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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大学》:“此谓诚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在《大学》原文中,有这一段话是这么说的,“小人闲居为不善”,意思是小人平时喜欢做不好的事情,当他见到慎独的人后,却试图伪装自己,“掩其不善,而着其善。”“诚于中,形于外”是慎独的一个主要含义。
孔子把儒道两家的差异解说了一通:“概乎言之,儒家和道家的修炼方法分为两类。打坐修定炼气养生习武论道等,围绕小我为中心的修炼方法属于道家的修炼方法,积极参与各种诗会、民情、治理实践活动,在家国大事上磨炼自身,这是儒家修炼。”
“儒道之间方向各异,儒家外向外境外物,道家内向自我身心,儒家下学上达、外学内达,归本于良知。子贡你看是想逃于深山,修炼道家学说还是返归红尘,于繁华三千中顿悟儒家之精义,那就看你咋想的了!”
宰予接着跟进:“儒家强调的是真实受用。比如真如的真实受用是法喜,良知的真实受用是孔颜之乐;至于儒家的真实力量,则是见义勇为、当仁不让,儒家更注重社会实践,制度建设,追求轰轰烈烈的红尘三千的宏伟大业,争取儒援天下。”
孔子老头也想劝阿赐加入儒家,这家伙有钱,家底又好,便道:“道家的真实力量虽然也不错,见魔敢驱,见善能行,勇于践履自度,但道家冷于济世救民;避开道家的这些大修炼法门,修炼久了难免自已的心地修得一塌糊涂,拳拳报国之心修得全部落空,人格无法完成,“内存”必虚无疑。”
“象你这样乐善好施,那里是道家冷于济世救民的修炼方式可以成的,这修炼是必须真刀真抢实干实践的,来不得一点虚头巴脑!如果一点牺牲不肯作,一点困难不能克,一点风险不敢担,一点责任不愿负,却自称修炼者,不论儒道,你都修不成功的。”
宰予不忘了恶心道家一把:“道门中猥琐客、自私鬼也是很多的,毫无真参实证的功夫,一味大言炎炎戏论滔滔,把你骗进去没得商量。多数修炼耽空滞寂,弊病多多,到时修炼不成,反变得不人不鬼的,让世人避之不及!也有很多甚至以修道为名,遂其极端的自私之念,于基本的家庭责任、社会责任、时代责任一并弃之而不顾。”
最后宰予指出:“自道法兹生以来,少数道家高人有信受而无创解,小道则鸡鸣而起、孳孳为利耳。诗文名士则取道以供赏玩,居士虔修者无几,而造恶不悛者直以念道为逋逃薮,多受三世因果之影响,其人生思想流于小世果报之迷信。而儒家直于现前认识大体,自司造化权能之无上甚深思想,便非小己来世果报者所能超悟。”
子贡经过这两人的轰炸,也感觉到了,这道家的思想不是进取的,积极的,因为社会也是天道的过程中的一枚。道家认为儒家的社会理想是合理的,但自已只是红尘过客,并不需要提出一套决定性的社会理想,只是在一旁看热闹的心态府视芸芸众生,至于民生疾苦,那管它洪水滔天!
因为天道变化,无所谓绝对的是非善恶与对错,道家强调得更多的是在社会中生存的智慧,而不是解决苍生的苦难!道家的社会哲学强调应对的无为智慧,因此利于休养生息,却不利于主动造福苍生,士大夫失意于儒家本位的官场文化之后,也能以大心性来顺遂人生,于是产生了“无为”境界,这也是道家的最高境界
孔子嘴角一勾,道:“子贡同学,看你嘴角流口水了,应该对我儒家有大的认同,你如果加入我们,只要按照儒家的道义实修就是了,天道无常,道门万象,当初我自成一家,不过是为了天地立心,生民立命,做好自已的功德便行了,朝着儒家的最高境界儒门至圣一步一人脚印走下去就行了,你们现在还没达到那个大境界,便只管实修,不要瞎捉摸的?”
“不去瞎捉摸,又咋样有章可循、有师可承?”子贡不解?
“章法不是唯一,师承也不独有,一字尚可为师,又何来一成不变?”孔子说道。
“当然也非真的是一成不变,我儒家治世修身之道变化莫测也。天道有常,不为吾存,不为汝亡。知其法而行其事,从而趋利避害,方是我们儒家高手所要遵行的准则。”听到这里,儒教的众位师兄都轻轻颔首,流露出赞赏之意。
孔子见大批儒家弟子都围了过来,便向大家提问道:“何为儒理,何为儒法?道有道法,巫有巫术。修炼之路,万千法门,各据其理又大相径庭,何理才是我儒家所谓的理,何法又是我儒家所谓的法?”
宰予毅然跟进:“理乃儒理理,法乃儒家法门,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三千大道,闻其儒家一家之言足矣,故儒家所求至圣,便是吾之法理。”
子贡觉得这有点洗脑的意思,让别人不学其他只学儒家,便负气道:“我们道家潜心修炼,感悟天道,而顺应天道也不错!”
孔子立马反对:“可笑!子贡你这话我不爱听!我们儒家潜心修炼,感悟天道,知其然方能反其道而为,只有这样才能为天下苍生谋福利,乃至达成常人所不能,又咋能说是顺应天道?要反其天道而为才能为天下谋福利!”说罢,孔子走到窗边,抬手一扬,一截枝上的繁花便被无形的劲气削了下来,落入了他的手中。
“就如我手上这繁华,若是不曾将它摘下,它便随着这四季更替,化为尘土。然而,如今落于我手,我让它枯萎,它便枯萎,我让成药它便成药,我让它酿酒,它便成酒,这,便是为苍生谋福利,逆天而行事,便是我创这儒家的原由!”
说着,手中灵力流转。那繁华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晶莹剔透起来,又随着孔子一阵呵呵,手中灵力逆转,又化为了一手枯黄。
“这——”宰予一时想不到更好的吹捧话,呆呆的杵在了原地。孔子仰头看着子贡大笑:“儒教这一代弟子有你们也不错了。你们各位同学还有谁有异议意见吗?”众儒教弟子面面相觑,却愣是没有人再站出来。
子贡也觉得这孔丘老头不错,就这手绝活,我子贡学定了,虽然没有直言要拜师学儒家,至于学不学得好那是另外一回事,他关注的只是孔丘老头这一手魔术玩得好!
别说孔子刚才自降身份,与子贡这一位晚辈论辩,就凭孔丘的伶牙利齿,任何道理都能说得通的。不过象他这么自信的大儒可不多,名望高的都龟缩了起来,若是胜了也是一言堂,胜之不武;若是败了,更是自取其辱,颜面扫地,自已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孔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了看自己的爱徒,又看了看新来孔门求学的,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