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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隐鹭鸶飞始见,
柳藏鹦鹉语方知。
假饶染就绀红色,
也被旁人说是非。
天上落下绵绵细雨,新的一天无法上班。不过空气却异常的清新芬芳,终日早起忙班的、生活在烈日风沙中的人们、难得在此清幽时刻睡个懒觉,谁都没有不愉悦的理由。
任笔友早已醒来,但他却躺在床上未动,只是痴痴的看着地铺上仍在熟睡的两个女孩儿,看着她们俊美的笑脸,心想她们也一定做着美梦吧。
吕希燕依然笑靥无邪,也许是睡熟后曾翻动过身子,她的衣角双双翘起,露出了她莹莹如雪般的腹部。任笔友自是心血来潮,曾经的巫山云雨仿佛就在昨夜,那冰纯醇香特爽蚀骨的感觉,简直就是一杯纯厚醇和浸润绵甜的美酒,让人欲饮欲醉,痴痴的上瘾。他贪婪的细细的品鉴着这*****儿的每一寸肌肤,真想趁此清幽良辰,再次大醉一回……
男人的骚动,动物的性本能,他的激情欲望令清冷的空气都燃烧了起来。随着眉毛闪动,他的目光忽的撞在了另一个尤物身上。吕希燕身旁躺着的女孩儿,恰如一枝欲开未开的牡丹花儿,有对甘露的渴求,有对暖阳的渴慕。她的睡姿虽显慵懒,身姿却雄秀奇幽,纵然没心没肺的石人也为之动容……
谦谦君子的男人竟也变得无聊猥琐起来,他如炬的目光丈量着女孩们的身姿形态,心中的天平默默的加减着法码。其实也用不着细心分辩,两女高下立显,终归是林燕完胜吕希燕。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千古凤仪成绝剧,连环妙计巧周旋。左搂右抱恣意怜,不羡神来不羡仙。
如此尤物,恐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难心如止水吧!任笔友吞咽着口水,视线变得模糊起来,迷乱中,他左右拥娇,纵情快活起来……
郭燕整个晚上都丢魂落魄,燕哥可是睡在吕希燕的小床上呢。吕希燕会睡在什么地方?他们会同床共被吗?还有,林燕也同在吗,她会不会……无耻!她骂自己,怎么会有那种事情发生呢?燕哥可是谦谦君子,当代的柳下惠,他才不会干那有辱斯文的事呢!不过,她做了个梦,梦见了燕哥和林燕恩爱温存,自已与吕希燕被伤心得肝肠寸断,醒来时发现自己双眼红红肿肿的,腮上还挂着热的泪珠儿。
相思似海深,旧事如天远。泪滴千千万万行,更使人、愁肠断。
要见无因见,拚了终难拚。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第一次,女孩为男人落泪了!青春少女初情懵懂的眼泪还在断断续续的、顺着女孩娇美的脸颊滚落在粉红底色上绣着的白雪公主翩翩起舞图案的被单上,浸润出一朵朵鲜活灵动的玫瑰花儿,在柔和温暖的灯光下闪烁出迷幻的光茫。
“燕子,又做梦了吧。”
梁英静静的坐在女儿身边,把女儿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秀发,说道:“能告诉妈妈,在梦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从未见你如此伤心过。”
伏在母亲怀里,回想着梦中情节,郭燕禁不住嘤嘤哭泣起来,并说道:“燕哥和林燕好上了。”
梁英愣了一下,说道:“真的吗?”
“梦里,燕哥和林燕好上了。”
梁英笑了,说道:“傻丫头,梦是反的,你怎么能相信梦呢?”
女孩抬起头,盈盈泪眼的看着母亲,不理解不甘心,说道:“可是,可是……怎么会是林燕呢?”
看着女儿楚楚可怜的眼神中孕藏着丝丝哀怨的光茫,梁英皱了一下眉头,道:“燕子,你真爱上笔友了?”
郭燕羞涩的看了母亲一眼,便又默默的伏进母亲的怀里。梁英自是明白了女儿的心思,她怜爱的抚摸着女儿的满头秀发,道:
“燕子,笔友已经有雪芹了,而且她还是你的好朋友,你可不能干出伤害朋友的事情来。”
“我知道燕哥和雪芹姐好,我也真心祝福他们好。可是,如果他们好不下去了,和燕哥好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什么如果他们好不下去了?燕子,这就是你对朋友的祝福吗?你这思想有问题,以后可不能再有这种想法了。”
郭燕抬起头来,眼汪汪的看着母亲,嘴唇动动,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靠着床头幽幽的叹了口气。梁英给女儿盖上被子,微微笑道:
“燕子,笔友真有那么好吗,值得你们一个个的去争去抢?”
