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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朗气清,阳光和煦。
凌谦遥站在镜子前,第一次认真打量镜子里的自己,白衬衫黑裤子,身子有些单薄,除了脸色有些白,其他的都还好,下意识抿了抿嘴唇,他心里有些紧张。
怕花落尴尬,凌峰特意等苏诗琳和花落离开后才去拜访,开门的是胡韵,见了父子俩这么郑重其事地登门拜访,心里了然,笑着把他们迎进来。
花庆阳正在客厅看晨间新闻,见父子俩来了,招呼两人坐下,依旧是温和有礼的样子。
“老花,跟你说实话,今天我们来,是有事跟你报备。”凌峰把手里的茶叶放在茶几上,说:“你最爱的大红袍。”
“这感情好,一大早来送礼来了,有什么想请我帮忙的,说吧。”花庆阳昨晚就知道这件事情了,而且这父子俩过来想干什么他也知道,不过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自己跟叔叔阿姨说。”凌峰懒得跟他打太极,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
凌谦遥站起来,即使是跟花庆阳在棋局上都没有这么紧张过,深吸一口气,他说:“叔叔,阿姨,我和落落在一起了,也许你们觉得现在我们还小,说这件事情太早,我也不是你们心里最合适的人选,但是我很喜欢落落,我会更努力,把我们的未来规划好,只要不是落落提出离开,我就绝对不会离开,我会……尽我所能爱她,保护她,请叔叔阿姨放心!”
一口气这么郑重其事地说出这么长的话,凌谦遥松了一口气,冲着花庆阳和胡韵深深鞠了一个躬,可是客厅里的一阵沉默让他的心又提了起来,绝对不亚于花落跟他表白时候的心率。
“这小子,”沉默了半晌,花庆阳喝了一口茶对身边的胡韵说:“说的跟明天就要领证结婚了似的。”
又对凌谦遥说:“好了,你们小孩儿什么心思我们怎么会看不出来,现在我们可以不干涉,只是未来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最后泼了一盆冷水。
“谢谢叔叔。”凌谦遥又鞠了一个躬。
“好了,快坐着吧,今天你生日,别老这么站着。”胡韵笑着说。
“恩。”凌谦遥坐回凌峰身边,安静地听着长辈聊天。
“走啦,我们回家啦——”宠物医院里,花落小心抱着已经痊愈的小松狮犬说。
“之前疫苗已经打过了,之后差不多半年可以过来体检一次,要是生病了可以先给我发消息,一般来说只要规律吃饭休息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兽医姐姐叮嘱。
“好,我们会注意的,谢谢。”苏诗琳摸摸小狗柔软的毛说。
“那我们走啦,”花落握着狗狗的前爪朝兽医姐姐挥了挥:“跟姐姐再见,姐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兽医姐姐摸摸狗狗的头:“恩,再见。”狗狗舔了舔她的手,显然是很依赖的。
“那我们走了,再见。”
“恩,再见。”
花落抱着狗狗上车,,苏诗琳把狗狗用的东西放进后备箱,两个人回家。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不到中午,不过凌谦遥和凌峰已经回家了,花落小心翼翼地把小狗塞进怀里用外套包住,和苏诗琳对了一个眼神,小心地下车来到门口叫他:“凌谦遥,你出来啊——”
过了几秒钟,门被打开,凌谦遥站在门口,表情柔和地看着她:“进来。”
花落没应,向前走了几步,拉开外套,憨憨的小松狮的头露出来,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凌谦遥,花落把狗狗抱起来晃了晃:“生日快乐!”
凌谦遥看见小狗以后的表情非常的……一言难尽,无语有之,惊讶有之,无措有之……
“怎么了?”花落看了看狗狗的脸,又抬头看着凌谦遥:“很可爱啊,你不喜欢?”
