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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潇笑了笑:“就到处随便走走看看,街上逛逛,云小姐你不愿意跟我一起,我也不知道究竟哪些地方比较好玩,就只能逛街了。”
“你都不知道,这皇城的街头巷尾,都被我逛了一遍了,实在也没什么地方好逛了。”
刘文潇说着,又幽幽叹了口气:“说起来,我前天,还被骗子骗了不少银子呢。”
云歌眨了眨眼:“被骗子骗了?怎么会被骗子骗呢?”
刘文潇娓娓道来:“那日我在街上闲逛,就听见有人说哪里有魏国皇城的特色表演,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说是集魏国所有民间特色为一体,汇聚了魏国文化只精粹。我当时就觉着有些意动,就问了两句。”
“那人大概从我说的那些话中,就判断出了我是外乡人,便天花乱坠的与我形容了起来,我对魏国本就不了解,听过之后顿觉意动。”
“那人就趁机与我说,那些表演,也并非是人人都能够看到的,想要前往去看者众多,寻常人根本想都不要想。”
“然后又说,他与这皇城的城守十分熟悉,可以预留两三个位置,但是需要十两黄金才能去。”
“我当时听着他说的十分真切的样子,又听他说与皇城城守十分熟悉,加上当时旁边有好几个穿着比较华贵的公子哥在旁边撺掇,于是便信了他,就将钱给了他。”
“谁曾想,他骗了我的金子,给了我一个信物说去帮我占位置,便跑得无影无踪。”
云歌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这你也信?你未免也有些太好骗了吧?”
沈云卿只轻轻地扯了扯云歌的衣袖,云歌才连忙收敛了脸上笑容:“我是说,刘公子既然是与南安国使臣团一同来的,难道竟然连……皇城中并无城守这件事情,都不知道吗?”
“我又不是魏国人,这我哪儿知道啊?南安国的皇城,倒是没有城守的,但是我想着,兴许魏国与我们南安国不一样呢。”
“谁能想到,这魏国皇城,天子脚下,竟然都还有人用这样的骗局骗人呢?”
“这在我们南安国,可是万万不可能的。”
沈云卿掀了掀眼皮子,听刘文潇这样一说,沈云卿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
云歌果然上当:“话可不是刘公子这样说的,不管哪个国家,在什么城池中,人多了,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人,也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
“也不能够说,南安国皇城中的人就都是好人没有坏人没有骗子了吧?”
刘文潇幽幽叹了口气:“这谁知道呢?也兴许是我运气不好吧,遇到的大多都是不太好的。这也不是我来魏国之后,第一次上当受骗了。“
云歌皱了皱眉,心里已经有些不舒服,但是还时时刻刻记着沈云卿教给她的礼仪规矩:“那倒是有趣,为何这皇城中这么多人,那些骗子,却好似专门盯着刘公子骗一样。难不成,刘公子身上,有什么过人之处?比较吸引那些骗子?”
刘文潇似是没有想到云歌会这么说,事情并未按照他想象的方向发展,让他忍不住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才沉沉地看了云歌一眼,笑了笑:“其实,我对魏国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可是总有一些宵小之辈钻出来,破坏我对魏国的印象。”
“不过,我一直觉得,我在这里遇到了云小姐,便是我此行最大的收获。当然,如果云小姐愿意做我的向导,让我免于被坑骗,那我以后回到南安国之后,回忆起自己这一次魏国之行,应该会觉得,所见所闻,都是美好的?”
云歌端着茶杯的手猛然一顿:“是吗?”
云歌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很快又舒展了开来:“听刘公子这么一说,我觉得,我此行,倒似乎,必须得要做了?”
“为了魏国的名声,为了两国的友好邦交?”
刘文潇点了点头:“如果云小姐要这么说也是没错的,南安国与魏国素来交好,云小姐应该也不会希望,到时候有传言传到我南安国,说魏国中到处都是一些不好的人,骗人钱财各种欺负我们这些外乡人吧?”
云歌笑了笑:“也可,只是……”
云歌垂下眼:“我毕竟是尚未出阁的女子,我与柳公子若是走的太近,也会惧怕一些闲言碎语,所以我想,到时候我若是与柳公子出行,可否带个帷帽?”
“自然可以。”
听云歌终于应了下来,刘文潇脸上溢满了笑容。
“那……就有劳云小姐了。明日一早,我来云府接小姐出门?”
云歌微微顿了顿,才点了点头:“好。”
等着戏落幕,云歌与刘文潇便一同出了戏园子,互相道别各自离开。
上了马车,云歌才没能忍住,翻了个白眼。
“可憋死我了。”
沈云卿在一旁瞧着,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主子你还笑?”云歌幽幽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向沈云卿,眼中是明晃晃的指责:“主子你是不知道,先前刘文潇说他总是被骗的时候,虽然我知道,他十有八九是胡说八道,可是我还是有点想要怼他两句。”
“别人都没有碰到骗子,就他碰到了,难道不是因为他蠢吗?”
“还想用这个来卖惨,还上升到两国邦交的高度,我呸。我觉得,和他说话,我简直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原本觉得他这个人吧,长得还行,是我喜欢的那种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可是一说话,一做事,我就真的忍不住地想要翻个白眼给他。”
云歌说完,才又甩了甩头。
“算了算了,不说他了,一说起他来,我都觉得脑瓜子疼。一想到明天我还要去虚与委蛇的和他周旋,我脑瓜子更疼。”
沈云卿笑不可遏:“你啊你啊。”
笑闹完,回到云府,沈云卿便招了人来询问:“刘文潇最近,还去那宜春楼吗?”
“去的。”
“去的还是很频繁,几乎是每天都要去,偶尔不去,也最多只隔一天。”
云歌在一旁听着,又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主子你瞧,他就是垂涎我这张假面。一边喜欢着我这张脸,想要想方设法地将我骗到手,一边还留恋着花街柳巷中那些姑娘的身子。我呸……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