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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鹫招集来的人本就是些亡命之徒,杀人越货的大有人在。现在带头儿的范氏五虎好色暴虐,人人有命案在身,胡小花落到他们手里,绝对会被蹂躏至死。
秃鹫现在很想弄死范氏五虎,但是弄死范氏五虎之后呢?已经被钱粮烧红眼的人会放过他吗?该死的蠢女人,空有一身好皮囊的笨蛋。
沟里的内讧叶季听的非常清楚,说话的人中气十足,听声音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二姐,射那个说话的人。”
其实叶青早就锁定了范氏老大,叶季一发声,她便抠动了弩机,一道冷芒急驰而去。
范氏五虎都是高手,范老大一身鹰爪功如火纯清,猛然间抬手,打落射往面门的弩箭。
“不敢见……”
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嘴里便多了一支箭。
俺明明打落弩箭了呀!咋还……
范老大双眼圆睁,心中一个念头没转完,人便栽倒在地,可谓是死不瞑目。
范老大的死顿时让余下的四虎双目赤红,怒吼一声,四人朝着箭射来的沟顶攀爬而上,仇恨的怒火已经摧毁了他们的理智。
秃鹫脸上露出一丝狞笑,轻声的对身边几人道:“准备后退,闫家的一切都是咱们兄弟的,包括这个女人。”
话刚说完,爬上沟顶的范氏四虎便惨叫着滚落下来,竟然全被人割断了喉咙。上面的人也太狠了吧!四个大活人眨眼之间便没了,这可是四个高手啊!
秃鹫这次是真的害怕了,抓住胡小花的脖子,将她提过来按到马上掉头就跑。沟里的百十人顿时乱成一锅粥,逃命成了他们心中唯一的念头。
嗷呜!
嗷呜!
“闫海潮做恶多端,狼王留他一命,再有提及此事者死!”
声音在静夜里回荡,沟里的近百人早被吓破了胆。荒原上开始有狼吼响应,若是被狼群包围,想跑都是奢望。
一棵树终于又恢复了平静,远处不时传来的狼吼让人毛骨悚然。叶青收回射出的弩箭,静静的站在叶季身边。
“二姐,今晚咱们杀了六个人。”
“他们都该死。”
“杀人是不对的。”
“那也不能站着让他们杀。”
“咱们这是犯罪。”
“下次你别动手,杀人的事儿让二姐来。”
两人的对话没有一点感情,就像是在讨论吃啥饭般平常。但要是有人能听到,绝对会肝颤,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冷血的煞星!
两骑一狼消失之后,血腥味引来了成群的猎食者。或许天亮以后一棵树只剩下白骨,也或许连白骨都不会剩下。
一夜之间平上流言四起,狼王现世,但凡做恶多端者必遭报应。接连几天,每天夜里都有做恶者被杀死,平静了几十年的平上一时间风起云涌,曾经受害的人无不拍手称快。
平上起风了!
叶季站在榆树沟的土岭上,感受着风中刺骨的冷意,看着沟外换到粮食盐茶、脸上带着笑容赶车离去的人们,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波动。
叶青把一个新做的火狐皮大衣披在叶季身上,“是不是想家了,想柳儿了?明天最后一批物资运过来,快的话后天咱就能回家。
你昨晚说我那儿没有柳儿的大,你是不是早就摸过柳儿的了?”
叶季一个没站稳,险些从土岭上滚下去。这话出自叶青的嘴中,就是不带一点感情的直白情话,让人听着总觉怪怪的。
“二姐,那个……我昨晚发癔症,是我不对……”
“没事儿!柳儿是你老婆,大点能多奶孩子。我是你影子,小点身子行动利落。”
切!
叶季决定不再坑声,不知所谓的比较,让他彻底无言以对。
叶十七匆匆而来,“大哥,下面来了几个公安,还有一个自称是边安县委的,二哥让我过来先给你说一声。”
“他们过来干啥?”
“没说,查了咱们的证件就坐在帐篷里喝茶,二哥正陪他们闲聊。”
叶季回到营地,帐篷内果然坐着三个公安,还有一个穿中山装的年轻人。
“想必你就是叶季吧,你好!我是边安县干事周同,今天过来是向你们道欠的。
羊窝棚派出所违法乱纪,长期以来鱼肉百姓,县公安局已经立案,正在追查他们的不法行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专门跑来道个欠,鬼才信,“道欠就不必了,反正咱们也没吃亏,只是让老百姓交换物品困难了点。”
周同不好意思的道:“平上的治安我们一定会大力整顿,现在贵县花大力气打通了商路,希望以后能继续合作,造福平上的百姓。
本来你们商队是政府行为,是不需要缴交易税的,但是异地交易,贸易差价这一块儿……”
叶季忙道:“交易税咱们全数交纳,算是清平为边安县百姓尽一分力,希望以后两县能继续友好合作。”
此次交易,单交易税加在一起折合粮食近两万斤,乐的周同差点抱住叶季亲两口。
两万斤粮食,够边安县委吃一个月,真是好大的手笔,清平县真是太富裕了,往后一定得处好关系。
带着粮食出了榆树沟,一个公安问周同,“周干事,您为啥不让俺们问闫海潮的案子,狼王案也肯定跟他们脱不了关糸。”
周同冷哼一声,“你们有人证还是物证?谁见过狼王,谁见过人家商队的人做案?
