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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一个暑假也过去了一半。
安静的办公室整洁亮堂,搭在桌上的手浅浅的翻开书,窗外断断续续传来几声蝉鸣。
“你一天是不忙吗?”凌君撇了一眼再次推门进来的人。
白苏晏端着养生壶又慢悠悠的回到了沙发上。
“没你忙!”
他不会茶艺,整了大半包乌龙也没泡出个成样来,却也不就得无聊。
凌君放下手中的笔,闭了眼睛,向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指尖不时敲打着扶手,神色惬意,倒有几分享受。
阴影从高处慢慢的压下来,迎面传来热气。
凌君有些错愕,他走路没有声音吗?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君!”
“苏晏!”
白苏晏轻轻捋着她的长发,他知道的,感情的这场游戏里,谁先动了情,谁便输了。
“别的,痒!”她是一个极怕痒的人。
“君看着还像个小孩子,我都感觉配不上你了!”
“还有半个月就二十七了!”
“几天不见,君想我没?”
他低下头,唇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
她并不反抗,清秀的脸上不知是冷漠还是惊愕。
一时没反应过来,凌君的一掌,白苏晏直接撞到了办公桌上,‘咚’的一声,好像撞得不轻。
白苏晏深吸了口气,这一撞,真儿直接撞他麻筋上了。
“白苏晏!”她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又或许驾驭不了白苏晏的强势。
她拽紧扶手的手苍白不少,隐隐可看到筋骨。
“不要过分了!”她就是当初迷迷糊糊的就答应试一试……这人倒是得寸进尺了。
白苏晏看着凌君,她紧咬着牙冠,眉头紧锁,平静无波的清眸也带上了几分冷意,似乎显得格外焦虑不安。
“君,咱们是男女朋友关系!”过分?他在提醒她……
“还,”不是,也不算是
凌君抚摸着流珠,似乎是想将自己乱了分寸的心平静下来——白苏晏的一举一动都充斥着侵略性,不像艾珹,他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而白苏晏……她说不上来。
慢慢地,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君!”输了便输了吧!她若是登临绝顶的帝王,他也甘愿做她裙下之臣。
白苏晏似乎察觉到凌君的僵硬、以及下一个动作,他伸出手握着了她的手。
深邃的眼眸里闪着情动,凑到她耳边,魅惑的声音带上来丝丝笑意,“怎么?还紧张。”
她面上一热,刚准备开口,却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
凌君闭上了眼,修长的睫毛细微的颤动。似乎有些害怕,在抗拒、在挣扎。
“君!”
突然,一道铃声响起。
她回过神,一把反抓住白苏晏的手,迅速冷静下来,“发乎情、止乎礼!”
“……”
凌君拿起手机,避开白苏晏赤裸裸的死亡凝视,“我出去接个电话。”
看着缓缓关上的门,白苏晏笔直的长在原地,双手慢条斯理的整着衬衫领口。
凌君回来时便看见他坐靠在办公桌上,白色的衬衫领口微张……
“你……”怎么在这?不对,他一直在这儿。
他稳步走来,将手放在凌君手上,轻轻关上门,“刚刚谁打来的电话?”
“然然!”一时间不查,九然出差都几天了。
“宋小姐?君,你这位朋友品性似乎有些问题。”白苏晏将头埋送凌君的颈下。
“别,热!”热气腾腾直往衣领下冲,她不适应的推了推白苏晏。
“我也热!”白苏晏嘴角一勾,亲昵的搂着凌君的腰,一点点吻着,一点点的试探。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指尖发白得拽紧那衬衫。
“你哭什么?”白苏晏看着那滴落的热泪,他不觉得自己吻技差到这程度吧。
他C市的汉子和姑娘,为人爽朗不羁,言行举止不拘小节……怎么就养了这么个闷葫芦样的水娃娃。
“没事!”凌君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你该回去了。”
其实白苏晏就是趁着午休的时间偷跑过来的,要再不回去,找不到人的苏辞他们会急疯的。
“那,君你答应搬回集团上班?”当初她是为了逃避他才搬的……
“为什么?”她废了那么大劲儿把东西搬过来……而且坐独立办公室不香吗!
白苏晏抚摸着她额间的短发,琢磨着该给凌君准备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我走了!”他的唇,落到她的额上。
白苏晏前脚刚离开,凌君就转身去所长办公室请了半天都假。
老天下起了太阳雨,毛毛细雨飘落,驱散了夏的炎热,灼烧过的大地起了白雾。
凌君再次踏上了天梯,只不过,这一次她穿上了道袍,挽上了发髻。
观主像早算到凌君会来一样,站在观门前,手执麈尾,笑容可掬。
“福生无量天尊!”
“师兄!”
微风扫过,苦情花飘落。树下,观主和凌君对坐,面前一副残局,一壶清茶。
“嗣尘越来越像个人了!”
观主摸着白须,慈爱中又不失严肃。
记得第一次见到嗣尘——她眉眼含笑,却看不到半星温度,浑身充斥着对世俗凡尘的厌恶和痛恨,不知道是什么养成了她这种性格。
凌君抚摸着白玉棋子,眉眼低垂。“师兄!”她的心好想真的乱了。
“师兄,嗣尘给你讲一个故事,可愿听?”
“愿闻其详!”
十六年前的一个夏天,
两个小姑娘在家门口玩耍,迎面而来的是一辆黑色的车,下来两个看不清面容的强壮男人。
他们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上前来套关系,“小朋友……”
小姐妹见他们是问路的,听着是一个没听过的地名,就摇了摇头。
那人又耐心的问了一句,“要不你们将父母叫出来,他们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