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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的一个晴天,神奈川县的国中男子网球大赛开幕。
县大赛比起地区预选就正式许多了,有一个像运动会一样的开幕式,所有参赛队伍都要列队在场地里,听主办方致辞。
场地内只有登记出场的队员,站在队首举牌子的切原赤也身边,教练位置的幸村精市脱下了病号服,少年身姿挺拔,隐约可以窥见他以往在赛场上的风采,至少从脸色上完全看不出他两个小时前才从医院出来。
后头跟着的除了胡狼,都是二三年级的二队成员,其他人都在场外围观应援。
今天碰巧是周末,立海大庞大的社团成员几乎都到场了,形成一片声势浩大的醒目色块,还格外有纪律性。
最后的赢家毫无悬念。
立海大在神奈川县大赛取胜,还创造了最短比赛时间记录。
但教练椅上的幸村精市并不满意,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犀利地精准指出了众人的失误。
细数为数不多寥寥几次见面,真田鸠见对这个网球部部长的印象,还停留在他笑意盎然,仿佛岁月静好的一副油画的时候。
虽然大致意识到对方能统领这样的团队,肯定没那么简单,真看见对方用严肃来形容绝不过分的这一面,这强烈的反差感还是足够让人惊讶。
他跟系统感慨着网坛的“神之子”,好想跟人打一场试试,不知道他有什么特殊球技
场内的幸村精市正在指点切原赤也,对视线很敏锐地看过来,随后抿唇露出了一个浅笑。
真田鸠见微微抽了口气,仿佛看到无数多沾有露水的百合花争相在美少年身后盛开,他克制住嘴角的抽搐,回以点头微笑。
是我的错觉吗,总感觉幸村精市看向我时目光总是格外宽容啊
或许是因病缺席了很久,部长为了给大家紧紧皮,从出现起就是少见笑颜的,对他却毫不吝啬。
说真的系统也有种对方知道了什么的判断,但抓不到证据。
是新正选的额外优待吗跟弦一郎一样,怕太严厉吓到我什么的
虽然真田鸠见这样假设着,但幸村精市跟他弟不太一样,也不像是会在这种地方小心翼翼额外关注的类型。
这位部长看上去十分温和细心,不过他能看出这是对方良好家风的外显,实际上是带着些天才的孤高与疏离的。
结束时收拾东西往外走,众人要将部长送去附近的电车站。
切原赤也和丸井文太踩着马路边缘你追我赶,是赤也被文太戏弄气不过,跟人打闹了起来。
“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训斥几句不管用,脸已经黑成一块碳了。
“你们跑慢点”
或许是这会气氛实在太好,自认为是个成熟大人的真田鸠见沉浸其中,手拢在嘴边笑喊。
期间路过一个废弃网球场
真田鸠见对遍地都是的网球场已经不会感到惊讶了,它们就
像公园里的标配健身器材一样随处可见。
幸村精市手搭在铁丝网上爬满的枫藤上,忽然说“要陪我打几球吗”
真田鸠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在跟自己说话没关系吗”
“只是站着挥拍,不怎么跑动的话就问题不大,”幸村精市朝他眨了下眼,这动作有些孩子气的顽皮,他做起来却意外没有违和感,“所以麻烦鸠见你把球打到我身边来。”
问过系统得知对方早有预谋地询问过医生,也的确得到过这样的许可,真田鸠见见对方都已经跟弦一郎借了球拍,便也不多做推辞。
“那就请多指教了,精市。”
“等一下,可是这里的铁门挂了锁哎”海带头追着丸井文太跑出去老远,一回头发现大部队停留在这里而折回来,切原赤也拽了两下铁丝网门发现进不去。
柳生比吕士皱眉推镜框“明明是公共场所。”
仁王雅治弯腰研究了一下那把有些生锈的锁“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干的,这里是因此才变成了现在荒凉的样子”
幸村精市苦恼思索几秒,提出解决方案“用网球来砸开吧”
真田弦一郎压低帽檐“只能这样了。”
“”
“放着我来”
真田鸠见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平时暴力开锁用的都是枪啊
电子音这种一个球能解决大部分问题的设定不新颖吗。
真田鸠见是我保守了。
仁王雅治侧身给他让开位置,蓝发少年在众人或好奇或期待的注视下,将手伸进兜里,掏出了一枚小巧精致的一字夹发夹。
e键不只能拆除炸弹,对付一把挂锁还不是洒洒水。
在按下e键后真田鸠见的手自己动了起来,随便将东西伸进锁眼捅了两下,锁就咔嚓一声打开了。
“哇哦。”旁边近距离观察的仁王雅治微微睁大眼。
平时对恶作剧魔术有涉猎,仁王雅治是有找教程学过撬锁的,刚才也是想试试,可惜手边没有道具。对难度有了解的他,最能知道真田鸠见的动作有多么精准熟练。
这个时候本该有柳莲二记录新数据的声音。
可惜军师一早就离队,去收集其他赛区学校的资料了,听系统说对方现在坐标在东京都大会的比赛场所。
留了长头发随身带发卡没什么奇怪的,真田鸠见把东西揣回裤兜,轻咳一声给自己这门手艺的由来编借口“以前经常忘带钥匙,不知不觉就练出来了。”
真田弦一郎一如既往地捧他场“不愧是兄长”
切原赤也便也跟着亮起眼睛“不愧是前辈”
“”
慢一步跑回来的丸井文太将头抵在搭档后背,忍笑忍得很辛苦,胡狼桑原也伸手捂住了脸。
旁边柳生比吕士依旧像个淡定的绅士一样站在那里,不过内心早已翻滚过无数吐槽,
他的搭档发出“ua”的声音。
