去找天后,笑着跟天后说,“我的园子里会出现一个怪女子,穿着一身绿衣服,我总觉得她会来同我说话……可她每每只看着我,安静得出奇……我很喜欢这样的女子。那……我的妻子她也会是这样安静的女子吗?”
“尘儿。”天后笑了,“笠儿是天帝为你钦点的妻子,她的脾性我又怎好评价。那……你若欢喜,把你园子里的奇女子娶为侧妃也未尝不可啊。等你日后与净莲完婚之后,便再办个礼节,将这女子收下便好。”
“不了。”他笑笑,“或许对她而言,她值得有一个更好的归宿。”
虽然风亦尘从不否认自己的魅力,他有着神颜又不是一个桀骜风流之人,他是天帝最宠爱的儿子,谁会不为他神魂颠倒?
但他不愿意搭理这个女孩,因为身份的缘故,他就要同净莲成婚了,若是如今与这女孩儿在一起,定是不合礼仪的。
天后自然也知晓风亦尘的想法,这个儿子是她一手带大的,他那种清高的性子她作为母亲的还不知晓吗?
他从不委屈自己,也不愿意委屈别人。
所以这个女孩儿依旧只安静地每日来玫瑰园看着,从不露脸,似乎也并不像被风亦尘发现似的,连续了好几天,终于让他有些动容了,但碍于自己的身份,他始终强忍着自己心中的好奇,硬着头皮自顾自假装什么也看不见似的继续做自己的事,把那女孩儿当作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