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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东西？”
白须老者听到聂宇口出狂言，瞬间变了脸色。
“小伙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能找到比这东西更好的？”
见到聂宇这幅态度，白须老者瞬间火冒三丈，在龙城，还找不到一个比他更加权威的鉴宝大师，这小子竟然敢如此的出言不逊，当众羞辱自己？
“怎么，难不成你有更好的眼力，能看出这其中的破绽？”
白须老者鄙夷的盯着聂宇，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的神情。
此刻的常城更加尴尬，两位都是对自己有着极大用处的人，现在竟然针锋相对，这也让常城不知如何处置。
“放心吧，常总，我们也只是比试切磋。”
聂宇淡然的一笑，转头看向方才的白须老者。
“老先生，我也没有刁难您的意思，这块玉石成色确实不好，我也只是随便一说，开石费高达十几万，就算常总再有钱，也不能这么乱来吧？”
“哼。”
想不到，白须老者冷哼一声，丝毫不理会聂宇给的台阶。
“臭小子，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真本事，开石，这里面要不是顶级的翡翠，这开石费自然由我承担。”
一直在看热闹的开石师傅此时冷汗都下来了，这白须老者在古玩市场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要是让他在自己的摊位上折了面子，恐怕自己要吃不了兜着走。
“刺啦！”
刺耳的开石声过后，师傅小心翼翼的取下一块石板，莹亮碧绿的水光透着鲜明的色彩，光彩夺目的闪烁着晶莹剔透的通体光芒。
“好！”
也不知是谁领头叫好，率先鼓起掌来，周围人更是一阵跟风，接二连三的响起欢呼声。
能看到这位国学大师开石，他们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小兄弟，这次你可是踢到铁板上了。”
旁边的一位中年大叔看着聂宇仍然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情不自禁的出言讥讽。
“霍老先生可是名震龙城的国术大师，在鉴宝、考古这方面，已经达到国术级别，更是咱们龙城考古研究院的副院长，你今日竟然敢出言不逊，哼哼。”
末了，还兴奋的哼唧了几声，抱起肩膀准备立在一边看热闹。
“想不到竟然这么有来头？”
聂宇挑了挑眉，无所谓的说道。
“怎么，还不服气？后生仔，老夫劝告你一句话，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这种脾性，恐怕早晚会有人教训！”
白须老者笑着说道，脸上浮现一抹傲然的神色，要不是有常城在这，恐怕聂宇早就被他好胜教训一番了！
可他毕竟身份显赫，与一个晚辈计较，也不好在众人面前耀武扬威的。
“老先生，你可要仔细看好了，当心闪了眼。”
聂宇无奈的摇了摇头，朝着面前的玉石点头示意道。
“咔嚓，咔嚓。”
众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玉石的表面，在边角一处小小的瑕疵处，竟然开始裂开了一道道缝隙！
随后，整个缝隙开始四分五裂，瞬间化为一道道龟裂的痕迹，原本极品的玉石，如今却变成了废铜烂铁一样不值钱的边角料！
“这是怎么回事？”
白须老者脸色一变，再也没有方才胜券在握的神色，反而惶恐的趴在桌前。
“为什么突然会裂开？难道是你在捣鬼？”
愤怒之际，霍老指着聂宇，愤怒的吼叫着。
“老先生，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听到他这么说，聂宇脸色一寒，这老东西输不起，竟然想出这么一招！
“霍老，我看聂宇不会做出这种事。”
一直在默默看着的常城神情严肃，出言相劝。
“聂神医为人正直，是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
常城上前劝慰着白须老者，可却丝毫没有起到作用。
眼下的霍老完全被聂宇激怒，一个门外汉，竟然能预测到这块玉石会有裂开的风险，岂不是在说，而他却没有丝毫的察觉，自己的学术不过是一文不值？
“臭小子，你有种。”
霍老指着聂宇的鼻子怒斥道，接下来的一番话，竟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今日我们二人赌石，你若是赢了我，我就拜你为师，三叩九拜，同时，你所有的赌石费用，都由我来承担，但若是输了，你同样磕头道歉，并且，彼此开出的玉石，都归胜者所有。”
能让一个龙城闻名的鉴宝大师说出这种话，可见他如今已经气成了什么样子！
就算是这小子真赢了，恐怕也没资格再在古玩市场混下去了吧？
“好，我答应你。”
聂宇默默的点了点头，笑着回应道。
“那就请常总作证，以此为据，怎么样？”
“好！”
霍老倒也爽快，撸起袖子便打算大干一场。
“这里的货品不如我眼，要比就比一场大的！”
目光一转，霍老突然笑着说道，手指向前方的一处装修华贵的门脸。
正楷的墨黑色牌匾，金灿的油漆，写着三个大字，罗芳斋。
“罗芳斋，这可是百年老店了！”
“就是，我听说这里的幕后老板，可是燕京的大家族，他们能拿的出来的东西，就算是一块废料，也价值不菲！”
“看来这次，霍老可是真的生气了，要拿这个小子杀鸡儆猴。”
周围人议论纷纷，而聂宇也在这些闲言碎语中，逐渐清楚了眼前这家门店的来路。
“想不到竟然有这么大的名堂。”
聂宇心中默念着，同时心底想着另外一件事。
在他和常城离开的时候，蒋诗涵曾经偷偷塞给了自己两万块钱，让他去买点东西，几日后就是老太君的寿辰。
虽然百般不愿，不过有蒋诗涵这层关系在，聂宇也不想弄得太僵。
“那就看这次赢多少了。”
聂宇心中掂量着，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欢迎。”
斜坐在柜台前的太师椅上的女人抬起眼，淡淡的扫了一眼来人。
“霍老，怎么，又来我这打劫？真当我这是进货的地方了？”
“呵呵，秦掌柜说笑了，老夫怎么敢得罪秦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