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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火把?怎么这么亮?”
头一次见到手电筒的严荷花,把原本的害怕都抛在了一边,眼神不住地朝表姐手中的手电筒上瞄。
“这叫手电筒,以后有时间再慢慢跟你讲……”傅怜雪一时也不知从何处开口,便随口应付了一句。
“你拿着吧。”挑着担子,时不时要换一下肩膀,她便把手电筒递给了表妹,叮嘱道:“小心点,可别摔坏了,这个世上仅此一个,有钱都买不到。”
“我,我怕!”严荷花缩回手,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怕脚下一个踩空,就给摔了。
傅怜雪也没勉强,毕竟这东西实在精贵得很,自己每次用完,都是小心翼翼地收进空间。
好在离牛的地方已经不远了,到时候把两个包裹往牛背上一放,她拿根扁担就行。
“表姐,还要走多久?”严荷花毕竟只有五岁,身子还存在严重的营养不良,连牛的地方都还没走到,她便气喘吁吁的,有些走不动了。
“累了吧?”傅怜雪也有些累,挑担子这活,她实在有些做不来。
“走到上面不远处,我们就停下来,休息一晚,等天亮以后我们再走。”
“嗯。”
严荷花没再多说什么,一声不吭地跟着表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到了!”
终于,她听到了表姐那道天籁般的声音,一屁股就坐在了,表姐放着的担子边,大口大口地喘气。
傅怜雪来到那棵树下,看到已经吃饱了,窝在地上的小母牛,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没见到的时候,她心里还真没底,深怕有什么野物经过,让小母牛受惊,挣脱牛绳跑了。
顺着表姐的手电灯光,严荷花也看到了那头牛,她惊讶地张大嘴巴。
她还以为表姐过得是三餐不济,东躲西藏的日子,没想到竟然这么富有,连牛都有了!
整个严家村,有牛的人家,加起来也没几家。
严荷花暗自庆幸,原本她还做好了过苦日子的打算,现在看来,日子说不定要比在村里时,好过不少。
“表姐,这牛是你家的?”
听着表妹惊讶的话,傅怜雪老脸通红,人家才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实在说不出“这是我偷来的。”这句话。
“嗯……”良久,她才闷闷地回了一个字。
“那我以后可以牵着它去吃草吗?”
“可以啊!”她回到表妹身边,从包裹里拿出一张薄毯,垫在地上。
这还是从二舅两口子床上搜刮过来的,这种不冷不热的天气,盖着正好。
“我们睡觉吧,荷花,明天还要接着赶路。”
“好的。”两姐妹相依睡在毛毯上,身上盖着傅怜雪空间里的厚衣服。
黑灯瞎火的,严荷花也没有注意到厚衣服是怎么来的,还以为是从家里带出来的。
累得不轻的两人,不消片刻,便睡了过去。
傅怜雪是被鸟叫声惊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表妹正窝在她怀里睡得正熟,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应该是在做一个美梦。
小母牛也起来了,在树下悠闲地吃着草,发出“嗦喽……嗦喽……”的咀嚼声,尾巴一甩一甩地,给人一种岁月静好好的宁静。
她从空间里拿出一点吃食,然后来到严荷花身边,轻轻摇了摇她:“荷花,荷花……醒醒,起来了……等回到家里再睡。”
严荷花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是表姐,昨天晚上的记忆回笼,对着她露出一个甜甜地笑脸。
“表姐,这么晚了?”
“还好,我也才刚醒,昨晚睡得好吗?手还疼不疼?”
傅怜雪掀起她的衣袖,看着水泡比昨晚熟了一点。
“已经不疼了。”
严荷花说着,一滚就起了床,然后开始帮忙把毯子叠起来,收回包裹里面。
“我们去那边的小溪里洗一个脸……”
这条小溪从山谷出来没多远就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山谷里面的那条。
那天,傅怜雪就是跟着这条小溪下山的,毕竟,有水的地方,大概率就会有村落,自己也能少走点弯路。
“有鱼!!!”严荷花洗完脸,刚要起身,就看到两条小鱼在溪水里游来游去。
傅怜雪一看:“嘿!还真是!两条还不小嘞!”
她撸起裤脚,脱掉鞋子,有了鱼,溪水也不觉得凉。
两人在小溪里你追我赶,费了好大劲,身上还湿了一大片,才把两条三指大的小鱼抓住。
“等我们回到家,挖一个小鱼塘,到时候也养几条,想吃了就捞一条,也方便。”
傅怜雪本来就有养鱼的想法,这下连鱼种都有了。
“好呀!也不知道鱼吃什么?”严荷花提着两条用草串起来的小鱼,率先往牛的地方爬去。
“到时候我查一下就知道了。”傅怜雪已经养成了,有什么不知道的,就在书里找答案的习惯。
“查?怎么查?”
“回家再告诉你……”
一人一块狼肉,傅怜雪看着空间里的那几包大米,嘴里如同在嚼蜡。
严荷花却吃得香,用手撕成一条一条的,放进嘴里“叽呱叽呱”不停地嚼动着。
实在是这肉熏得有些干了,为了保存,也是没办法。
吃完早食,把两个包裹往牛背山一放,傅怜雪牵着小母牛走在前面,严荷花拿着一根小树枝,跟在牛屁股后面,两人一牛慢慢朝山上爬去。
中午,把牛绑在树下吃草,两人提着鱼来到溪边处理干净,回到牛不远处的一个阴凉下,升起一个火堆。
严荷花稀奇地看着表姐手中的打火机,五岁的她,还不知道这个东西有多实用,更不知道,这本是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东西。
只是觉得这个小玩意儿,和家里的火折子完全不一样。
看她好奇,傅怜雪直接递到她手上,让她研究个彻底。
傅怜雪朝鱼撒了一点盐巴,用干净的树枝串起来,放在火上烤,手中不停地翻动着,生怕把这得来不易的两条鱼烤焦。
严荷花眼里有活,看表姐正在准备午食,她把打火机还给了表姐,牵起小母牛,便朝溪水走去。
“表姐,也不知道牛渴不渴,我带它喝点水去……”
“去吧,这是下坡路,你走在后面,让牛走前面,不然小心它踩着你!”
每人吃了一小块狼肉,再一人一条小鱼,小鱼烤得香,焦黄酥脆,让严荷花不住地发出好吃的感叹声。
“太好吃了!”她咔嚓,咔嚓!”地嚼着已经烤酥的鱼骨,一脸满足:“我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吃过肉了,没想到跟着表姐,竟然顿顿都是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