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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迈克尔博士指着那份档案。
局长奥尼尔把档案里面的资料按顺序排列在了桌子上,“这些资料是马库斯博士搜集的,其中还包括了刺客计划,而这些照片,就是水星号监控卫星在16年前拍摄的。”
“如果我眼没花的话,这照片上有三个浴缸?”乔安娜博士说。
“是的,我们在叙利亚阿勒颇只发现了其中一个。”局长奥尼尔说。
泰尔西没有说话,认真地阅读着资料,在他的脑海里,开始勾勒出一幅未来的宏图。
“这些资料我可以拿回去看吗?”迈克尔博士问。
“你认为呢?”局长奥尼尔说。
“从你的表情里,我读出来的是否定。”迈克尔博士说。
“堪萨斯州麦康奈尔空军基地?”泰尔西拿着一份资料指给局长奥尼尔看。
“是的。当时负责接送包裹的是空军上校詹姆斯·维勒,目的地就是堪萨斯州麦康奈尔空军基地,顶天实验室就在基地里。”局长奥尼尔说。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顶天实验室不就是质点科技吗?”乔安娜博士问道。
“不。”泰尔西说。
“那是怎么回事?”乔安娜博士继续追问道。
泰尔西没有回答,冥思着。
“我说,马库斯博士的研究很了不起啊!光看到仪器的细微变化,就能察觉到刺客对电磁波有感应,仅利用周围的边角料,就制作了一台简单的磁谱仪。”正在阅读资料的迈克尔博士说。
“他可是顶天实验室的首席科学家,黑镜子计划的主要负责人。”局长奥尼尔说。
“这些资料我真的不能带回去吗?”迈克尔博士又问道。
局长奥尼尔摇了摇头,然后把资料都收回到档案袋里。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如果不是人造的话...”乔安娜博士问泰尔西。
“我不知道。”泰尔西说。
大家都沉默着,沮丧着,线索中断了,没有了继续下去的目标。
“我说一句,如果马库斯博士给刺客做了检测,那么他对浴缸也应该做了检测,我相信顶天实验室里可能会保留有当时的数据。”局长奥尼尔说。
“没错,对,就是这样。如果是马库斯博士的话,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迈克尔博士复活过来。
泰尔西又燃起了希望,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前方,“我知道下步该怎么做了。”
翌日上午九点,哥伦比亚特区,阿灵顿公墓。
送灵队伍一早就来到了公墓,几人一组,马车上的是XO部队在围城猎兽任务中牺牲士兵的灵柩。他们绕着墓园走了一圈,向那些曾经的英雄们致以敬意,最后才来到下葬区。在这里,莱恩上校和战友们严装素裹,前排轮椅上的分别是马克中尉、威尔逊上尉和里奇中士。站在莱恩上校他们右边的是牺牲士兵的家属们,还有一些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莱恩上校他们对面的是,身着苏格兰短裙的士兵,他们用悠扬而哀伤的风笛护送着烈士入场。
过了一会,代理国防部长乔纳森上台致词,紧接着的是总统约翰·亚当斯,后面跟着的是诺克将军。等诺克将军说完后,向莱恩上校点了下头。
莱恩上校走上台,看着台下的人,心情比刚才凝重了很多,“我知道,你们之中有很多人都在怨恨我,因为是我指挥了这次任务。”
“他在说什么?”马克中尉惊讶地抬头看了下,在后面推着轮椅的拉斐尔中校。
“我知道,他比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要痛心疾首,我知道的。”拉斐尔中校说。
“不管是他们的家属,还是亲朋好友,亦或是战友,每一个人都会责备我,痛骂我,甚至希望我此时此刻在地狱里受尽折磨。对他们的指责,我没有怨言,也不求得到他们的宽恕。我只恳求他们一件事,就是记得XO部队所做的每一件事,因为这不仅仅是对逝去亲人的追思,更是对未来XO部队的寄望。在XO部队里,我们亲如家人,情同手足。在这里,我们会互相嘘寒问暖,相敬如宾,不分彼此。在这里,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和理想,每天都在为之奋斗。在这里,身靠着战友坚实的臂膀,没有退怯,没有畏惧,勇往直前,披荆斩棘,乘风破浪。在这里,我们可以施展自己的一技之长,为自己,为社会,为国家,努力奉献着自己的青春。今天我们下葬是的悲痛,明天我们托起的将是希望。想想那些被他们唤醒的良知,想想那些被他们拯救的无数生命,在想想那些被他们寄予厚望的人们。失去他们对于我们来说是最大的损失,但是他们并不希望我们就此沉沦在无尽的哀伤之中,他们希望我们能收起眼泪,为了他们未竟的目标和理想而继续,为了他们所希望的世界而努力。让我们一起呼号,生为荣誉,死得安所。”莱恩上校说着看了看台下。
