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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炫简直都快鼓掌了,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邢涛不愧是商界上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论耍心机、腹黑,还真是佼佼者。
不过金炫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不论邢涛的这个方法多好,在他眼里只有让张雨欣彻底闭嘴算永绝后患。
不过邢涛有句话还是在理的,至少得让艾儿认为她最终受到的是法律的制裁。
想好对策的二人还要面对更棘手的问题,艾儿醒过来是恢复正常还是继续疯癫仍然是未知数呢!
以防万一医生还是建议先用缚身衣捆住艾儿,再经历一次刚才的挣扎,怕是刚处理好的伤口又得裂开。
邢涛不想如此,他觉得艾儿还没到这个地步,现阶段应该还能自我调节好,主张先等她醒了再说。
金炫却一反常态,沉默了。
艾儿这么激烈的反抗他是第一次见到,之前虽然见到过她发病,可都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但直觉让他能确信,这次会很不一样。
邢涛不可能没看出这一点,金炫觉得他在逃避,看来上次金医生来一定跟他说了什么。
一番深思熟虑过后,金炫离开房间走到一处偏僻的过道,拨打通了胜泰的电话,大概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胜泰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要说是张雨欣刺激艾儿才发病,不如说她的另一人格想淹没她的本性代替艾儿。”
“会发生这种情况吗?”
“金医生带人会诊得出的结论,艾儿的本性无法接受,更无法处理现在发生的一切,但她又不想成为别人的负担,所以渐渐让她另一人格占据大多数时间,时间长了就可能变不回去了。”
金炫又沉默了。
胜泰叹气,电话是金炫打来,那就说明邢涛开始刻意逃避了,治疗过程复杂且痛苦,如果此刻他不配合,只会增添麻烦与阻碍,有必要需要他亲自去一趟了。
“你准备几辆相同的车,把鬼画虎送来我这。”
金炫猜出他的目的,出声阻止:“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不能离开,早点解决才能更好的照顾艾儿,目前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就行。”
其中利弊胜泰很清楚,于是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韩顺找到一位专门研究人格分裂的权威,可他不能只单独治疗艾儿一人,所以只好把艾儿送去当地,希望你能说服邢涛带艾儿前去,否则我只能自己当面跟他好好谈谈。”
“好,等我消息。”
金炫结束通话就往回走,心里却七上八下,邢涛刚才的态度让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胜泰也有同感,转头立马联系了韩顺,叫他提前做好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金炫提出谈谈的时候,邢涛本能的就拒绝了,可拗不过他一直吵吵,才同意跟他出来说话。
话还没说几句,邢涛严声打断了金炫:“这事免谈,先不说现在带她离开暗鹰有多危险,治疗过程有多恐怖你知道吗?艾儿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要让她更痛苦吗?”
“你这是为她好吗?今天她是抓伤自己,以后呢?在恶化下去,万一哪天割腕、吞药,只要有一点疏忽,小命就没了!”
“以后我寸步不离守着她就可以了。”
“就她现在这个状态,你一个人怎么守?总有一天你也会病倒,那时怎么办?”
“不管你怎么说,我不同意。”
邢涛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金炫也气的快爆炸了,两人不欢而散。
医生在邢涛的要求下没有继续捆住艾儿,眼看药效快过了,他出来再次询问:“真的不需要使用缚身衣吗?”
“是。”
“给她套起来。”
邢涛和金炫不同的回答,医生更为难了,他只是个医生,要不要这么为难他啊!
眼见两人为此争吵起来,医生悄摸着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景不长,这边还没吵出个胜负,艾儿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之所见的东西全部砸向地面,叮呤咣啷的响声一片。
等到他们闻声赶来,艾儿已经埋头蜷缩在角落,全身上下颤抖着,恐惧周围的一切。
“这就是你执拗的结果。”金炫指向艾儿,“伤口要是好不了,我看你怎么解决!”
纱布上血迹斑斑,伤口肯定是裂开了,邢涛蹲下身子慢慢靠近艾儿。
感受到人的气息,艾儿紧张的抬起头,茫然的看着邢涛。
邢涛看得出她的矛盾,想靠近寻求温暖,但又抗拒他的接近,两种情绪拉扯着她,没多久人就奔溃了,又开始抓自己的手臂。
“缚身衣,快。”
邢涛楞在原地,金炫也不指望他了,叫上医生又开始重新捆绑艾儿。
艾儿的反应比之前还要强烈,金炫这么大劲都险些抱不住她,还好医生手脚麻利,费了一番周折总算让她安静了下来。
金炫喘着粗气拉起邢涛,本想着骂他几句,可见到泪流满面的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刚才那一刻,邢涛知道他避无可避了,艾儿病情恶化的速度太快了,已经到了必须就医的情况。
可是·······
怎么办?
他该怎么选?
金医生走之前留给他一个几乎无解的难题,这个抉择只要他选择错误,毁掉的可不止自己和艾儿,甚至胜泰都有可能受到严重的打击。
“你到底在逃避什么?有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你这样犟下去艾儿可等不了。”
等不了!
是啊!
邢涛想起金医生的话也是等不了的意思,能给他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了。
“邢涛,我跟你说实话,艾儿如果出现自残或者伤害他人的举动,你必须就要送她去接缜密的治疗了,一旦被她分裂出的人格占据主导,艾儿就算意义上的死亡了。”
“说清楚点。”
“人格分裂一般由一个或多个性情交替出现,但很大程度上,本性会一直被压抑,很难在出现了。”
“她会忘记我们?忘记以前发生的一切?”
“是,只要她本性彻底沉睡,我们于她而言就是陌生人了。”
邢涛很清楚的记得金医生的表情,这些年就算再危机的时刻,他都不曾这么忧心与悲痛过,那时却眼底泛红,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