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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舞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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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毅昌?……”来到恭怀指定的会面地点,乔羽飞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不然怎么会在东垣的王宫里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殿下?!”高大的侍卫在看到安然无恙的乔羽飞后也只叫得出这两个字,古铜色的方正脸庞上惊喜交集,半晌后屈膝跪倒,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属下来迟了,请殿下责罚。”

    自从那天在街上看见乔羽飞和一名身份不低的陌生男子在一起后,他才终于相信乔羽飞并没有死,并且仍在浮彰城中,由此判断天女的死讯是为了迷惑西扦而故意散播的。虽然那名男子周身防备得异常严密,让他根本没有可乘之机,但起码先前的恐惧已经消除了,起码他所要守护的对象还好好地活着!

    大喜之后他立即走访了整条大街想要查出关于那名男子的蛛丝马迹,但令他惊异的是,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来历,由于他那一身华丽的装扮以及那场骚动,街上的人们都对他印象深刻,但所有的人也都是第一次见到他!

    而且说到西黔来的天女时人们也是口径一直,认为那个胆敢欺骗他们的冒牌货已经被处死了。

    情报搜集了一圈下来,毅昌先前已经落地的心又吊得老高,正当他窝在浮彰城某家客栈中思索今后的行动时,恭怀已经找到了他,说明了乔羽飞的处境。

    这么一来,毅昌当初在集市上的怀疑被证实了,那个陌生的男人是东垣王!

    原本他还在担心这是恭怀设下的陷阱,犹豫着要不要随同对方进宫,但那场雷雨中的奇景令他改变了主意,当下联络恭怀,要求马上进宫。

    进入王宫后,毅昌一直不敢掉以轻心,时刻准备着应付突发情况,所以此刻顺利见到了乔羽飞才会激动得发抖,连声音也有些哽咽了。

    看着毅昌拼命克制自己的样子,乔羽飞心中涌上一股内疚,明明说了要自己解决自己的事情,但到头来还是要让身边的人为自己操心,自己真的……好没用。

    “殿下?”毅昌担忧的低唤拉回了她的心智,现在还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乔羽飞定了定神,干脆道:“毅昌,你现在马上出发到姚栎保护太后,随时准备离开东垣。”

    毅昌闻言猛地抬头,讶然之后立刻道:“殿下,属下的职责是保护您,怎么能——”

    乔羽飞摆手打断他的话:“我在这里不会有事的,毅昌,这件事我只能教给你去办,除你以外,我找不到其他人选了。”

    毅昌定定地看着她,许久之后叹了口气,却没再做声,乔羽飞知道他已经同意了,只是还在担心她的安危,所以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见此乔羽飞心底涌进一股热流,笑着柔声道:“毅昌,你看我在东垣呆了这么久不也好好的吗?何况还有这么多人在帮我,你就放一万个心好了,我们一定可以平平安安地回去的。”

    看着乔羽飞的笑颜,毅昌不知不觉间放松了紧皱的眉头,不需任何理由地相信了乔羽飞所说的话:

    “是,属下遵命。”

    乔羽飞看了看四周,三下两下做出了判断:“时候不早了,再呆下去可能会有麻烦,你快点跟恭怀出去吧。”

    看着毅昌起身朝外走去,乔羽飞突然觉得很不放心,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不厌其烦地叮嘱道:“如果做不到的话也不要勉强,一切都以你的安全为首要考虑,见机行事就好了。”

    毅昌回过头来,这会儿换成他用笑容安慰对方,同时以无比肯定的语气打趣道:“是,我会记得保护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让殿下的下半辈子不得安宁啊。”

    看着乔羽飞一脸疑惑的表情,毅昌顿时明白她已经不记得当初她所说过的话了,奇怪的是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失落,那些话只要他还记得就好了……

    只要这样——就好了……

    走出几步,毅昌突然又转过身来,轻道:“殿下,乔大人也来了……”

    吃过晚饭,乔羽飞顺便洗了个澡,没等头发晾干就换上衣服去了莲池,想着边等人边晾头发边想事情比较不浪费时间,说这么多理由其实只是贪图那儿的风景好罢了。

    出乎她的意料,鸣玄居然已经先到了,望着那个怀抱瑶琴的美丽身影,不知怎么了,乔羽飞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守株待兔这四个字,而她自己就是那只自投罗网的兔子。

    叹了一口气,乔羽飞认命地走上前去,没好气地打着招呼:“好早。”说完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同时解释道:“刚吃过饭不能剧烈运动,这是常识。”最后两个字还特意加重了语气。

    鸣玄没说什么,顺势也坐了下来,淡然道:“怎么披着头发就出来了?”

