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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009900">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追和,关于下一个出场人物"璇玑叟",我在论坛发了一张图,想知道设定的大人们可以去看看,.sg.=23&id==涂画乐园
距离乔天宇出发已有五日,这些天来,乔羽飞自由了很多,但太过自由反而觉着有些落寞,脚伤一好就总想着往外跑。乔天宇像是早就料到她不会乖乖呆在府里,于是每天都写一封信派人快马赶回亲手交到她手上。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个方法确实达到了预计的效果。乔羽飞急于知道各地的灾情,每晚准时呆在风荷苑等送信的人来,一时倒也没想过趁乔天宇不在到哪里去溜达。
乔天宇的字里行间充满了淡定和从容,乔羽飞每次都是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读了几行后便被他的文字感染,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信中的好消息多过坏消息,按乔天宇所说,他们这一行人首先北上经过了两三个州县,遍寻有经验的长者,总结了不少值得借鉴的方法,其间又实验过了乔羽飞所说的几个法子,结果证明相当有效,他们所经之处的灾情已经明显缓和了许多,不过要想遏制蝗虫的繁殖恐怕还需要一段时日,所以短期内是回不了天命城了。
接连四封信让乔羽飞彻底放下了心,不管怎么说,她的那些办法能这么快见效多半还是靠了乔天宇的努力。看来西黔最大的幸运不是有了她这个冒牌的天女,而是有这么一位一心为国的佐相吧。
如今乔羽飞更能全力专注于她那些在古人看来不可思议的发明上了。
火药是她最新的成果。尽管西黔在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火药,但仍是按一硫二硝三碳的土方配制,威力十分有限,用于烟花爆竹的时候居多,偶尔作战时使用也只是把它当作火攻的辅助物品,只有乔羽飞清楚它在冷兵器的终结上起了多大的作用。
火药的威力这么大,就算不用于作战,拿来吓人也是好的。为此乔羽飞专门在府里的偏远处辟了一块空地作为实验场所,空地周围是蓊蓊郁郁的树林子,一般没人来这里,但乔羽飞还是不放心,叫人在林子外围了一圈铁丝网,又写了几个醒目的大牌子,规格一致,上书四个红色的大字——“闲人免进”树在外面,把好好的一片树林搞得像个军事基地,就差没在铁丝网上通电了。
乔羽飞请来的两位爆竹师傅就在这里专门调配火药,并进行小剂量的爆炸实验。
经过十余次试验,终于确定了三大成分的最佳比例,在最后一次试验中,仅用了半节竹筒的量就将二指厚的木箱炸了个粉碎,方圆十多米的范围内仿佛下了一阵木屑雨,地面上那只箱子的残骸没一万片也有几千片,全都散发着烧焦的味道。
在两个师傅畏惧的目光里,乔羽飞意犹未尽地开始着手研究能用于实战的炸弹和地雷并打算充分利用《地雷战》中提到过的伟大创意,争取也做个头发丝儿雷来试试看实际效果。
对于府中除毅昌外的其他人,乔羽飞一概以她想做几个爆竹玩的理由搪塞过去。月华她们见乔羽飞接连几天都搞得一副灰头土脸的狼狈相回来,心里不免犯了疑,无奈乔羽飞的口风很紧,于是只好将目标转向毅昌,想从他那头打听到乔羽飞这些天来都在做什么。
毅昌事先得了乔羽飞的警告,于是面对几个女人的轮番轰炸时惟有咬牙选择沉默,这时候他倒是巴不得实验时能把耳朵炸聋好落个清净.
所以当乔羽飞宣布要出门时,最感欣慰的反而是毅昌,尽管几天前他才刚提醒过乔羽飞,让她呆在府中不要偷偷外出。
一顶小轿将乔羽飞载到了目的地——忆仙楼。
忆仙楼即使是在王都这么繁华的地方也是块响当当的金字招牌,这里的酒据说是从比东垣更往东的日出之处运来的,酒质清冽澄澈,闻之清香怡人,入口甘醇而回味无穷,为众多风雅人士所称道,时日一久,出入这里的几乎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既有吟诗作对的文人,又有锦衣华服的王公贵族,像文清辉等人更是这里的常客。
乔羽飞随着小二来到楼上,小二在一个雅间外停下掀起帘子让她进去,乔羽飞抬眼一望,雅间里仅有两个人,便是文清辉和鸣玄。
文清辉站起身朝乔羽飞微微一笑,朝里让了让,随即看到跟在她身后还进来一个陌生人,来人面目沉毅,身材魁伟,可以肯定的是,他根本没邀请过这号人物。
乔羽飞在文清辉身边捡了个位子坐下,见状连忙介绍:“这是我的侍卫——毅昌,他不放心我,一定要跟着来。”说罢看着杵成一根柱子的毅昌叹了口气道:“毅昌,你站在这儿我没办法吃饭的。”
“那就请这位壮士坐下吧,大家一起吃岂不是更热闹?”文清辉对此似乎毫不介意,主动招呼毅昌入座,然后向小二吩咐,“再拿一副碗筷来!”