“燕哥满腔正能量,放在古代,他就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侠客。最主要的是他对爱情专一,跟他在一起很有安全感。”
“是的,笔友是文武全才,象他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来打工卖苦力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燕哥是最好的!”
“在永胜砖厂是最好的吧。”梁英拭擦着女儿的泪水,依然微笑着说道,“燕子,你今年十八岁了,真应该走出这清水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父母在,不远游,燕哥说的。”
“父母在,不远游,还有下一句,你知道是什么吗?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燕子,等你去到外面的世界,你就会发现你曾经的认知是多么的幼稚。”
“我不要离开你们。”
“傻丫头,总有一天我们是要分离的。趁爸妈现在还能自理,你就该趁着年轻出去见见世面。正好你姥爷的药铺需要人手,你就去你姥爷的药铺吧,在姥爷那你能学到更多东西。”
“药只医假病,我不喜欢药铺,我喜欢厨房。”
“傻丫头,可酒也不解真愁啊!”稍顿,梁英说道,“我们知道,从小到大都是你一个人玩耍,孤独寂寞无趣,你总是嚷嚷着要个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不是我们不想,而是政策不允许。现在想来,当初我们就该再生个娃,唉。”
郭燕突然来了精神,兴致勃勃的说道:“妈妈,那你和爸爸现在就给我生个弟弟吧。”
梁英笑了起来,揽过女儿搂在怀里,道:“不生了,有你就知足了。”
郭燕叹息一声,怏怏不乐的起身下床,说道:“今天下雨,店里不忙,我去找林燕玩去了。”
梁英忙说道:“这么早,你吃了早饭再去吧。”
“我没饿。”
看着女儿忙着梳洗后撑把雨伞匆匆离店而去,梁英看着空空的餐厅幽幽的长叹一声……
微雨不懂浪漫,细风不解温情,宽广的道路空旷寂寞,郭燕象一株兰草花在风雨中飘摇前行。这会儿,她们肯定还没有起床吧,正好去捉奸在床。她心有醋意,恨不能立即出现在他们面前,阻止他们苟合之事。
果然,砖厂静无声息,人们或许都还赖在被窝里。郭燕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几乎是一阵小跑来到了吕希燕的宿舍门前,未曾停顿便推门而进。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骇了屋里各自做着春秋大梦的三人,任笔友差点从床上跌下地去,吕希燕与林燕也不约而同的坐了起来,各自捂胸惊恐羞涩的望着门口。待发现原来自己身有丝物覆盖,原来与自己睡在一床之上一被之下的同是女儿之身,原来之前乃是梦中事故,她们悬着的、慌恐的、羞羞的芳心才得以平静下来。
屋里如此情景,郭燕实感意外,不过芳心却无比愉悦,她打着哈哈说道:“两位大美女怎么睡地铺了,为什么不睡床上去呢?”
林燕起身叠着被单,笑骂道:“你个冒失鬼,不敲门就冲进来,你想吓死我们啊!”
吕希燕卷起竹席,笑道:“没做亏心事,还怕鬼敲门吗?”
郭燕瞟了一眼床上,乐呵道:“只怕有人正做着桃色春梦呢!”
姑娘们脸红了,任笔友更是自惭形秽,他正眼都不敢看女孩们一眼,只是自嘲的笑笑,说道:“梦是我们在另一个世界里的生活,是对我们现实生活的补充。没有梦,人生就有缺憾。”
“哟,我们家的大厨师也在这过夜啊!”郭燕呡嘴笑道,“我说任大厨师,你怎么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让两位姐姐也睡床上去?地铺多凉啊?”
任笔友面红耳赤,不敢再言。吕希燕心中不爽,却仍然笑意融融的说道:“郭燕,笔友啥时候成了你们家的厨师了啊?”
林燕道:“郭燕,你这么早来干嘛了,是想我了呢,还是放心不下丑蛤蟆?”
“今天不是下雨么,店里没啥事,就来找你了。你没在上面食堂,我想你就在这。”郭燕看了看任笔友,见他正看着自己,忙侧过身去,道,“我是不是防碍你们什么事了,那我回去了。”
“既然来了,那就帮我做早饭吧。”
吕希燕梳理好头发,拉着郭燕的手去了厨房。林燕软绵绵的目光落在任笔友宽广的胸膛上,脸儿倏然红透起来,她忙弱弱的说道:“我也上去做早饭了。”说罢,带着满身娇羞匆匆离去。
任笔友突然感觉心中空落落的,脑海中尽是梦中温柔,有吕希燕的痴颠狂野,有林燕的娇媚羞涩,偶尔闪现出郭燕火辣辣的激情,还带过阿古丽小鸟依人般的柔顺。他惬意的微笑着,信步来到室外,深深的吸口清爽纯净的空气,然后迎着丝丝细雨朝前走去。
难得的下雨天,难得的清静,兄弟们难得有时间睡个懒觉。任笔友自认为脱胎换骨了一般,迎着微风细雨自有仙风道骨之感,他飘洒自如的走向自己的宿舍。
门是虚掩着的,童筹独自坐在床上抽着闷烟。见任笔友进屋,他似乎有气,把头扭向一边,他说不出是忌妒还是恨这个把兄弟。
任笔友并没有发现童筹微妙的表情变化,无病精神好,他乐呵呵的说道:“下雨无法上班,怎么不再睡会?”