    因为他这句话说得过于淡然,以至于乔羽飞刚开始根本没听出来这是个问句,待明白到这一点后,乔羽飞拉起一缕湿发凑到鸣玄面前哭笑不得地说:“大哥——看清楚,我头发还没干呐,这个样子怎么束啊?”

    鸣玄完全没料到乔羽飞会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仿佛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空气也变得稀薄了很多,令他有些喘不过气来,鸣玄一时间屏住了呼吸,同时整个人往边上挪了段距离。

    这次乔羽飞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地说:“大哥,你是怎么搞的,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而且,真出了什么事的话,她都没紧张呢他激动个什么劲儿啊,看来这孩子没前途了。

    假若鸣玄知道了她心中的想法,估计真的会发生什么也不一定,但事实是鸣玄冷着脸道:“不要说笑了,开始练习吧。”

    在乔羽飞的死缠烂打之下,练习地点改在了莲池边,而不是举行宴会的延英殿。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皆宣告阵亡。

    “你到底有没有用心练啊,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连最基本的步法都没记全?”面对乔羽飞这根朽木,鸣玄的理智只有兵败如山倒的份。

    “这又不能怪我!你弹得到底是什么东西,歌不成歌调不成调的?”害她连个节奏都没得踩,怎么可能记得住每一步下来该怎么走?

    “……”碰上对音律一窍不通还胡乱批评的乔羽飞,鸣玄生平第一次气到无语。

    看到鸣玄不做声了,乔羽飞自己也觉得相当失败,照这个样子,她还是赶在宴会举行前逃回西黔比较不丢西黔人民的脸,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琢磨了半天,乔羽飞忽然眼睛一亮,对鸣玄道:“哎,要不这样,你扮成女妆替我上场吧?”

    鸣玄直接丢给她一记白眼:“这么明显的差距任谁都看得出来吧?”

    也是,鸣玄比她高一截,还比她瘦一圈,论容貌她根本没得比。长叹一口气,乔羽飞再次感到自己的失败。

    听到她的叹气声,鸣玄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没担心,还有时间,慢慢来,不急的。”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是吗?”乔羽飞苦笑了下,借机问出了一个在心底藏了许久的问题,“鸣玄,为什么你会来找我呢?”而且还是第一个。

    沉默了大概几分钟,正当乔羽飞开始觉得坐立难安时,鸣玄以他一贯的冷清语调道:“因为顺路。”

    “啊?”乔羽飞有些傻眼。

    “我在东垣境内搜集曲谱,听到你的消息就顺便来看看。”鸣玄平静地叙述着,仿佛在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可实际上,当迎接天女的队伍进入东垣境内的第一座城市时,他就站在夹道欢呼的人群之中,发现到队伍中的正是乔羽飞本人后,他便一路跟着来到了浮彰,而做出决定进宫则是在听说了乔羽飞的死讯之前。

    他还记得听闻噩耗时那种深入骨髓的悔恨,后悔自己没留在天命城看着她,痛恨自己没有早一点混进东垣王宫去保护她,那样刻骨的悔恨直到现在偶尔想起仍觉得心痛如绞,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承受第二次!

    “其实啊,我觉得你教我的那些舞别人一定也见过,还不如跳我们那儿的舞比较有新意一点。”乔羽飞的提议成功引回了鸣玄的注意。

    “……而且连上今天只有四天时间了,我跳舞技巧的提高有限,还是从别的方面改进一下效果比较明显。”

    鸣玄似乎对她的提议很感兴趣:“那照你看来从哪些地方改起比较合适呢?”

    “比如说舞台啦,布景啦,灯光啦,服装啦等等,相关的东西有很多呀。”乔羽飞谈起感兴趣的话题,一改先前萎靡不振的模样,整个人都成了一个发光体,在黑夜中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到最后说到兴头上,更是站起身来直接示范什么是新疆舞,什么是芭蕾,捎带将自己从小到大学过看过的舞蹈都演示了一遍。

    鸣玄看得有些失神,心思驰骋间双手已抚上琴弦,一段流畅的音符就此倾泻而出,犹如珍珠般蹦跳着撒了一地,静静地散发着柔和的光辉。

    乔羽飞又惊又喜地问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真是太好听了!”

    鸣玄眼角含笑道:“这是谱给这次宴会用的,就叫月下凌波曲吧。”

    月下凌波曲?

    乔羽飞一击掌道:“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