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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念天启再次跃出窗外,展开身法向南城掠去。
日间在南城寻到两处较大的金家府邸,念天启还是不死心,打算再去看看。
探了南城,并没有收获,想了想就又转向城西。
不想城西却是连个大些的院落都没有,更是没有可能了。
只得再向北去,一路飞掠过去,直到宫城外,天启还是想看看有没有夜探皇宫的可能。
在一处阴影之下,念天启默默的观察着。
宫墙外竟还有一条十余丈宽的护城河,河岸两侧数十丈内均无建筑,而宫墙高于五丈。
想要悄无声息的跨过护城河,再翻过宫城,虽说不是不可能。
只是若真进了皇宫,惊动了宫中守卫,而金前辈却又不在宫中,那可就不好收场了,念天启细细思量了一番还是放弃了。
决定明日到东城外再打探打探,实在没有眉目的话,就先不寻了,先回家找到父母再说吧。
当初想着来找金前辈本也就是拜访一番,转交一封书信而已,并无必须要见的理由。
再说了,回家找到父母之后,回程时可就不能像来时这般骑乘踏云一日千里的奔波了。
一则也没有那么多南玄马。
二则父母也经不起这样的辛苦赶路,必须好好准备筹划一番,一路缓缓向西。
到时候得了空闲,再来拜访也是可以的。
第二日,念萱二人收拾行李出了东城门,前往东城外的村落集镇中试试运气。
二人在东城外转悠了一上午,并没有探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得在路边找了处饭馆。
打算用了午饭,就向东而去,离开这古阳城。
俩人在一处饭馆中刚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便不知从何处钻出一伙黑色劲装打扮的看家护院来。
来人迅速清空了饭馆里的其他客人,七、八人背对着念萱二人,将两人围在了中间。
这伙人行动迅速,天启略一诧异还未做出反应,就被他们围住了。
天启看这伙人只是背对着自己,手上也没携带兵器,略一犹豫,也就没做阻拦。
不多时,一位大约二十四五的公子哥从店外走了进来,温文尔雅的看向念萱二人。
“这位小哥有礼了,崔某唐突,不知可否与二位同座稍事休息。”
这公子哥衣着富贵,手拿折扇,倒是风度翩翩。
念天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对方几眼,心中暗道难不成这两日夜探古阳城被人发现,仇家追上来了?
只是随意逛逛而已,又没偷没抢的,应该不至于吧。
摸不清对方来意,只好静观其变了,“远来即是客,请坐。”
崔公子在天启对面坐了下来,小萱则起身退到了天启身后。
“不知崔公子有何要事?”念天启开门见山的问道。
“呵呵,小兄弟倒是个爽快人,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听说小兄弟这两日在找一位姓金的前辈。”
这两日寻人虽说是满大街打探,但念萱两人也就进城两日,一般人可没有空闲也没有能力管这闲事啊。
看来,来人来头不小啊,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念天启只好小心一些,不答反问道:“这是在下私事,不知崔公子何许人也?”
“呵呵,小兄弟不必惊慌,我给你看样东西。”
崔公子说着将折扇插入腰侧,伸出右手,慢慢摊开手掌,只见手掌之中冒出一丝火焰,火焰慢慢壮大,缓缓的变成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火鸟。
修行之人,能施展法术,至少有灵寂期的修为。
念天启静静的看着对方并没有做声,倒是身后的小萱惊讶的啊了一声,又连忙捂住了嘴巴。
对面的崔公子,散去手中的火鸟,复又从腰间抽出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慢条斯理的摇着。
微微一笑道:“小兄弟的白马可不是凡品,来自于天玄山,乃是南玄马,我说的可对!”
“崔公子与金前辈是什么关系?”
这崔公子必是修行之人无疑了,只是不知这崔公子到底是何来意,若是敌非友的话可就麻烦了。
“正是家师!”崔公子折扇一收,恭恭敬敬的说道。
念天启稍一愣神,反应过来后连忙站了起来,拱手道:“原来是崔师兄,失敬失敬,小弟失礼了。”
“哈哈,无妨无妨,是崔某怠慢了,小兄弟如何称呼?”
“小弟姓念,名天启,这是舍妹小萱。”
“原来是念兄弟,小萱姑娘。哈哈,果然是人中龙凤啊,二位请随我到别苑一叙,如何?”
“但凭师兄安排。”天启略带欢喜的说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三人上了崔公子准备的马车,自有人牵来踏云,马车向南行去。
崔念二人在车中相谈甚欢,二人相互道明身份,天启更是将自己拜访的缘由告知对方。
原来金前辈早就吩咐崔师兄在近期关注从咏玄来的修士,做好接引工作,至于金师伯如何得知天启的道来,崔师兄却也不知情。
世俗界修行之人本就极少,南玄马这样的骏马更是罕见,而白鹤别苑又是大夏国第一武林势力。
天启二人一进古阳城,就被白鹤别苑的人盯上了,这两日天启二人到处找金师伯,而这崔师兄却一直在调查天启二人。
直到确定了二人是从西边而来,这才现身相见。
约莫过了半来个时辰,马车来到一处山下。
崔公子介绍道:“前面就是白云山了,山上有座山峰唤作白鹤仙尖,家师就在此处清修。这山下有阳河支流形成的一个水湾照月湾,白鹤别苑就在这照月湾之中。”
从远处望去,白云山上云雾缭绕,山下水湾里荷花长得却很是旺盛,满湾的荷叶一片碧绿,四下里尽是柳树和桑椹树,林木之间一座座雅致的庭院点缀其中。
西边一老农负着双手佝偻着身子,手中牵一截绳头,慢吞吞地从远处田埂上走过,绳子拖着一条瘦骨嶙峋的老牛,牛脊上坐着一个梳着冲天辫的小娃娃,小娃娃正自得其乐地玩着爷爷的斗笠。
此情此景,如诗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