倒是先前一直没作声的鸣玄此时轻哼了一声,自顾自地啜着茶。
乔羽飞咬着唇角,总觉得这样不太妥当,但毅昌既然已经跟来了,又不能放着他不管,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向文清辉道:“如此……真是抱歉。”
文清辉只是一笑:“没什么,总是又交了个朋友。”接着转向毅昌:“鄙人文清辉,还请毅昌兄弟不要推辞,快快入座,我好叫他们即刻上菜。”
毅昌抱拳行了个礼,沉声道:“多谢大人。”说罢没有多作推辞,坐了下来。
这头毅昌的屁股还没沾到椅面,那头鸣玄已经“腾”地站起了身挑起竹帘向外走去。
“鸣玄,你做什么?”
鸣玄听到文清辉出声唤他,于是冷着一张脸道:“你慢慢交你的朋友吧,我就先失陪了。”说罢也不管文清辉如何回答,径自走了出去。
文清辉叫不住他,说声“抱歉”也匆匆跟了出去。
乔羽飞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模样,一时之间连和毅昌计较的心情也没了,坐立不安了好半晌,终于起身走到门边撩起帘子向外张望。毅昌也一声不响地起了身,站在她身后。
雅间在二层,二楼正中间是一个天井与一楼相通,乔羽飞站在门边刚好可以透过天井看到楼下大厅里的情况。
观望间,下边一桌人的谈话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听说了吗,百川汇的二少爷前些天从曹夕山带回一只木头做的鸟,可也奇了,这木头鸟居然能飞会叫的,和一般的鸟儿几乎没有区别!”
另一个人语气里有些不屑:“哈哈,你这消息早就过时了,昨日二少已经大摆宴席邀请了和他们商号有往来的名流绅士想要炫耀一下那只鸟,在场的众人都可以作证,那不过是一只木雕的鸟儿而已,哪儿来的会叫会跳!”
“就是,听说二少昨晚就被他们当家的大骂一通,只怕现下里还在他家祠堂里罚跪呢!”边上又有人附和。
先前那个人急红了眼嚷道:“怎么会?我听说那鸟是隐居在曹夕山上、人称璇玑叟的高人所造,真的与活的鸟儿无异!曹夕山方圆几十里哪个不知璇玑叟的名号,人人都道他是西黔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巧匠,一只鸟儿算得什么,便是造出个人来,只怕也有人信的!”
其余人等听了都是一阵大笑,唯有乔羽飞心里暗暗惊讶:若是以现代的科技,造出一只会飞的木头鸟也还有可能,但以古代的机关制造水平来说,可能吗?
她不禁对这位“璇玑叟”产生了兴趣,心下猜测他会是一个怎样的人。既然人称为“叟”,那便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头了吧,又住在山上,古代的山里还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好地方啊。
正猜测间,乔羽飞斜眼瞥见文清辉上了楼,面色似是不佳,看样子并没有把鸣玄带回来。
“鸣玄他怎么了?”还没等文清辉开口,乔羽飞便急忙问道。
“今天我原打算为他庆生……大概是他不适应有陌生人在场吧。”想来是因为毅昌还站在一边,文清辉犹豫片刻才说出了下半句。
庆生?乔羽飞当下傻眼:“今天是他的生日?”
文清辉点头:“不错,过了今日,鸣玄便满二十一岁了。”
“这——这下可怎么办,那他现在在哪儿?”乔羽飞听后慌了神,像只无头苍蝇般团团乱转。
对此,文清辉也有些棘手,以鸣玄的性子不知又会钻牛角钻到什么程度:“如果没猜错的话,也许会在我那里。”
“那好,”乔羽飞一击掌,下定了决心,“我们再给他补办一个更好的庆生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