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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场见状也放下了进食的动作,“你等我一下,我也一起去,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问一问川上师傅。”
“你吃吧,我先去,一会在师傅那里见面吧。”
说完,治子直接起身离开了座位,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不多时,外面的训练场上就多了一对正在厮杀的一老一少。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这,我找到的第一瞬间就给了静司,我以为他会和你商量一下的。”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手下见真章吧!”
一阵阵竹刀碰撞声,动作带起的破风声,还有不小心被砍到的闷哼声,在这片开阔的场地上久久未停歇。
教室里,夏目拖着下巴看向窗外蔚蓝色的天空开始思考自己的作为。
是不是有些轻率了呢?一时兴起却捡回了一条生命,人是不可能理解龙的,龙也是不能理解人的,这种事情我明明一早就知道的.......
要是换做治子的话,她会怎么做呢?
也许会当做没看见也说不一定吧?也有可能像自己这样捡回来好好的养到成年?
一想到治子没有表情的捏着手里的食物喂给辰末的样子,总感觉有点不太搭调。
胡思乱想之中,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夏目看着自己笔记上那一点内容,只想给自己两下,明明决定了好好的记笔记,等治子回来帮她补课,却因为这些事情全然没有听进去。
“夏目!川藤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这都已经一天了,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缓慢啊~”
西村将自己挂在夏目的脖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让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治子回本家去处理一些事情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太清楚。”
“本家?难道川藤是什么大家族的小姐吗?”
北本抓住了本家这个关键词,他也不是没想过川藤的身份,更何况,虽然瘦弱但是浑身的气度不像是一般的家庭能够养出来的。
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让她失去冷静一样,什么时候脸上都是一副稳于泰山的样子。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不愿意说一些关于自己家庭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
西村和北本互看一样,互相点了点头,果然不出他们所料。
此刻西村脑海里全是一些狗血的烂俗偶像剧里面的剧情,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被迫远走他乡,只有本家需要的时候才能被允许回本家,以至于对亲情全然失望,最后变成了一副冷漠的样子。
“川藤真的是太可怜了~”
还掏出并不存在的手绢擦了擦眼角根本没有的眼泪。
我们就静静的看着你个戏精表演。。也不知道治子(川藤)回来会怎么看你。
经过了这一出闹剧,夏目的心情也稍微变好了一些,将烦恼丢在脑后专心的听课。
时间不自觉地就到了傍晚,放学的铃声响起,夏目收拾好书包走出了教室。
走在路上还是觉的有些不自在,像是少了一些什么。
“明明才一起了没有很长的时间,为什么现在一点都不习惯了呢,明明你不喜欢说话的。”
川上喘着粗气,揉了揉自己不小心被打到的几处,不禁嘶了一声。
这孩子变强了,换做以前的话自己根本不可能会有现在这副惨状,就算被击中几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疼痛难忍,还是自己上年纪了闹得?
“行了行了,练了一天了,你不累我还累呢,要不你就去找一边看了半天的静司去练,我不奉陪了。”
川上生气的将竹刀丢在地上,像个一个小孩子一样发起了脾气。
治子停下手里进攻的动作,活动了活动身体,果然还是这样的对打能让她心情愉悦,尤其是看着罪魁祸首被自己整成那个样子,心里被算计的怒气就消散了一半。
“我倒是不介意做你的对手,只是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明天你还要跟我去做一系列的准备。如果你想早点回去的话~”
这人什么时候都能让她一肚子火气,将手里的竹刀随手投进不远处的篓子里,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明天我忙完之后继续。别想跑。”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以后,和的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训练场。
川上看了看外面两个人的背影,只希望这两人能够重归于好,不然治子再继续变强下去,他这副退居二线的老骨头就要受不住了。
“明天的事,”
“随便你,如果需要我的话,”治子没等他说完就将话打断了。
“你就一定要对我这样冷淡吗?就不能听我解释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只相信我自己的亲眼所见,你能说,花田式神的死,不是意外吗?”
