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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地一声,络腮胡子一句话都没说,便栽在地上,没了呼吸。
“谁!!”
“给我出来!!”
众人大惊失色,不安的情绪笼罩着他们,他们本能地朝严松青的房子里冲去。
傅怜雪和严荷花站在观望台上,就像看着一群蝼蚁,刚才一听到严松青的哨音,两人就冲了过来。
原本的松树林,已经被严松青全部砍掉了,院门和严松青的大门一上一下,遥遥相对。
站在观望台上,对面的情况,正好看个一清二楚。
“表姐,这次不用给我面子,上次请她吃的粗面馒头,这次咱们请她吃土疙瘩!”
“挖个坑,直接埋了她!”
严荷花看着下面的肖氏,一脸杀气。
目光锁定那个唯一的女人,对上肖氏之后,将会发生怎样的生死对决,已经在她心里,预演了上百遍。
上次把她放走之后,她就隐隐有预感,她们母女间,铁定还有一场殊死决斗,在等待着她。
秦长风捡起络腮胡子的柴刀,刀刃朝外,防备地横在胸前,他和肖氏两人,被众人拥护在中间。
转过头来戒备地看着谷口的那扇铁门,一步步朝严松青的房子那边退去……
“滋!滋!滋!”
“啊!”
“啊!”
“啊!”
……
惨叫就像会传染一般,他们一个个相聚倒下,站在中间的秦长风和肖氏两人,像叠罗汉一般,上面压着臭烘烘的男子,自己身子下面,也压着别的男人。
“啊……”
肖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她好不甘心!!
眼看复仇在即,里面的傅怜雪连带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有之前已经捆绑起来的严大牛,都还等着她,亲手送他们上西天呢!
她把秦家村人叫来之前就说好了,山谷里面的一切东西,她都可以不要。
唯一一个条件,就是里面的人,必须活生生的,交到她手上。
她要让他们在她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想到,准备万全的她,在傅怜雪手底下,一个回合都没坚持过去,就全军覆没了……
秦长风也暗暗叫苦,这可是秦家村仅剩的一点战斗力了,这要全部死在这里,那秦家村后山的那些妇孺儿童,就只得活活饿死,冻死在这个冬季!
一阵阵刺痛的酥麻感,游遍他的全身,那副一直引以为傲的皮相,已经变得嘴歪眼斜。
他原本狭长的凤眼,如今瞪得大大的,透过层层叠叠的人体缝隙,看到一个犹如天仙一般的女子,缓步而来……
这,就是那个大名鼎鼎,曾杀父弑亲,还被他退过亲的女子——傅怜雪?
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他想象中的傅怜雪,土里土气的外表,凶狠凌厉的眼神,杀人不眨眼的脾性……
怎么也和眼前那个有着一头飘逸长发,一袭红色长裙的女子对不上号。
“松青,出来!”
傅怜雪朝屋子里喊了一声。
拿出两双绝缘手套,一双戴在手上。
另一双朝踏出屋子的严松青抛了过去。
“先别忙着断电,等一个个绑好再说。”
“哪个看不顺眼的,杀了便是!”
秦长风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她,看着那个差点成了他妻子的女人,她就像个冷面阎王,还是个好看的冷面阎王……
白皙的面容,冷静的眼神中带着杀伐果断,丝毫不见慌乱,朱唇轻启间,说出的却是冰冷刺骨的话语。
“表姐,我干嘛?”
严荷花看着被压在中间的肖氏,急得上蹿下跳。
“你拿绳子。”
“手里的弩箭拿稳了,看谁不老实,给他脑袋射个对穿。”
严荷花眉开眼笑,“那行。”
她的笑容,狠狠刺痛了一个人,那就是肖氏。
身为母亲的她,此时正在承受着万蚁撕咬的痛苦,身为女儿的她,又怎么能若无其事地嘻嘻哈哈?
畜生!
忘恩背祖的畜生!
她就是做鬼,也要拉着这个不孝女下地狱!
傅怜雪开始绑人。
她动作熟练,手法娴熟,稍有反抗的,她便两拳过去,反抗的人就老老实实垂下了头,昏过去了。
绑好之后,就把他们踹到身后的空地上。
“你他娘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粗壮汉子,捆好之后便朝傅怜雪身边一滚,两脚一曲,再一绷直,企图以此来给傅怜雪一脚。
“咻!”
严荷花手中的弩箭射了过去。
朝着脑门心射的,箭支一进入脑袋,人就软了下去。
她脸色不变,几步上前,从他脑门上拔下了箭支,面无表情地在那人身上擦了擦血迹,又装回了弩箭上。
众人都老实了。
“二舅母,我们又见面了。”
傅怜雪看着面如死灰的肖氏,脸上笑意满满。
“荷花,过来,跟你娘打个招呼。”
严荷花一手举着弩箭,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电击棒,这会儿正玩得不亦乐乎,一听这话,颠颠儿就过来了。
接过表姐递过来的绳子,晃了晃手中的电击棒,牵着肖氏就走。
“我弄死你个赔钱……”
刚走了两步,肖氏便朝她扑了过去。
哪怕手被绑住,脚上能活动的空间也不大,但她还是想用自身的重量,活活将这个不孝女压死。
不想严荷花就像身后长了眼睛般,侧身一躲,就躲过了,手中的电击棒毫不留情就朝肖氏怼了上去……
滋……
“啊!!!”
肖氏一声惨叫。
这还不算完,严荷花手中的弩箭举起,对准肖氏的双腿……
“畜生!我是你娘!生你养你的娘!”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崽子会打洞!”
严荷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再也不像之前在严家村时,娘亲一扬手,她就吓得抱头鼠窜。
“我是畜生,你也是畜生,那咱们就用畜生的法子,解决咱俩之间的恩恩怨怨。”
“咻!”
她平着射的,一箭就射穿了两只膝盖,在肖氏一连串的惨叫声中,使出全身力气,又拔出箭支。
在肖氏惊恐的注视下,连连后退的闪躲中,装回了弩箭上,“咻”一声,又射穿了她的手腕。
傅怜雪拽着秦长风,扭头看向正朝自己娘亲下手的表妹,脸上一片心疼。
一个六岁不到的孩子,到底是经历过怎样的痛苦折磨,又有多么强烈的失望怨怼,才能对这个生养自己的生身母亲,下这样的狠手。
太让人心疼了。
“你……过得可好?”
男子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
她回过神,一脸诧异地看着被拽在手里的男子,不解地问道:“你认识我?”
“我是秦家村的秦长风。”
“是你?!”
“对,是我。”
两人都在近距离地打量着对方,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从小许下的这门亲事,却深深地影响着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