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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见徐月之前,叶季只想探听点她的底细,因为杨柳认为她对叶季的感情有点特殊,结果却抖出这么一个惊天之迷。
再加上徐月的表现,一时间千头万绪,吃着香喷喷的羊肉如同嚼蜡。恢复镇长模样的徐月像个可亲的长者,不断的给他与杨柳夹肉,想起刚才真像是做了一场梦。
杨柳跟徐月有说不完的话,整个中午基本都是她们两人在说,叶季与小刘根本插不上嘴,只能陪着当听众。
饭吃的还算融洽,临走时徐月竟把手上戴的玉镯子送给了杨柳,还说是提前给的结婚礼物,顿时让杨柳对她又亲了几分。
下午告别徐月时,杨柳手上不但戴着玉手镯,身上还穿着人家送的毛呢大衣,红扑扑的脸蛋能掐出水来,偶尔瞟一眼叶季,立刻羞涩的低下头。
坏了!
杨柳这妮子肯定是被妖女蛊惑了,真要是学会她那套魅惑之术,没事儿就拿出来用,那可真够自己喝一壶的。
“柳儿,把你学那点媚术收起来,她是妖怪,咱不跟她学。”
杨柳一脸惊异,“谁是妖怪,你说徐姨吗?”
“不是她是谁!”
“徐月待咱是真心好,我觉得她有点像你娘,肯定不会对咱有坏心眼儿。”
叶季吃惊的看着杨柳,难道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吗?这也太恐怖了点吧!
“她是我小姨,亲的!”
“啥!”
杨柳脚下一滑,摔倒在雪地里,“阿季,你没发烧吧!”
同时在徐月的小院里,小刘无力的软在椅子上,“他真是大姐的外甥,上代凤舞的孩子?”
“他不仅是我姐的孩子,还是上代龙腾叶无伤唯一的血脉。”
秘书小刘的脑中嗡嗡轰鸣,上一代龙腾凤舞的血脉,这要是说出去,恐怕整个燕京城都得抖三抖。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刘拔出匕首就要插进自己的胸膛。
“住手!你要干什么?”
秘书小刘面如死灰,“这个秘密太大,属下怕万一泄露出去,成为国家的罪人。”
“你是我一手带出的,姐相信你能守住这个秘密,将来他何去何从,让他自己选择吧!”
叶季拉起摔倒的杨柳,拍去她毛呢大衣上的雪,“除了我俩,不要告诉任何人。”
杨柳傻傻的点点头,好一会儿才拍拍胸脯,然后抱住叶季的胳膊,“吓死我了!你不会还有娃娃亲吧!”
“你怕了?”
“谁怕了!我是怕姐姐知道了会伤心。”
叶季仰起脸望着空中飞舞的雪花,伤心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她可能早就知道我不是她的亲弟弟。”
“那姐姐她……”
“在真相没有揭开前,什么也不要说,既便是真的,她也永远是我的亲姐姐。”
二人回到货栈,小四已经准备好了驴车。货栈前也挂出了牌子,宣布明日起停售羊肉,而剩下的几只羊几乎被抢购一空。
叮嘱小四给莫记皮行送半只羊后,叶季赶着驴车往回走。想起今天的事,叶季仍觉得脑袋发晕,在这个世界上竟还有个小姨,好像身世还挺不简单。
想起徐月,叶季的脑袋更加混乱,一会儿端庄稳重,一会儿千娇百媚,让人弄不清到底哪才是她真正的一面。
不管怎么说,若她在这儿真是为了自己,那她的恩情可真的是比天高比地厚,叫她小姨也理所应当。
“阿季,你还在想小姨的事儿吗?”
“我在想你,过年我就十三了,杨伯可是说等我十三了要给咱办婚礼的。”
“不要脸!”
“办了婚礼也不能干那事儿,小姨说至少等你十六以后,要不然会亏了身子。”
“干哪事儿?”
“咦!丢死人了!”
杨柳将头埋进叶季的怀里,手抓住他腰间的软肉,声音弱弱的道:“十六岁以前你不可以跟我睡一个被窝,要不然我就去告诉小姨。”
“我又不冷,干嘛要跟你睡一个被窝,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提那个妖女。”
叶季看不到的是,趴在他怀里的杨柳双眼闪亮。小姨的法子真灵,阿季果然是个没开窍的生瓜蛋子。
咯咯咯!
“笑啥!”
“傻子!”
“你才傻!”
驾!驾!
叶季心中郁闷,只能把气撒在驴身上。驴车一路狂奔,在半尺厚的雪地上留下了长长一道车辙印。
进了家门,叶季便找来杨树,“咱家要卖的羊还有多少?”
“大概还有五十多只,听说哥不准备卖了?”
“不下仔儿的夯货,留着浪费草料吗?明早装五十只进城卖,顺便去看看咱在城里的店铺。”
听说叶季要进城,好热闹的三妮子第一个跳出来,还没开口便被叶秋瞪了回去,“季儿是进城办事儿,瞎起什么哄!”