花田的式神在花田的面前被一个妖怪撕了个粉碎,尸骨无存。
并肩作战的式神惨死,而自己却没有任何能力为她报仇,自此花田受到了巨大的打击,而后一蹶不振,彻底放弃了阴阳师的身份,甘愿做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我无数次的见过花田的笑容,她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而你,让那样一个阳光的女孩,那样说到除妖师的时候闪闪发光的女孩,再也笑不出来了。”
“静司哥哥,我不是没有试着去理解过你,但是我忘不了那些惨状。我知道的人,不止花田一个,难道别人的式神弱小的话,就该被牺牲掉吗。”
“你也教导过我,对妖怪不该心慈手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是妖怪,也有好坏之分。也是一条生命。”
“所以我不愿意收式神,因为我怕那一天,他们也被所谓的大业牺牲掉,而我自己无能为力,只能看着。青松和水花是你收的,还请你放她们自由。”
的场静司听完这些话,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面前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孩。
明明自己都被妖怪害成了那样,却还是能对妖怪有一丝善意。
“治子,你这样的话,总有一天会被自己害死的。”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对于除妖师来说,那样的结果也没有什么遗憾的。静司哥哥,你也明白的不是吗?”
面前的女孩脸上的笑意很纯粹,仿佛因此而死的话,也是一件值得荣耀的事情。
一瞬间让他想起记忆里那一张笑脸,与眼前的再次重合。
“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我们的婚约保留,订婚宴的话还是等到你十八岁再办吧。”
的场闭上眼睛,不去看治子的表情,他怕自己不愿意放她走,他更怕面前的人像她说的那个花田一样,以后再也没有笑容。
“那个大妖出身熊本,也就是你现在在的地方,具体位置没有探查出来,你住在那里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明天会安排你回去,以后,你若是愿意的话,就回来小住两天吧。”
这个决定做出来似乎也不是很难,或许经过这次,他们才能够真正的向彼此迈进一步。
治子回身紧紧的抱住的场,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抱在一起,就像以前那样。
“这个决定对我来说,可是很难的,你可要记住哦。”
“我明白,谢谢。”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为我守护好川藤家的旧宅,也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归处,更感谢你愿意理解我的执著。
想说的话太多,一句谢谢仿佛根本就表达不了,少女将环在男人腰上的手环得更紧了一些。
远方的藤原家,塔子阿姨看着手里别人送的做鲷鱼烧的小锅,眼睛里燃起了兴趣。
想到这里,直接就开始准备各种材料,说干就干。
经过了几次失败以后,塔子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手里这个终于成型的鲷鱼烧。
既没有不成鱼型,也没有因为馅料放的太多爆开掉,很好,趁着这个劲头多做几个吧,等贵志他们回来的时候,让他们尝一尝。
“治子的份还是等到她回来再给她做新的吧。刚出锅的才是最好吃的。”
“我回来啦~”随着声音一起传来的是开门的声音。
“欢迎回家,贵志~今天感觉怎么样啊?学校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嗯,没什么事情。”夏目眼神看到桌上盘子里摆着几条鲷鱼烧,还有一盘用手帕盖住的,也不知道是什么。
“要是不介意的话,愿意尝尝看吗?”
“嗯,愿意的。”夏目拿起一条,直接咬了一口,在嘴里慢慢的咀嚼。
塔子有些紧张的看着夏目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很好吃。”
“那就好,”塔子回头指向身后炉灶上的小锅,“别人送我了这个,所以我就想试着做做看。”
“我能再拿一个吗?”夏目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掀开了那一盘被盖住的盘子。
里面那几条鱼,不是露馅的,就是有些地方有些糊了。
塔子阿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那些是做失败的。”
夏目吃完手上的这条,再次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句真的很好吃。
等到夏目拿着手上新鲜出锅的鲷鱼烧回到房间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房间像是龙卷风袭击过一样。
纸屑,被撕坏的书本散落了一地,却唯独不见那只小小的辰末。
“不会是真的被老师给吃掉了吧?”刚想把手上的东西放下就觉得自己背后的衣服被一个小小的力道拉扯了几下。
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是那只小辰末,“原来你在这里啊~”
身后的力道依旧还在拉扯他的衣角,“是想我跟你过去吗?”
口吻和语气像极了一个温柔和蔼的老父亲。
辰末小小的嗯了一声,一边走一边朝跪蹲在地上的夏目招招小手,示意夏目跟着她走。
走到自己亲手做成的巢穴那里钻了进去,露出一个小脑袋还在朝着夏目招手,像是叫他一起跟着钻进去一样。
“想要被最初看到的人疼爱吗?”夏目想到这里,语气不由更加的温和。
“对不起呀,你好不容易做好的,我却不能跟你一起住进去。”说罢,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