幸村精市捂嘴侧过脸,肩膀微微抖动,想着果然很有趣,无论是发小真情实感的流露,还是真田鸠见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们进场吧。”
荒废许久的街头网球场迎来第一对使用者,简单清理了场地内的落叶,将球网挂起来,也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真田鸠见对着地面弹了几回球,看向对面说“我发球了。”
身穿校队服的幸村精市,头上戴着绿色发带,久违站到网球场内的感觉他无法形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声无比清晰。
在看到他点头后,对面球场的蓝发少年将球高高抛起,两双眼睛清晰的映出那抹亮色,发球方抡臂挥拍,球迅速掠过球网,落在有效发球区后弹起。
这一球的速度和力道都中规中矩,显然是在照顾他,幸村精市挥拍将球击回。
“鸠见,你可以将所有招数都使出来。”不然一会就没有机会了。
真田鸠见将落在自己底线的球打回去,意外了一下球拍承受到的重量。
他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啊,明明瞧上去细胳膊细腿,而且有那么长时间的空窗期,却还能有这样的控球力,打出这样力道的网球
“精市,很遗憾但我没有专属球技。”他至今为止唯一摸到玄幻网球的边,复刻成功的还是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将咒力融入网球失败,最近他放弃跟切原的指节发球较劲,试着模仿丸井文太的走钢丝,可惜牛顿再次对他发出质问,那个仁王雅治就更离谱了
直接在球场上大变活人
“鸠见,比起一味的模仿别人,你为什么不试着寻找属于自己的球路呢”
幸村精市将球打向另一个角落,对在球场上跑动追球的少年提问。
“属于自己的”
难道踏入那个门槛的机会就要来了吗,真田鸠见把球打回对手跟前“再给点提示,精市”
“鸠见,这得你自己探索。”
“精市,你就教教我呗。”
“鸠见,”
“精市,”
“”
一片静寂的观赛区,不知是谁先加重了呼吸声。
为什么要一直强调称谓啊你们是在较什么劲吗,怎么又开始了啊
真田弦一郎略一正色,视线从追逐的网球落到蓝发少年的身上,“差不多该开始了”
切原赤也吞咽了一下唾沫,“部长的”
场外的对话落入耳朵里,真田鸠见满腹疑惑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啊
“精市。”他挥拍的动作一顿。
不对,为什么我
真田鸠见忽然感觉到不对劲,眼前越来越暗最后彻底一片漆黑,一切就发生在几秒之间,好像有人从身后悄悄捂住了他的双眼。
意识打开光屏,却还是能正常显示的。
系
统在光屏上显示附近街角,拍到这里的第三视角监控,真田鸠见看到自己还站在原地。
他伸手在自己眼前挥过,只能感受到气流,也像是视觉神经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被剪断了。
“这是什么精神攻击吗”
“这是我的得意技,五感剥夺。”幸村精市捡起滚落到界外的网球,表示这场切磋结束了。
真田鸠见通过监控视角看到后阻拦道“等等,我还能继续”
幸村精市有些无奈地垂下眼,走过来将手放在他肩上“可我有些累了,下次有机会,再跟你好好较量一场吧。”
真田鸠见眼前重新能看到光亮,这新奇的体验让他看向幸村精市的目光都带上几分敬意,不愧是立海大的部长。
“精市,你刚才碰我这一下是为了解除能力吗”
他摸着自己刚才被少年触碰的肩头,耐不住好奇追问“究竟是怎样的操作流程我是怎么中招的,要接到你的球,还是只要看到你的人”
幸村精市笑了笑没有解密,只是说“鸠见,你要站得更高,和弦一郎一起,带领立海大拿下关东大赛。”
真田鸠见看向将球拍还给真田弦一郎的少年,今天一天的活动下来,对方的确已经很疲惫了,垂落在身侧的手指尖无意识颤动着,或许是所患神经系统病情的一种症状。
他叹了口气耸肩“你是想让我代替你吗,部长”
所以才对他格外关照,总是笑眯眯地看着他,还拖着病躯上场跟他打球。
莫名从幸村精市适才动作里品出一股托付的意味,真田鸠见反将手放在他肩上按了按,“快些回来,大家都在等着你。”
幸村精市有些诧异地睁大了眼,“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想起对方并不知道自己发现了对方的小秘密,既然对方那么努力地隐藏了,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也不会去戳穿,笑着应下。
“好,我会的。”
短暂逗留后,几人正要继续往车站走,真田鸠见突然收到系统关于附近某起入室抢劫的预警,其他人家里可不像他的安全屋装满监控,无法远程用改造人救出人质。
他脸色稍变了一下,将刚背上的网球包塞到弦一郎怀里。
真田弦一郎被塞了一怀有点懵,“兄长,你去哪里”
真田鸠见头也没回挥手“我去上个厕所”
“可是那边没有”
真田弦一郎欲追上去,被幸村精市叫住了。
“好了,人都跑出去那么远了,直接发信息告诉他不是更快吗”幸村精市注视蓝发少年消失的拐角,片刻后含笑收回目光道,“鸠见的方向感不像赤也那么差,不会迷路的。”
都能半夜摸黑从神奈川到他的病房,不是吗。
无辜中刀的切原赤也“部长”
“啊,说的也是。”被说服的真田弦一郎走到一边给走错路的兄长打电话,跟对面讲公共厕所的位置。
柳莲二就是在这时候打来电话,“东京都大会的结果也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