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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太颠着一双小脚,住着拐杖,连跑带颠的赶了过来。一大爷易中海和一大娘苦笑着跟在一边,护着老太太别摔倒。
“太太,您回去吧,政府不会冤枉傻柱的!”
“哼!我是怕有谁信了张丫头的胡说八道!”
聋老太太气呼呼地。
“她长那一张嘴,满嘴喷粪!不如拔了她的舌头。”
警察和保卫科科员面面相觑。
何雨栋神态自若。
“这几位和傻柱的关系比我近,他们能说的也比我多。您看我这儿还急着做菜,我老婆怀着孕等我的饭呢,您二位还有什么问题问我?”
何雨栋实在不耐烦应付和傻柱有关的人和事。在他看来,锅里的小鸡炖蘑菇都比傻柱重要些。
“我听人说,您这边每天吃的都挺好?”
警察临走时,仿佛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何雨栋瞬间警惕。
“我爱人怀孕了,得好好补补。再说,我现在是工程师,工资比较高,也有些积蓄,这么吃倒也不是吃不起。”
保卫科的那个人在警察耳边耳语了两句,警察点点头,两人转身走了,去和易中海他们说话。
……看来是招人妒嫉 ,有人给他下眼药了啊。
何雨栋看着锅里咕嘟咕嘟上下翻滚的鸡肉,冷冷一笑。
——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
不然,有那人的好果子吃。
那边。
聋老太太的屋子里。
“傻柱是个好孩子哦。”聋老太太一唱三叹的,“他和那个秦淮茹,真的什么都没有哦。”
“那有很多人反应他们频繁来往,原因是……”
“因为傻柱子看她家可怜哦。”聋老太太摇摇头,“傻柱对我也好,对中海他们也好,就因为秦淮茹是个年轻的女人,就有那闲的没事嚼舌根的胡忒。”
“是啊,傻柱是个实心的好孩子。”一大娘连连点头。
“我呸!”
门被粗暴的撞开。
“秦淮茹那个小贱蹄子早和傻柱搞上了!你们都是拿了傻柱的好处!平时傻柱小恩小惠的笼络你们,现在你们才为他说话!”
贾张氏头发蓬乱,衣服撕破,竟是一直没收拾过自己。此时更是面目扭曲,样貌狰狞。
“贾张氏!你疯了?!”
易中海猛然起身,呵斥道。
贾张氏嗬嗬笑了几声,恶狠狠瞪着眼睛。
“一大爷,易中海,你倒是已经忘了,我家东旭可是你的徒弟!他死的不明不白。不明不白啊!你却站在杀了他的凶手那边说话!你的良心都喂了狗吗?!”
她的目光依次扫过易中海、一大娘、聋老太太。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样的!”
她猛然转身,跑了出去。
警察和保卫科科员面面相觑。
“这……她……这个贾张氏,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易中海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
“她平时是比较泼辣,但也没……现在估计是老年丧子,受了太大的打击吧。也是个可怜人。”
正准备继续询问,忽然听到外面乱了起来。
“贾张氏!你冷静啊!冷静!”
“快把东西放下!”
“贾张氏!你想想你还有孙子啊!”
“谁!谁来帮个忙!”
几人连忙推门而出。
只见贾张氏站在中庭,状若疯虎,左手拿着一根燃着的粗壮木柴,右手拿着一瓶油,脚下散落着她这段时间收集回来的木头和煤核。
“东旭已经死了!死了!哈哈哈!大家都别活了!嗬嗬嗬嗬……都别活了!”
几人全部大惊失色。
大院儿是砖木结构,各家还都在院子里放了木头和柴碳,要是真让贾张氏放火成功,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不要说这一个大院儿,就是整个胡同,刹那间也会变成一片火海!
“你冷静一下!”
“把东西放下!”
保卫科科员和警察都是退伍的老兵,见此情形,责无旁贷,率先冲了上去。
“你们都别过来!”
贾张氏双眼赤红,挥舞着手里燃烧的木柴。
“你们……你们狼狈为奸!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明明就是奸夫淫妇杀了我儿!还审理什么!就应该直接拉去挂破鞋!剃阴阳头!游街!枪毙!”
“你们还查什么!你们……你们就是要给奸夫淫妇开脱!”
“你们是要让我儿白死啊!”
“那我也不活了!我、我带着大伙一块走!到地府找阎王爷给我们算账!”
警察大喝一声!
“贾张氏!你冷静点!你忘了你还有孙子孙女儿了!也替他们想想!”
可贾张氏已经听不进去了,只嘶吼着“一起死”,双目赤红,疯癫无状。
“这……张丫头这是疯了吧?”
聋老太太向来很识时务,见此情形,整个人就往边儿上缩。
易中海也急得直冒汗。
“要不把棒梗叫过来?看看他能不能劝住他奶奶?”
一大娘也急。
“这……这会儿上哪儿找去?”
警察和保卫科的科员还在和贾张氏周旋,想要夺下柴火,将她制服。
可贾张氏的情绪十分激动,神智也有些失常,不仅难以沟通,还屡屡大放厥词。
一筹莫展之际,忽然!
咣的一声巨响!
一口炒锅破门而出!
炒锅化作一道黑影,咣!砸在了贾张氏的脑袋上!
贾张氏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便被这精铁的炒锅砸了个头破血流,两眼翻白,原地晃了两下,便晕倒在地!
着火的木柴刚一落地,便又泼来一桶水,将木柴和贾张氏都浇了个透。
兔起鹄落之间,这场闹剧便尘埃落定。
众人目瞪口呆。
转头看去,却见何雨栋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尚有残水的木桶,面无表情,神色倦怠,显然是对这场跌宕起伏的闹剧不耐烦的紧。
“何工!哎呀,多亏你了,好身手啊。”
保卫科科员赶忙过来。
“您……没事吧?”
何雨栋浅浅牵了牵嘴角。
“说笑了,我能有什么事。总归不能看她这么闹下去。”
“何工说的是。”
“要是她醒过来,问我要打晕她治病的医药费营养费什么的,就麻烦您帮我说两句了。”
何雨栋对贾张氏实在厌烦的很。
这就是根搅屎棍!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
保卫科科员满口答应。
贾张氏孤零零、湿漉漉的躺在地下,却根本没人管她。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
贾家。
小当扒着门框,怯怯地看着外面的这一场大戏。
“哥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把奶奶扶进来?”
棒梗烦躁的在屋里转圈。
“你想去你去!”
“……哥哥,真的是妈妈和傻柱叔叔一起,把爸爸杀了吗?”
棒梗猛然看向小当。
“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