平上治安混乱都是你们的责任,县政府已经作出批示,限你们在春节前查清闫海潮的违法行为,没收其一切非法所得。
要维护百姓的利益,更要保护合法商队,平上的百姓苦啊!”
其实周同很想说,人家手里有粮食,人家能让平上的百姓不挨饿,你找人家的事儿百姓们能愿意吗!
看着粮食被拉走,杨树很是心疼,“哥,咱凭啥给他们那么多粮食,那些粮食能换六七十头牛,他们这是明抢。”
呵呵!
“做生意缴税应该,这次咱们的利润已经超出了预估,给他们点好处不算啥。
以后每年腊月咱都过来做生意,少不了跟当地政府打交道,做生意切记不可因小失大。
榆树沟这地方不错,去把贺大牙叫来,我跟他商量点事情。”
杨树出去不久,贺大牙便带着一个少年过来,“叶老板,听杨兄弟说您找俺有事?”
一段时间相处,贺大牙为人非常实在,领着榆树沟的人没少给商队做事,并且从不占商队的便宜,也从没有拿过商队的东西。
对这样的老实人,叶季觉得应该让他做点事情,“贺大叔,再有几天我们就回去了,明年腊月会再过来。
所以明年你们有空就把榆树沟修一下,沟前建个寨墙,里面多盖些住人的地方,然后再多平整些空地,等我们来了好搭帐篷。
费用算我们商队的,过几天我们走时先给你们留下一部分,不够的话明年补上。”
天上掉下个大元宝,砸的贺大牙晕头转向,“叶老板,寨子俺们自己修,不用商队出钱,只要你们能年年来,就是对俺榆树沟最大的恩赐。”
商队在榆树沟驻扎半月,每家都得到了好几百斤粮食,再加上用牲口换的东西,今年榆树沟家家却能过个好年,开春也不会饿肚子。
若是年年商队都住在这里,用不了几年,榆树沟就会兴旺发达。贺大牙人虽老实,但老实人有老实人的盘算。
“贺大叔放心,商队明年准时过来,你们要自己建寨也行,从明年开始,商队会给村子租借费用,一定不会让你们白忙活。”
虽然只是一个空头儿保证,但贺大牙相信叶季说的一定是真话。商队已经给了他们足够多的好处,根本没有再骗他们的必要。
说完正事儿,贺大牙叫过身后的少年,“这是俺儿子贺馒头,他想跟着叶老板见见世面,希望叶老板能收下他。”
叶季一听名字差点笑出来,“你叫馒头,今年多大了?为啥想跟着我,说你真实的想法。”
贺馒头也不怯生,给叶季鞠了一躬,“俺今年十二岁,俺不想在家放一辈子羊,俺想出去看看外面是啥样子。”
“好,有志气!
但我的规矩很严,做我的属下要学很多东西,你吃的了苦吗?”
贺馒头坚定的答道:“要做天上的雄鹰就得学会飞翔,俺会怒力的。”
叶季笑眯眯的道:“那我要让你继续放羊呢!”
“以后馒头就是叶老板的人,您叫俺干啥俺就干啥,您让俺继续放羊就一定有让俺放羊的道理。”
正好杨树从外面走进来,叶季指着杨树道:“他是我弟杨树,在我家负责放羊,你以后就给他当帮手吧!”
杨树是谁,整个商队的管事,还是老板的弟弟,能跟着他学本事,将来肯定会有大出息。
贺大牙千恩万谢,当即就把儿子丢给了杨树。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能跟着商队学本事,还能给家里省下粮食,这样的好事儿去哪儿找!
等人都出去了,叶青看了叶季好久,“人家在家放羊,跟了你还让人家放羊,哪有你这么打击人的!”
“能跟着小树是他的幸运,其实在咱们家,小树才是最聪明的人。
小树没有突出的优点,但是你把他放到哪里他都能胜任,并且跟谁都能处的来,说是咱家的万能补丁都不为过。”
想想也是,跟叶季时间最久的人可能是个平庸之辈吗?既便是、那也是故意隐藏实力,这一点叶青非常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