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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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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已自动为您匹配语言。”

    “系统已备好您收集历史资料所需的物品。”

    “已降落在星纪元前14000年,感谢您的体验。”

    一连串的提示音停止,钟南硕奥斯多简睁开双眼,看着陌生的景象。

    由于星纪元前14000年史学资料较少,基本对于这一时代的状况就是未知数,对于他来说,得赶紧了解这里才行。

    钟南硕奥斯多简出现在离西京不远的一处荒郊。

    他还未降临到这里时,脑海里总是那种风沙四起,有时可能是会炎热不堪,或许是又会让人冻得彻骨的景象,他有些害怕,但是又想到是自己做的选择,一年不短但也不长,很快就过去了。

    钟南硕奥斯多简围绕在周身的青色逐渐消失,他感受到一丝冷意,蹙起了眉头,慢慢地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又很快睁大了眼睛,这里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他眼前的松柏长得十分壮硕,在白雪皑皑中点缀出一抹亮丽的色彩,空气有些清冷,吐出的雾气又很快消散,他的四周,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可能稍微带了点绿,岁寒,鸟儿也不愿扇动翅膀。

    钟南硕奥斯多简闭上眼睛,一点点享受这浓郁的生灵之气,恍然间嗅出了一丝不悦,眉头皱起。

    在他的前方突然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别跑!”

    只见远处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姑娘正朝着这边跑来,身后紧追着的是几个健硕魁梧的大汉。

    钟南硕奥斯多简的目光始终盯着他们,他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离自己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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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转过身拽住钟南硕奥斯多简的胳膊就梨花带雨起来。

    那几个壮汉却因为跑得太快一个挨一个地扑在了地上。

    突然感觉自己手臂被一股力量勒住的钟南硕奥斯多简猛地一惊,条件反射地想把手臂抽离,却不料被那小姑娘抓得死死的。

    “官人,可否帮小女子一个忙?”

    小姑娘抬起头哀求他,脸颊上的眼泪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小姑娘被钟南硕奥斯多简问的有点发蒙。

    “你脸颊上的东西。”

    小姑娘有点疑问这是什么人,竟然连眼泪都不知道便想解释给他听,但是时间不多,小姑娘转了转眼珠子,“那官人你帮我我就告诉你。”

    “行。那之后可否再给我一些?”钟南硕奥斯多简想要把这些收集起来做研究。

    “成交。”

    钟南硕奥斯多简听到后,转身看着那几个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的壮汉:“壮士,不知小娘子所犯何事?”

    “少爷说了今日定要带这小娘子回去,还请官人毋需多管闲事。”说完,壮汉恶狠狠地看着钟南硕奥斯多简身后的小姑娘,小姑娘心虚地又往他的身后缩了几分。

    钟南硕奥斯多简心中不悦:“若在下执意要带这位小娘子走呢?”

    “那官人就休要怪我等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几位壮汉就气势汹汹地压了上来。

    钟南硕奥斯多简把小姑娘护在身后,瞬间,风没了声音,几人呼出的雾气停止消失,时间静止。

    他迅速地在几位壮汉蜻蜓点水几下后恢复了时间,只见刹那间一群壮汉全部倒地,钟南硕奥斯多简二话不说拉上那位姑娘就跑。

    “他们怎么了?”跑的时候小姑娘回头看了一眼那群倒地不起的壮汉。

    “在下也不知道为何,所以只好赶紧带娘子摆脱那里。”

    -

    不知跑了多久,小姑娘才甩开了钟南硕奥斯多简的手,坐倒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气。

    钟南硕奥斯多简皱了皱眉,“这是为何?”

    小姑娘白了他一眼,“我累啊,你不累吗?”她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又换了一种问法:“你没累过吗?”