台下静静地聆听的每一个人无不恸哭,仿佛那是来自亲人内心最深处的呐喊,仿佛就是逝去英灵们的最终诉求,仿佛就是对他们的由衷慰藉。
莱恩上校走下台,来到了拉斐尔中校的身边,“莱恩。”说着拉斐尔中校把手搭在了莱恩上校的肩膀上。
此时的莱恩上校终于克制不住,仰着头,泣泪成声。
另一边,*弗吉尼亚机场,控制塔。
“MF752号客机起飞请求获准,10分钟后2号跑道。”调度员说。
“这里是MF752号客机,收到。”机长说。
机舱里,“我们有必要包机去吗?”乔安娜博士问。
“你没见他们说只发现一个浴缸吗?说明了什么?可能有人先我们拣到了另外2个,如果他们先我们开发出了反重力设备,那后果又会怎样?”迈克尔博士说。
“迈克尔说的没错,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泰尔西说。
“唉!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都还没来得及跟我的乖女儿道别。”乔安娜博士感慨道。
这架24人座的小型客机缓缓地向2号跑道走去,不一会,在跑道上起飞冲向蓝天。
泰尔西望着窗外的浮云,想着自己的儿子,想着质点科技公司,想着这几天来接触过的人和事,皱着眉头。
“给!”乔安娜博士给泰尔西倒了一杯酒。
“谢谢!”泰尔西把酒接了过来,“很抱歉,害你失去了工作的地方。”
“呵呵!没事,工资照发就行,在哪都一样。”乔安娜博士说。
“没想到你挺会算计的。”迈克尔博士抿着酒说。
“看你愁眉苦脸的,在想什么呢?还在为公司的事情发愁吗?”乔安娜博士说。
“倒也不是,成功的人拿得起放得下。我只是感觉着,前面有一个洞,一个巨大的黑洞在吸引着我,牵拽着我。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好还是坏,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我有点茫然失措,有点惊慌和害怕,还有点敬畏和胆怯。”泰尔西呆呆地望着前面。
“别想这么多,我们三个人一齐走过来,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最后还不都克服掉了。”迈克尔博士说。
“但愿如此吧!”泰尔西说着抿了口酒。
阿灵顿公墓一角,莱恩上校站在了一块墓碑前,诺克将军发现后走了过来。
“怎么了?还在想着你爸吗?”诺克将军问。
“我不知道,前面等着我的是什么,太多的疑问和矛盾,每一次探究都会失去自我。我害怕,我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我害怕,给周围的人带来了太多的伤害。我不知道,希望知道。”莱恩上校低着头盯着墓碑上的字。
“你不用害怕,即使他不在了,还有我呢!在我眼里,你就跟儿子一样亲。不论你遇到什么,我都会在后背默默地支持你,鼓励你,为你做指引方向的灯塔,为你搭起通向前方的桥梁。这是我和你爸的承诺,也是我自己的愿望。”诺克将军说着搂住了莱恩上校,一起哭着。
在诺克将军的背后,莱恩上校看见了隐在远方树干后的玛丽,一袭黑色连衣裙,戴着黑纱。
莱恩上校朝玛丽走了过去,(我该说些什么,该原谅她吗?她值得我原谅吗?我是否还在乎她,就像昔日校园里的那样。那时的我,为什么会在乎她?)
“莱恩。”玛丽等莱恩上校走近后喊了一声。
“你怎么来了?”莱恩上校说。
“我很抱歉,之前我一点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不会那样对你了。我很抱歉,我很抱歉。”玛丽哭诉着。
(看她那么真诚,我应该原谅她吗?那就原谅她这一次吧!)莱恩上校正想把手扶在玛丽肩膀安慰她,却看见不远处的车子里下来一个男人,(是他!那天见到的那个人。)
“玛丽。”柏拉图喊着。
听到了柏拉图的声音后,玛丽紧张了起来,抬着头望着莱恩上校,“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他,他只是顺道送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