童筹没理他,只是狠狠的吸了口烟,然个吐着烟圈儿,却一个也没有成型。他不甘心,于是又吸又吐,一支烟烧完了,终是没有吐出一个象样的烟圈儿。他不甘心,又点燃一支烟要接着吸吐烟圈儿。
任笔友笑了,道:“童筹,有啥心事,说出来听听。”
童筹瞅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你还没风流快活够吧,还回来干啥呢?”
任笔友苦笑一声,道:“你可别挖苦我了,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
童筹冷啍一声,道:“你有啥子难念的经哦,刚好三个,是四个,不正如你意吗?”
“什么三个四个,是女人吗?”屋里突然暗淡了下来,杨忠祥把门封堵了一大半,道,“是哪个有这么好的艳福,能一下子娶四个老婆,是阿友吗?”
杨忠祥显得心事重重,他实在太羡慕任笔友了,把四个女孩儿哄的团团转,而自己却被一个女人给搞得身心疲惫,尊严全无。若依自己往昔脾气,若自己离家近点,他早就对郎中郎大打出手了,哪里还轮得到他给自己气受?然而,现实却是,自己离家太远,家中又一穷二白,自己根本就没有随心所欲的本钱。
“阿祥,看你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想家想婆娘了吗?”童筹递给他一支烟,道,“来,烧一棒,这也能解忧愁的。”
从不吸烟的杨忠祥接过烟要过火点燃便吸食起来,也许是用力过猛或是吞吐不及时,第一口就呛得他捂胸屈腰咳嗽不止。任笔友笑道:“阿祥,不会吸烟就别吸了,糟踏东西还自己受罪,何苦!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说出来,我们帮你分解分解。”
“阿友,我想回家。”
童筹笑道:“真的想婆娘了,你不是有阿香吗?”
杨忠祥弱弱的吸口烟缓慢的吐将出来,说道:“现在这样子,我实在无心思上班。”
童筹道:“就是,这么个破砖厂没啥留恋的。阿祥,男子汉大丈夫,说走就走。”
杨忠祥看了童筹一眼,对任笔友说道:“阿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任笔友笑道:“权衡利敝,当然是留下来好些。”
杨忠祥脸上有了笑容,却又叹息一声,道:“我也知道留下来好些,可我仍然拿不定主意。”
童筹道:“阿祥,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犹柔寡断的了?”
任笔友看着杨忠祥,良久,说道:“其实有些事情,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只要你放下思想包袱,一样过得轻松自在。”
接着,他递给他一枚五分硬币,道:“实在拿不定主意,就让你头顶的神灵来作决断吧。”
童筹叫道:“对,丢个国分,国徽面代表和家人团圆,是回去,分数面代表分开,是留下。阿祥,丢吧,让神仙来决定你的去留。”
杨忠祥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的硬币,那硬币却似有魔力一般吸附在他的两指之间,总是难以抛投出去。
任笔友说道:“心中有佛,所见皆佛。阿祥,去留由心,不必认真。”
杨忠祥终于笑了起来,他把硬币交给任笔友,道:“不抛了。阿友,听你的,不走了。”
童筹将烟屁股丢出屋外,道:“也是,我们一路来的,也应该一路回去。阿祥,坐。”说着又递烟给杨忠祥。
杨忠祥将烟火掐灭,丢出屋去,道:“不抽了,不抽了。童筹,你啥时候开始抽闷烟了?”
童筹看了仼笔友一眼,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点燃香烟,悠悠闲闲的吸食起来。任笔友拿起床头上的书本随意翻着,说道:“童筹现在变得多愁善感了。”
童筹吐个烟圈儿,终于成了,道:“晓得哪个变了哦,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兄弟,重色轻友。”
“阿友,你今年的桃花运很旺,可要注意别走坏了哦。”杨忠祥笑着说道,“阿友,这么多漂亮妹妹围着你转,你究竟有什么密诀?把你的密决也传授给童筹,让他这个没出息的也长点本事,骗个女娃子做老婆。”
童筹不屑的说道:“我才不骗人家呢。”
“对,心若阳光百花自开,情比石坚爱人自来!”
童筹嗤的一声笑,杨忠祥说道:“阿友,你说的果然比唱的好听。你要是不花心,当初比武也就不会赢了阿里木,赢得了阿古丽。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任笔友说道:“你们都想多了,阿古丽爱的是阿里木,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