    钟南硕奥斯多简摇了摇头。

    他们7496R星人天生有着充沛的体力,是感觉不到累的,等他们感到累的时候,那他们的生命就即将终结,不过其实他们的祖先也跟远古人一样会累,这应该是远古人还未进化完全的原因。想到这,他不禁想要探索更多,对现在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看着钟南硕奥斯多简愣愣的模样,小姑娘也不再追究,慢慢直起身来。

    “多谢官人救命之恩。”小姑娘双手抱拳,“听说你们江湖上的人都是这么感谢恩人的,我做得对不对?”她吐了吐舌头。

    钟南硕奥斯多简没说话,毕竟这等古怪的礼仪并未见过,但是他的身份并不能暴露怕惹来危险,在这陌生的世界还是小心为上。

    一声“咕~”打破了原本寂静的场面。小姑娘的肚子不适时地叫了一声,她不太好意思地看向钟南硕奥斯多简,“官人,我饿了。”

    小姑娘又赶紧四处看了看,一缕炊烟在这雪白的景象中显得十分突兀,她指着不远处的炊烟的那里高兴起来:“官人,我们能不能去那里看看,看能不能借些吃食?”

    “恩。”

    远古人的食物或许跟他们那里不一样,这也可以记录一下,钟南硕奥斯多简点了点头,然后跟在小姑娘身后朝向那炊烟的方向走去。

    不久,钟南硕奥斯多简和小姑娘来到了茅草屋栅栏外,栅栏内是一个小的茅草屋,屋外放着一张木质小桌,桌上摆着几盘家常小菜,散发着香喷喷的热气。

    看到栅栏内的夫妻二人其乐融融,小姑娘有些不忍心打扰,不料钟南硕奥斯多简早一步轻扣了一下门。

    “谁啊?”

    大娘抬头看向门外,她感觉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便放下碗筷来开门。

    “大娘!”小姑娘眼睛眨巴眨巴可怜巴巴地望着大娘,“我和兄长本欲前往东京,不料路遇土匪,身上盘缠被抢,如今……大娘可否赏些吃食?”

    大娘瞧了瞧他俩,一个身娇力薄的小姑娘和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人,也不疑有他,转身进了屋里把干粮包好了递到小姑娘面前:“家中粮食不多,还请小娘子见谅。”

    小姑娘接过食物,感激地回应道:“多谢大娘,小女子无以为报,小女子愿为大娘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大娘忙笑道,连忙拒绝:“不打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

    之前一直站在身后的钟南硕奥斯多简听到这也走上前向大娘道谢,“大娘,家中自小教导我们要知恩图报,我们不会给你们制造麻烦的。”

    “对对!”小姑娘跟着点头,“大娘您就答应我们吧……我们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们就成。”

    大娘见两人也是好意,这样确实可以让自己那老头子轻松些,便不再推辞:“好吧……”她看了看外面的场面,“这样吧,天气寒冷,若不嫌弃,就请在我这住下。”大娘上前,拉着小姑娘的手进了门内,钟南硕奥斯多简紧随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

    “谢谢大娘。”小姑娘咧嘴笑起来,不忘回头看了看钟南硕奥斯多简。

    傍晚,茅屋里的四个人坐在桌子前,虽然是冬天,但是屋内有些有些狭小,他们只好伴着寒风一边吃一边闲聊。

    钟南硕奥斯多简对着面前的东西始终没有动手,他看了看其他三个人的手,小心地观察他们是怎么用的,结果等到自己用起来的时候却怎么样也别扭。

    “怎么?不爱吃?”大娘发现钟南硕奥斯多简把筷子拿起来又放下,反复几次,以为是不合口味。

    “不是不是,请问大娘这如何使用?”钟南硕奥斯多简拿起来他面前的筷子,一脸认真地问大娘。

    大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饶有兴趣地调侃了一下:“小官人,这么大了筷子都不会用,你妹妹倒是用的很熟练。”

    钟南硕奥斯多简一时语塞,突然想到小姑娘刚才刻意隐瞒两人的身份,内心有些愧疚,只好解释道:“对不起大娘,其实在下与这位娘子并非是兄妹,只是偶然路上遇到的,刚才欺骗了大娘,对不住。”

    “没事。大娘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既然你不会用,那大娘教你。”说罢,大娘真就教了起来,钟南硕奥斯多简略带笨拙的样子,勾起了在大娘的脑海深处那段挥之不去痛彻心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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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饭菜就被吃的差不多了,小姑娘突然很有兴致地站起来:“大娘大爷,你们可喜欢看杂剧?”

    “杂剧?我家老婆子可喜欢看了。”大爷笑起来。

    “那大娘喜欢看什么杂剧?”