“柳陪季儿一起,青跟着,其它人都留在家,杀鸭宰羊,事儿多着呢!”
小杨枝扛着雪橇,手提着只大野兔,身后跟着黑子一家,满身雪花的从外面走进来,“我抓了只兔子,今晚炖了、后腿给大哥吃。”
“明天大哥进城,小枝要不要跟哥一起去?”
扎两个麻花辫子的小杨枝歪着脑袋,“我能带上云云与泥鳅吗?”
“当然,还可以带上小金小银它们,坐托拉机去。”
“好吧!那我就给大哥当次保镖,不过大哥得给我卖一件漂亮衣服。”
哈哈!
小杨枝的性格越发古灵精怪,在家里人人都宠着,她要进城没人会有意见。
腊月二十七上午,两辆托拉机开出了村子,天空中依然飘着小雪。
叶季缩在车厢一角,让杨枝坐在怀里、两只胳膊抱住杨柳与叶青,紧了紧盖在身上的被子,“春生叔,路滑,慢点开。”
一张嘴,冰冷的寒风便钻进嘴里,呛的叶季喘不过气来。
叶青靠在叶季身上,见他咳嗽、想拍拍他的胸给他顺气,但是杨柳已伸出了手,她伸出一半的手只能缩回去。
山路有点颠,小杨枝头缩进被子沉沉睡去,杨柳头枕在叶季肩膀上,侧过身想抱住叶季让他暖和点,正好与叶青的手碰到一起。
两人的目光碰了一下,杨柳嘴角露出了笑容,抓住她的手放到叶季胸前,而后闭上了眼睛。
向来文静的叶青脸皮发烫,叶家人都知道她是叶季的影子。但是没人知道,自从改姓叶那天起,她心里就有了叶季。
“二姐,以后阿季出门你跟着,在家我伺候他,好不好?”
“我只想当阿季的影子!”
叶季虽然闭着眼,但是没有睡,“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们伺候。”
“你就是小孩子!”
杨柳与叶青说的异口同声,叶季只得乖乖的闭上嘴巴。叶家的女孩子长大了都是女王,这一点只要有姐姐在就无法改变。
突然叶季想到了一个可怕的问题。若是小姨也住进了叶家,会是什么情况,想想近几日杨柳的变化,叶季不由的打个冷颤。
七十多里的山路,拖拉机要跑一个多时辰,叶季晃晃脑袋,尽量不去想小姨可能引发的灾难,开始闭上眼休息。
汪汪!汪!哧!哧溜!
托拉机刹车过猛,在雪地上滑出长长的一道印痕。开车的赵春生急忙向后喊道:“阿季,前面的路被堵了。”
醒来的叶季被杨柳与叶青死死抱住,听到赵春生的叫喊还没起来,缩在被子中的杨枝便跳了出去。
只见拖拉机前面一队军人拦住去路,边上还有两只军犬,它们正对着拖拉机吼叫。
“云云、泥鳅,你俩躲在羊堆里真意为自己是羊吗!去!”
两只狼犬从车厢内一跃而下,朝着前面的两只军犬便冲了过去。
镇清大道入口,一队军人带着两只军犬堵在路口,路上一队队士兵正在加紧赶路。
堵在路口的一队士兵突然看见冲过来两只狼犬,吓的手一抖松开了手中的军犬,同时取枪上堂,枪口对准了前方。
眼看四只狼犬就要撞在一起,拖拉机上突然响起哨声,冲过来的一花一黑两只狼犬猛然止步。而两只军犬夹起尾巴掉头就跑,堵在路口的士兵想拦都拦不住。
军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士,既便面对炮火都不曾胆怯。现在却被哨声吓退,训军犬的战士一脸惊刹。若是对面的狼犬再晚止步几秒钟,戒备的士兵可能就会扣动扳机。
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小女孩从拖拉机上跳下来,走到堵路的士兵们面前,“叔叔,前面的路不让过吗?”
士兵们收起枪,对着小女孩敬个军礼,“暂时戒严,请你们稍等。”
“小枝,别淘气!”
叶季从车上跳下,后面跟着的叶青双手抱着宝剑,眼睛紧盯着对面的士兵。
杨枝后退几步,噘着嘴对叶季说道:“我只吹了声哨子,没干别的呀!”
叶季摸了下杨枝的脑袋,“快把叔叔的军犬叫回来,别影响叔叔们执行任务。”
杨枝不情愿的把竹哨方进嘴里,吹出几声刺耳的音节,结果却惊掉了一地眼珠子。
就见夹着尾巴在五六十米外徘徊的两只军犬略一犹豫,便低着头奔了过来,然后老实的蹲在了杨枝的面前。
负责训练军犬的两个士兵都快哭了,两年的朝夕相处,还不如人家吹下哨,这要追究起来、他俩弄不好得脱军服回家,真是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