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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雨依旧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邓宇等人非常遗憾,只能认命地待在民宿里,这一帮年轻的少男少女们为民宿增添了不少快乐。
蓝裳趁着这段时间,将论文写了个七七八八,只是每天晚上去酒吧坐一坐的习惯雷打不动,楚岳自然也如同那日一样,在她对面办公,只是有时候被她闲下来盯着他的目光撩地满面通红。
路姜因为村里的修缮停了下来,也赶了过来,整天跟在楚岳后面,有了上次的教训,楚岳对他再次打算叫什么茶艺师过来附庸风雅的提议嗤之以鼻。
晚上去了酒吧,路姜顺势要坐在楚岳身边,被他以闹腾为借口,赶到了邻座。
等到蓝裳在他对面坐下来后才听到路姜的调笑声:“哥,你得手了啊?也不介绍介绍这位美丽的老师给兄弟们。
蓝裳闻言呆了呆,侧首看到那个经常跟在楚岳身边的路姜正与另外三四个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
她慢吞吞地收拾起散落在桌上的物品:“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
换了最角落的位子,而且还是背对着他们。
路姜被楚岳杀人般的目光盯地极不自在:“我不是故意的。我去道歉,哪知道她脸皮这么薄?”
楚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路姜心头涌过一丝不妙的,这哥的表情预示着有厄运要降临到自己身上了。
果然,楚岳开口了:“广州那边的工地进展不是很顺,你去待两个星期,这里的天气没这么快好转,什么时候这里开工了,你再回来。”
路姜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哥,我的假期,我的假期啊。”
楚岳合上电脑:“想休假啊,可以,反正你带薪的假早就休完了,剩下你想休多久呢?我这里好安排人过来替你。”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路姜哀嚎地叫道,最近手头太紧了,无薪休假万万不可。
楚岳冷哼了一声,不搭理他了。
蓝裳对这些一无所觉,她不习惯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也不喜欢去关注与她不相关的人和事。
楚岳站在她身后,角落里的小桌椅是为单身人准备的,没有位置坐。
“生气了吗?他不是有意的。”
蓝裳回首:“没有,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哪里会生气。”
“嗯,我等你,你慢慢写。”
“好。”蓝裳点点头。
楚岳噙着一丝笑,看着路姜他们嘻嘻哈哈的打闹。
滂沱大雨拯救了路姜的广东之行,据说通往城外的山路因为泥石流被隔断了,一时之间,这座小城被隔绝了,真正成为了世外桃源。
路姜兴高采烈地在廊下转圈,一会儿去看看学生们作画,一会儿在楚岳耳边唠叨两句,但极少跟蓝裳搭腔,他看得出这个女人除了对自家表哥有几分宽容外,其他的人包括那个学校的美术老师都被她拒在了千里之外。
“蓝裳、蓝裳,你帮我看一下这幅画。”邓宇冲了出来。
青山绿水、烟雨蒙蒙,蓝山的评论简洁明了:“好看。”
邓宇啼笑皆非:“你能不能走点心,这可是我一个多星期的心血。”
蓝裳摊摊手:“我又不是美术系的,本来就是外行,你要我说出专业的评语来,你信吗?”
邓宇向她走近了一步:“你论文写地怎么样了?”状似无意地瞄了一眼桌子对面的那个不苟言笑的男子。
说也奇怪,这几天也没看到蓝裳跟这人有什么接触,但是下意识地邓宇就觉得这两个人有一份联系。甚至两人单单坐在这桌边各自做着事情,都觉得是那么的和谐。
“差不多了,回去再请黄老师他们润色一下,基本上就可以交差了。”蓝裳不习惯他的靠近,借势站了起来。
“一起回吧!”邓宇的目光落在她清秀的面庞上。
“再看吧。”她含含糊糊地回答。
今日雨小了许多,邓宇带着人去了郊外冒雨作画,蓝裳记得那附近仿佛有一个明清遗址,便也跟着去了。
临出门的时候,楚岳照样在站在院子中看着车离去,蓝裳趁人不注意,悄悄跟他挥挥手告别。
据说城外的路已经通了,沉寂了一个星期的小城又开始热闹了起来,酒吧里也多了不少人,路姜等人很快与几个自称是自驾游过来的女子们热络了起来,其中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不断地看向一旁聚精会神盯着电脑的楚岳。
路姜叹了口气啊:“哥,一起喝一杯呗。”
楚岳横了他一眼,没做声。
长发女子笑笑:“原来你是他哥哥啊,你们的性子还真是不一样。”转身坐到了他身边,递给他一杯酒。
楚岳接过酒放在桌上,合上电脑,眉头皱了皱,对路姜说道:“别喝醉了,明天一早你就走。”
路姜连连叫苦,哥你怎么还记得这事呢,只好垂头丧气地去外面打电话让人订飞机票。
楚岳看向那女子:“请让一下,这杯酒算我的。”
那女子笑了笑,行事落落大方:“帅哥你这是连跟我们喝一杯的面子也不给呢。”
旁边一起来的女子揶揄她魅力不够。
楚岳不为所动,表情也没有变化。
那女子识趣的站了起来,忽然脚下一滑,身子不由自主向他怀里斜了过去。
楚岳一手提着公文包,本能地只好以另外一只手去扶她,旁人看上去宛如将她轻轻揽在怀中。
蓝裳对正在打电话的路姜微微颔首,便进了酒吧,须臾又转身匆匆过来,示意他先放下电话:“能用一下你的车吗?”
路姜摸出车钥匙给她,蓝裳对他笑了笑:“谢谢。”只不过那笑容在路姜看来实在有些勉强。
他挂了电话,在酒吧门口碰到了走出来的楚岳:“哥,你去哪里?”
“我先回去,车钥匙给我!待会你自己打车回去,我警告你,别胡闹。”楚岳没好气地叮嘱他。
路姜挠挠头,蓝裳姐把车钥匙拿走了,他哥难道不知道?
楚岳惊讶地看着他:“蓝裳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才啊,她进去找你了,不过马上又出来,感觉她的表情有些奇怪。”路姜疑惑地看着他。
楚岳略微一思索,这是怎么回事?忽然想到了,心说道,坏了,她不会看到刚才那一幕了吧。
路姜看他心急火燎的样子,问他出了什么事。
楚岳来不及解释,赶紧叫出租车,谁知也巧了,这个时候竟然一辆车也没看没有。
等到楚岳气喘嘘嘘地回到民宿,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民宿的主人是个中年汉子,见他进来,招招手,手心里赫然是他的车钥匙。
“她人呢?”楚岳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走了,托我把钥匙给你。”
“去哪儿了?”
“这我可不知道。小伙子,你问错人了。人家可是客人,哪有打听客人动向的道理?”他拍拍楚岳的肩膀,径直走了。
路姜不安地走了进来,楚岳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灯也没开,黑暗中只看到烟头的光芒时隐时现。
“哥,怎么了?”路姜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什么?明天我们一起回去吧。”楚岳掐灭了烟,将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