凌谦遥摇摇头,诚实说:“没养过狗。”
“那就迈出你养狗的第一步吧。”花落把狗狗塞进他怀里,凌谦遥手忙脚乱地抱住,有些狼狈,花落笑着说:“以后它会陪着你的。”
凌谦遥抱着怀里的狗狗,毛茸茸的,不是很沉,狗狗很听话,没有乱动,而是对着他修长的手轻轻舔了舔,纯洁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凌谦遥看,凌谦遥放松了一些,也许,这样也不错。
“进来吧。”凌谦遥带她进去。
“我们先带它熟悉熟悉环境,它才不会害怕,它之前被人虐待过,会有点胆小。”花落跟在他身后说。
本来想上楼的凌谦遥闻言,转了方向去了阳台的狗屋那里,狗狗似乎是对新环境陌生,有些害怕,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凌谦遥摸了摸它的头,带着它蹲在狗屋面前说:“这里是你的房间。”
然后指了指院子说:“这里是上厕所和玩的地方。”
花落含笑看着他别扭地照顾狗狗,心里暖得厉害。
苏诗琳把狗狗的食盆和水盆拿过来放好,又进去拿狗粮,小狗感觉到现在抱着它的人是照顾它的,这里将来会成为它的新家,渐渐放松下来,讨好地摇尾巴,舔着凌谦遥的手。
花落看见狗屋上面的一块空白的木牌,蹲到凌谦遥旁边说:“谦遥,狗狗还没有名字呢,等着你给它取一个,我们就把名字写在狗屋上还有项圈上。”
凌谦遥有些犯难,怀里的狗狗跟他的亲密让他有些不习惯,可是不抱它又怕它害怕,现在又叫他给狗狗取名,难死他了。
看出了他的不适应,花落接过狗狗,一下一下摸着狗狗的头,跟狗狗说:“让谦遥哥哥给你取一个名字,霸气侧漏那种,拥有和谦遥哥哥一样的气场,以后绝对没有狗敢欺负你。”
“叫白蕲吧,中药名。”凌谦遥说。
“好,就叫白蕲,多么高大上难懂的名字。”花落用手挠白蕲的下巴:“以后你就叫白蕲了……”
凌谦遥笑笑,摸了摸花落的头,动作轻柔,把所有的温柔和眷恋藏在眼底。
“生日快乐!!!”
凌谦遥一打开门就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耳朵生疼,皱眉看着门口的两个人。
“怎么?我们不远万里来给你庆祝生日你还这么不高兴,果然跟你当兄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白靖宇痛心疾首地说。
“行了,别贫了。”许江晚嫌弃地推了白靖宇一把,上前一把搂住凌谦遥的肩膀说:“生日快乐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恩。”凌谦遥笑笑,冲外面的白靖宇说:“进来吧,小宇弟弟。”
白靖宇一下子绷不住笑了,一把搂住凌谦遥另一边肩膀,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小声说:“我告诉你,如果花落送了跟我一样的礼物,她就是学我的。”
凌谦遥翻了一个白眼,转头跟另一边的许江晚说:“你怎么不给他吃药就敢带出来?”
许江晚摊手:“白妈更年期,谁管得了。”
三个人到客厅刚坐下,一团毛茸茸忽然就从阳台那里跑了出来,跑到凌谦遥面前蹭着他的脚踝,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凌谦遥,无声撒娇。
“卧槽……卧卧卧卧……槽!”白靖宇第一反应就是这么毫无形象地吼了出来。
“小点声,会吓到它。”凌谦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
凌谦遥看见这样的白蕲,觉得像极了花落,他实在是狠不下心,于是把它抱起来放在腿上。
“这是……花落送的?”许江晚摸摸白蕲的头问。
白蕲享受地眯起了眼睛,然后舔舔许江晚的手算是回应。
“恩,叫白蕲。”
“花落说的毛茸茸的就是它啊,怪可爱的。”白靖宇小心把白蕲抱过去放在腿上,瞅了瞅它的脸,乐了:“不是,你怎么这么不高兴啊,垮着一张脸跟你哥一样啊……”讨来了凌谦遥一记白眼。
松狮犬生来表情就是不高兴垮着的,在他那儿倒成了笑点了,抱着白蕲乐了半天,白蕲看着这个傻乐的人看了半天,最后看累了,眯着眼睛趴在他腿上休息。
“我们小宇比白蕲还真差不到哪儿去。”许江晚一语道破天机,看了看周围问:“花落呢?”
“回去换衣服去了,刚刚带白蕲去院子那儿蹭脏了一块。”凌谦遥解释。
“怎么样,你们的事家里人知道了?”许江晚说:“有没有被批评。”
“没有,”凌谦遥心情好地说:“我爸不反对,只是给我立了规矩,今天去跟花叔叔他们说了,叔叔不反对,就是……更严格一些。”
“怎么样?当时有没有紧张得话都说不出来那种?”白靖宇凑过来笑嘻嘻地问。
凌谦遥摇摇头:“紧张是紧张,但是把想说的话都告诉叔叔了。”
“我们家谦遥总算是熬出头了,”白靖宇夸张地抹抹并不存在的眼泪说:“感动中国感动景川感动兰苑帝景,我表示很欣慰。”
“戏怎么这么多啊你。”许江晚笑骂:“您别当导演,直接当演员得了,直接冲击奥斯卡影帝都没问题。”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太有才华了就是这么困扰……”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