    “她呀,只要是杂剧都喜欢看哩。”大爷温柔地看向自己的老伴,眼里都是笑意,脸上的皱纹没了岁月的洗礼,取之而来的,是幸福洋溢出来的痕迹。

    “好,那我就表演一个我拿手的,目连救母!”说着,小姑娘清了清嗓子,摆好了架势,咿咿呀呀地唱跳起来。

    “刘…青…提…在…都…城…浑…身…颤…抖……叫…一…声…罗…卜…儿…你…细…听…从…头……儿…的…父…修…正…道…驾…鹤…西…走……”

    钟南硕奥斯多简听得入神,心里记录着杂剧这个名词以及表现形式,而旁边的大娘则是感觉像是想起了什么,渐渐地眼眶中泛起了泪花。

    钟南硕奥斯多简留意到了这一幕,忽然想起小姑娘还差他一个解释。

    小姑娘沉浸在自己的表演里,并没有注意到大娘的神情,一门心思的唱着跳着。

    一曲完毕,大娘的脸颊上早已布满泪痕,却还是给小姑娘鼓起了掌,叫了好。

    小姑娘刚从沉浸的世界里出来,注意到匆匆抹着眼泪的大娘,有点担忧地轻声询问:“大娘……您……”。

    “没事……”大娘拭去了多余的泪水,笑容平和,“想到以前的事了,在我还年轻的时候,与这老头子有个儿子,可惜,不到三岁,孩子就染病夭折了,不曾想,若是岸儿还在的话……”说着说着,大娘低头,手捂住嘴,眼泪又涌了出来。

    大爷在一旁安慰大娘,小姑娘坐回了椅子上闷不吭声,认为是自己让大娘难受了。

    钟南硕奥斯多简心中想着,原来这个东西并不是个人独有,应该是每个人都有,而这个叫什么呢?

    钟南硕奥斯多简忍不住了:“大娘,您脸上的东西为何?”他真的太想知道了,不就是一个东西吗,这到底是什么呢?

    大娘破涕为笑,又有些无奈,“小官人,此物名叫泪泉。”

    “泪泉……”钟南硕奥斯多简默默记下了,“那为何眼中会有此物呢?”

    大娘彻底笑起来,脸上的皱纹交织在一起:“当我们感到痛苦或者其他一些特别的时候眼里便有了泪泉。”

    “原来如此,大娘谢谢你。”

    “没事的,因为你,我总觉得岸儿他啊还在我身边,总是在我身边撒娇说‘娘亲,此为何物’‘娘亲,那为何物’”大娘回想起那时候岸儿还在的日子,眼神里充满了温柔。

    大爷大娘站了起来,收拾好桌上的碗筷后,便叮嘱他们:“好了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吧,我跟老头子给你们准备了棉被,寒冬腊月,注意保暖。”说完大娘和大爷就回屋了。

    钟南硕奥斯多简和小姑娘去了偏屋。

    “泪泉。”

    进了偏屋,钟南硕奥斯多简关上门,想起来了下午的事,看着小姑娘。

    小姑娘撇了撇嘴:“你等会儿,我酝酿一下。”

    钟南硕奥斯多简到凳子旁边,坐了下来。

    三秒之后,小姑娘眼睛中充满雾气,闭上眼睛,泪珠便滚落了下来。

    “别睁开。”钟南硕奥斯多简轻声说,然后立刻拿出一个小试管来收集了眼泪,之后钟南硕奥斯多简马上将小试管收好,小姑娘感觉自己脸颊上一冰,立刻睁开眼,却发现他和她近在咫尺,吓得后退了一步,结果一个不稳摔到了地上。

    钟南硕奥斯多简不以为意,拿到了泪泉笑嘻嘻地回到凳子上。

    小姑娘慢悠悠地站起来,吃痛的摸了摸屁股,恶狠狠地在背后瞪了他一眼,又想到自己之前一直有个疑问,走到了他的身边:“官人,你从何处来的?”

    钟南硕奥斯多简挑眉:“我忘了。”

    “忘了?”

