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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映春则盯着田易,防他帮手孙疯子。
面对赵代春和万木春拍来的手印,孙疯子哈哈一笑,双拳如大炮出膛,轰如雷鸣,分迎两人,拳头上气芒隐现。
孙疯子是形意拳大师,形意拳有炮、劈、横、崩四大式,他这一记炮拳,信手拈来,取意不取力,尽得形意精髓,已入宗师境界。
孙疯子信心满满,近身搏杀是武者最大的优势,这记炮拳定能一击必胜。
嗤啦!
让孙疯子没想到的是,他这两拳击中对方的手印,指骨突然被割得剧痛冰冷,好像击中了一片锐利的钢丝网。
孙疯子忙收回拳头,向后跃开,眼中遮不住的惊骇。
“这是什么手印?”孙疯子道。
“缠丝印。”赵代春淡淡道。
印,执政所持信也(摘自说文解字),即执政者所持的信物。
印的本质,是信物。
手印的修炼,其实都不太容易,需要通过反复的练习,有些要练够十万次才有小成。
这个缠丝印,赵代春练习了三十万次,才能单手结印,师弟万木春就差些火候,要双手才能结印。
手印,有善有恶,有能量大的也有能量小的,像大悲观音手印,大金刚轮印等都属于善印,来自六道中的一些佛菩萨或者大成就的修炼者。
而神印门的手印,是恶印,来自六道中一些怪异的存在。
这缠丝印,需要利用煞气,以特殊的手法,与六道中的怪异,建立一种非肉眼可见的联系,凝出信物,手印就成了。
要炼出手印,天赋和毅力缺一不可,柳言春耗费了半辈子的时光,也只培养出三个徒弟而已。
“神印门果然名不虚传。”孙疯子语气凝重,他感觉掌中还有不少冷丝牵动肌肉,一动就疼的牙痒痒,无论怎么运转内气都驱不干净。
赵代春哼了一声,将震出血口的手掌悄悄背到身后,刚才对掌,他也受了一点伤。
而师弟万木春双掌血流不止,受伤更重。
“你们不要再打了。”田易劝道,心中震撼,孙疯子和赵代春的实力,都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意外的发现自己竟是最弱的一个。
不用田易劝,孙疯子和赵代春万木春师兄弟交手后,发现双方势均力敌,都没有再战的打算。
沈修静静站在角落,回想刚才赵代春拍出的缠丝印,虽然威力比不上炼玄剑神通,但对煞气的利用方式很新奇,颇有可取之处。
“这邪魔之心卖给我如何?”孙疯子又道。
“呵呵,邪魔之心在海外市场价一亿以上,而且有价无市,你有一亿吗?”赵代春冷笑道。
“就算你给一亿也不行,这是师父的遗物,不能给外人。”万木春摇头道。
孙疯子微微皱眉,心想要强取这邪魔之心是不可能了,只能以后再寻机会了。
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老二,还算你有点良心。”
“是谁?!”
密室内众人吓了一跳,同时看向门外,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暗门外,卧室床头站着一个穿寿衣的人,卧室没有开灯,也看不清他的脸。
密室内的小射灯透出的少许光线,将他的身形笼在昏暗中,形如鬼魅一般。
“师父?”万木春喃喃道。
赵代春和白映春脸色阴沉,死死盯着寿衣人。
“柳掌门,是你吗?”孙疯子道。
“孙疯子,你本事长进了,敢到我家里来抢东西了。”寿衣人说话的方式,指明了他就是柳言春,柳庄的主人,神印门的掌门。
他的腔调极为怪异,声音细细绵绵,说话时嘴唇不动,倒像是从肚子里发声的。
“不敢,都是误会,多有得罪,万望柳掌门见谅。”孙疯子看柳言春僵硬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人是鬼,存了几分惧怕,说话也很小心。
“哪有得罪,是我徒弟不争气,我一死,一个B级都能在家里放肆了。”柳言春叹道。
孙疯子是B级侠士,而柳言春生前的评级是A级。
孙疯子听了,很是不忿,自己只不过客气一下,这柳言春还真把自己当成lowB了。
孙疯子虽然是B级,但一向自高自大,认为自己是因为没有灵觉的关系才被评为B级,如果拼硬实力,他至少是A级。
刚才和同样B级的赵代春对了一掌,孙疯子没多大事,而赵代春受了小伤,可见孙疯子战力之强。
孙疯子自认就算对上柳言春,也有五成赢面。
只是看柳言春的诡异模样,下意识的有一丝畏惧,不敢妄动。
沈修心中奇怪,柳言春明明活在这里,为什么自称死了?
“你们两个废物!”柳言春又斥责赵代春和万木春道:“老大,你刚才作到第六阿陀罗式合掌时,手势是对了,但煞气未成形就急着接第七式,致使缠丝印未能圆满,如果是圆满印,早把他狗爪子剁了。”
“师父教训的是,弟子知错了。”赵代春像一个小学生低头。
“老二更不用提了,连手势都错了,有几日不练了?”柳言春道。
“有三日没练了,弟子错了。”万木春老老实实道。
“老三,你还是最有心计,你躲在旁边不出手,是想等孙疯子和老大老二两败俱伤,再来捡便宜,是不是?”柳言春道。
“师父,您老人家误会了,我是怕田师傅也要动手,看着他一点。”白映春道。
赵代春和万木春听了,悚然一惊,刚才差点被三师弟算计了,万一和孙疯子争斗受了重伤,只怕要被三师弟趁机害死。
师父死后,他们三个师兄弟要争掌门之位和大笔遗产,一直互相猜忌防备。
“鬼话连篇,我没看错老大和老二,唯独看错了你,三个徒弟围攻我,属你老三最厉害,放出魔蜂钉最后打死了我,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啊。”柳言春道。
除了柳门三徒,孙疯子、田易和沈修听了,都吃了一惊。
听柳言春的话,他是被三个徒弟杀死的,但他明明活着,这到底几个意思?
“柳老爷子,你到底是死是活?”田易忍不住道。
“可以说是死,也可以说是活。”柳言春接下来的话,更无法理解了。
“听不懂。”田易道。
“能看懂吗?”柳言春前进一步,到了灯光下。
看清柳言春的样子,众人只觉一股凉意直冲大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