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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泽会的秘密基地出来,沈泽感觉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雷劈的。
今晚的遭遇,他没想到开头,也没猜到结尾。
现在……我就是镇西王府的卧底了?
他捏了捏怀里的福寿膏,只觉得心中一阵恶寒。
别看这些人冒白雾那么努力,简直就像一个小可爱,但实际上这些瘪犊子一个个都盼着自己死!
难怪原主只是喜欢逛青楼,又对吓人严苛了点,名声却如同十八层地狱的恶鬼一样恐怖。
有这么大一群在各界都颇有声望的黑粉群体,原主的名声能好么?
沈泽觉得幕后的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自己区区一个恶少,根本不值得这么多人大动干戈,所以他们针对的是……
沈烈?
自己那个便宜老爹?
他有些着急,要是沈烈这个大靠山被扳倒了,自己混吃等死一辈子的梦想就破灭了!
这件事情得赶紧通知沈烈,可这位镇西王自从前些天去了京都,就再没传消息回来,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沈泽有些蛋疼,看来自己只能继续卧底了,说不定真能挖出一些内幕出来。
况且……里面有那么多白雾,不赚白不赚。
胡思乱想之际,沈泽已经进了镇西王府的后门,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有些泛白了。
他只觉脑袋一阵晕眩,折腾了一宿,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
于是他直接回到了卧房,草草地脱下外套,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才把破破烂烂的人皮面具揭下来。
法度领域的威力虽然不足以劈死人,但那雷电还是有点猛的,差点把自己劈得当场露馅。
这易容术平时的确有用,可危险系数实在太高了点,以后得处处小心了。
沈泽伸了个懒腰,洗了个脸便钻到了被窝里。
结果刚钻进去,就感觉到一具温热柔软的身体贴了过来,还有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住了自己的后腰,他顿时吓得一激灵。
卧日!
有刺客!
抵住我后腰的是什么?
是匕首,还是更可怕的东西?
他顿时身体绷直,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等身后的人开出价钱。
结果左等右等,身后的人就是迟迟不肯说话,沈泽试探性地转过身,却发现身后的人是小柔这丫头,只见她脸色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呼吸均匀而恬静。
啊这……
沈泽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因为这么一个转身,本来抵住后腰的东西,现在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小腹。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可爱的贴身小丫鬟,竟然是个……
不对啊!
也不是这个形状啊!
他伸手一摸,就从被窝里掏出了一本精装版的《房中术》。
“呃……”
尽管这具身体已经经历了不少炮火,但在沈泽胸腔里面跳动的还是一颗处男的心脏,一时间有些小鹿乱撞心猿意马。
这这这……
沈泽有些慌,心里也烧得很,但看了看床头的《房中术》,又感觉自己不能轻易地把自己的身子交出去,不然会有种被征服的屈辱感。
好巧不巧,小柔这时候恰好迷离地睁开了眼睛,嘴里嘟囔道:
“殿下您回来了……”
“嗯。”
“累么?”
“累。”
“殿下好可怜,以后不要去外面了,外面的女人不干净,小柔干净。”
说完,她就又钻到沈泽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泽:“……”
一直到日上三竿,小柔红着脸跑开以后,沈泽才缓缓睡着。
刚才的场景,让他痛苦的不敢回味。
如果非要说的话,只能用前世看过的网文来形容——十亿次拔刀。
……
与此同时,郡守府内。
所有的仆人都发现,自家的大公子似乎意气风发了许多,尤其是见到二公子何远君以后,脑袋都恨不得抬到天上去。
何敖自然不承认自己有优越感,因为此刻在他的内心中,何远君和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选手。
呵呵!
一个一无所成的庶子,凭什么跟我何·黑泽会未来领袖·小公主的救世主·郡守最得意的儿子·敖比?
而事实确实如此,中午吃饭的时候,何安平特意把何敖安排到自己的左手边。
以往吃饭,他的左右手是他的两个夫人,但今天,他左边是方湄,右手边却变成了何敖,罗梓秀和何远君母子坐在了对面,看起来仿佛不像一家子一般。
“总之这次呢!敖儿表现得很不错,远君你也要加把劲了,同样是我何安平的儿子,你先天条件并不比敖儿差,现在表现却差了这么远……”
罗梓秀小声说道:“夫君!远君其实也很优秀的,只是少了一个能证明自己的机会!”
“证明?”
何安平哼了一声:“他已经十八岁了,十八年难道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么?真是慈母多败儿,远君现在如此平庸,都是因为你!”
方湄也在旁边拱火:“倒也不是妹妹要求不严格,远君这孩子以及很努力了。老爷你也听过那句话,一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你看远君文章诗词都这么优秀,可能的确不适合官场这个泥潭呢!”
罗梓秀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天明王朝虽然尚武,但除开那些被宗门选中的修炼天才,大部分人还是很难单纯地靠修为出头的。
你看那些军队的大老粗,一个个修为高的吓人,但生活不还是像个农夫么?
而罗梓秀也是商贾世家出身,更是了解权利的重要性,方湄这一席话,就是想把何远君彻底挤出何安平的视线外。
“夫君!远君却是擅长文章诗词,但在其他方面……”
“行了,就到这里了!”
何安平不耐烦地挥手打断,转身说道:“敖儿!跟我来书房一趟!”
“是!爹!”
何敖得意地看了何远君一眼,快步跟着何安平到了书房。
方湄轻轻一笑:“妹妹!我吃饱了,没什么事就先走了,你跟远君要是能吃得下,就继续吃吧。”
“你!”
罗梓秀还想说什么,但方湄已经离开了,她坐着愣了很久,这才看向自己的儿子。
“远君!你明明不差何敖什么,为什么就不愿意争取,甚至连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何远君神色有些漠然,罕见地开口道:“争取什么?争取当一个困兽,和别的困兽撕咬得头破血流,然后被那个男人带出去炫耀么?”
“你!”
罗梓秀双眼圆睁,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说出了这种话,眼见何远君站起身,她赶紧问道:“你要去哪?”
“叶叔叔的医馆正式开业了,我去祝贺一下!”
“叶……”
一时间,罗梓秀有些失神。
……
书房内,何安平脸上满满都是慈父的微笑。
“不错!敖儿你这次做的很不错,既然确定那扁鹊是太乙神针的传人,那小公主的事情得尽快提上日程了,为父这就飞鸽传书,消息一日后就能到达京都。这个时间,你一定要和扁鹊打好关系。”
“明白!”
何安平沉思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记住,一定要把扁鹊牢牢地拉在我们阵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福寿膏计划。这次陛下未必会来,但一定会有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莅临,到时沈泽丑态百出,到时再结合仙魔大战大做文章,镇西王这一脉就完了!”
何敖想了一会儿:“但是父亲,现在扁鹊也很难接触到那个恶少……”
“都是托词!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这位太乙神针传人,什么做不到?”
何安平塞给何敖一枚钥匙:“我在私库里准备了一个惊世秘宝,就不信他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