    他看向小姑娘,小姑娘的神情显然是很不相信这个答案,其实换成他自己也不会相信。

    他只好换个话题:“大娘说,泪泉……只有感到痛苦的时候才会有,你哪里痛苦吗?”听到这话,小姑娘得意起来,“这可是我的独门秘籍,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的确。”

    “官人,不过你说你忘了你从何而来,大娘看到你就想到了她的儿子,要不……你给大爷大娘做儿子如何?大爷大娘太可怜了,又住在荒山野岭里……”

    小姑娘觉得自己真是太有才了,这官人什么都忘了,正好大爷大娘缺个儿子,天马行空的想象把她自己给逗笑了。

    钟南硕奥斯多简听到了她的话后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个方案可行,自己初来乍到什么都不会,正好可以通过这个方式来更多地去了解这个在史料上未曾记录的地方。

    “这并非不是一个好法子。”他点了点头,小姑娘有点吃惊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走到床边坐下:“那以后就请你好好照顾大爷大娘了。”

    “我会的。”

    “那个……明天我就要离开了。”

    “去哪?”

    “东京(公元997年北宋都城)。”

    “东京?”

    小姑娘解释给钟南硕奥斯多简听:“我们现在的地方离西京不远,而我,我要去的地方是东京,是我国的都城,以后我会一直在那,跟你说,我以后一定会变成一个厉害的杂剧人,给皇上表演!”小姑娘一腔热血,踌躇满志。

    “你要怎么去?”在他那里,去一个地方,站上传送门就行了,钟南硕奥斯多简感应了一下传送门的方位并无任何传送门的踪影,他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远古人应该怎么去另一个地方?

    小姑娘听到这话后,感觉自己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想起自己刚刚的模样有点可笑,自己那么有激情,感觉却把这激情喂了狗似的。

    “走啊,或是骑马,我家境贫寒没有去买马,只好走去了,如果你想去,从这里一直向东走,你看到城门上写着东京,就是了。”

    走?!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果然是远古人,交通也如此落后,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要冷静,来这就是为了感受历史的,并且记录,这是目的,这是来这里的初衷。

    “明白了。”

    “我明日启程。”小姑娘打了个哈欠,解了解衣带,就去睡觉了。

    之后,钟南硕奥斯多简见她睡了,转身背对着她,拿出了记录仪,突然犯了难,抬起头向小姑娘问:“今年是何年?”

    “至道二年。”果然是忘了,不然怎么连什么年都不知道,小姑娘无奈。

    钟南硕奥斯多简看了小姑娘一眼,确定她不会转过身来,便开始用记录仪记录起来。

    “至道二年,时光机让我降落到属西京边上的荒郊,今天是我来到一万四千年前的第一天,接下来一年的时间里,我会记录我的研究成果,今日,远古人的泪泉……”

    他把从小姑娘脸上收集到的泪泉录入了记录仪中:“这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们7496R星人并没有这个东西,或许是远古人的一个表征,相信今后我还会了解更多的我们所未发现的,在一万四千年后的我们所没有的东西。”

    记录完毕,钟南硕奥斯多简关闭了记录仪,端正地坐着进入梦乡。

    翌日,小姑娘从床上醒来,发现钟南硕奥斯多简端正地坐着,以为他醒了,便想跟他打招呼,凑近一看,他的眼睛竟然是闭着的。

    小姑娘奇怪地看着他,在他面前晃哒,看他怎么做到坐着还能睡觉的。

    “怪人。”小姑娘嘟囔了一句,谁知钟南硕奥斯多简立刻挣了眼睛,让她吓了一跳,小姑娘收了收神,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官人,我要去东京了,有缘再见,告辞。”

    小姑娘走远,滑稽地向钟南硕奥斯多简比了一下江湖人的告辞手势,便出了门跟大爷大娘道别。

    大爷大娘有些不舍,但最后还是送走了小姑娘,目送她到了远方,消失在视线里。

    钟南硕奥斯多简想到了昨天小姑娘的建议,便出了偏屋,来到了大爷大娘面前,学着小姑娘感谢江湖人的姿势,“大爷大娘,请受我一拜。”

    这让大爷大娘一头雾水,连忙拉起他,问他怎么了。

    “大爷大娘,我想认你们做义父义母。”

    大爷大娘有些不知所措又无话可说。

    “大爷大娘,我从小无父无母,什么都不懂……”在他们那里,家这个体系并不存在,他并不了解这个,他又想了想,“经过与大爷大娘的相处,我……我……我有些向往……有爹娘的日子……”

    “这……”大爷大娘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之后转过身去小声商议。

    过了不久,他们转过身来,似乎是有了结果。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中,想着我要是死了,那我老头子怎么办呢,我不放心,要是有了孩子啊,还能替我照顾他……”

    “说什么呢?别提这些死啊死的。”大爷打岔道。

    大娘也不管他,“没事,不会的会学会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钟南硕奥斯多简是我的名字,对他们来说是奇怪还是不奇怪?小心为上,钟南硕奥斯多简摇了摇头,“我没有名字。”

    “真可怜……我们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这件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如果真的无处可去,我们可以收留你一阵子……”

    “知道大爷大娘是出于安全,若大爷大娘愿意,我自当感激大爷大娘的大恩大德。”钟南硕奥斯多简顿了顿,“大爷大娘能否为我取个名字?我能否叫大爷大娘义父义母?”

    “恩……也行。”大爷大娘商量了一下后说:“那你……就叫……周雁文字念同,如何?”

    “好听。那我便叫周雁文字念同了。”钟南硕奥斯多简没有任何断句,就说了出来,不免听着有些怪异。

    “不对不对,不是叫周雁文字念同,唉,你这孩子还真是什么都不会……”大娘无奈,解释起来,“你的名叫周雁文,我们给你取了表字叫念同,一般长辈叫名,同辈晚辈叫字,记住了啊,不要随便叫别人名,没有礼数。”

    “恩恩,我知道了。”

    他点了点头,从今以后他有的新的名字——周念同。

    一个月后——

    春风和煦,白雪也早有了融化的迹象,动物们都出来觅食,小鸟的鸣叫此起彼伏,阳光耀眼,照走了冬天。

    周念同开了房门,满足地伸了个懒腰,他终于把远古人的各种学的差不多了。

    他看着东边,太阳升起的地方,他暗暗觉得自己不能一年都呆在这个地方,会影响到他继续研究至道三年,这可不行,正烦恼时,突然想到一个月前小姑娘说的东京。

    出了偏屋,看到义父义母饭做好了,摆在桌上,想了一下,坚定地说:“义父义母,我想去东京。”

    义父义母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想好了?”义母不确定地问。

    “恩,想好了,我会回来的。”

    “什么时候走?”

    周念同想了想,拖延并不是他们星人的风格:“明天。”

    “这么快……”

    “对不起,义父义母,我还有事要去完成,等我把事情都了解了我会回来的。”

    “唉……”义父叹了叹口气。

    义母转身去给周念同收拾干粮。

    周念同不好再打扰就回了房,义父义母,对不起,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打开了记录仪:“至道三年,今天是我来到一万四千年前的第三十一天,我决定去东京了,我想更多地去了解这个地方,感谢义父义母的帮助,我也会将我的研究成果带回7496R。”

    周念同记录完后,翻着这些天来的记录,看着自己的学习和改变。

    “至道二年,今天是我来到一万四千年前的第二天,我认了义父义母,我觉得他们能更好地助我在这里生活下去,我在这里有了一个名字,叫周雁文,义母告诉我,我们平常叫别人叫表字,我的表字是念同。我了解了远古人起名字的学问。”

    “至道二年,今天是我来到一万四千年前的第十天,我明白了远古人的家这个体系,这是我们7496R所没有的,家是由父母子组成,一代接着一代,组成了庞大的家族体系,对于家中重要物品送给下一代,义母说这叫传承。”

    “至道二年,今天是我来到一万四千年前的第十五天,大年三十到了,义母说是新的一年到了,要不是我知道我要在这里呆三百多天,我差点就害怕起来我马上要回去了,回到7496R,我明白了古人的节日,家里贴了对联和福,义父说那是吉祥,吉利。”

    “至道三年,今天是我来到一万四千年前的第二十四天,我学会了砍柴,没想到远古人还在用这么低级的取暖方法取暖,想到之后我们刚到7496R时的环境,难不成环境就是因为砍柴破坏的?”

    周念同觉得这完全就是日记了,每天记录远古人的生活方式倒是乐不可支,关闭了记录仪,收拾行李之后,打算明日启程。

    第二天,周念同从睡梦中醒来后,拿起了行李,走到门口,义母叮嘱他:“路上小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