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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不知道,这也难怪,起初我也不相信。)朱古把地上的课本捡起来装进书包里。
“你等等!”希斯里奥追着朱古喊,“要不我请你吃牛排。”
“呵呵,我是这么容易收买的吗?”朱古说。
“至少当作是我的赔罪,你就卖个人情给我吧!”希斯里奥说。
吃了几天的素食牛排后,朱古肚子里的馋虫举牌游行,硬是把口水逼出来了。
“好不?”希斯里奥恳切地望着朱古。
“哼!别说我小肚鸡肠,我还是有容人肚量的,”朱古说,“那好吧!”
“呵呵,那我们走吧,我刚才街角餐厅预定了一个位置。”希斯里奥说。
朱古跟着希斯里奥来到了街角的一个餐厅里,他们靠窗口坐了下来。
“你想吃什么尽管点。”希斯里奥说。
朱古接过菜单,“我靠,一客牛排1800元,还是英镑。”
“怎么了,不够好吗?不然我们换另一家。”希斯里奥说。
“不,不是的,有点贵。”朱古说。
“呵呵!这你不用担心,我还是负担得起的,”希斯里奥说着做了个手势,“服务员!”
“您好,请问有什么我可以为您效劳的吗?”服务员问。
“来两客牛排,两杯柳橙汁,还有这个。”希斯里奥点着菜单上的一栏说。
看着服务员走远了,朱古小声地说,“你一个月的零花钱是多少?”
“呵呵!”希斯里奥只顾笑,等牛排上来后,朱古正要动手,希斯里奥拦住了,“哎!”
“怎么了?还要做祷告吗?”朱古说。
“你先把之前的问题解决了。”希斯里奥说。
“什么问题?”朱古说。
希斯里奥把朱古那边的牛排端了过来,“甘也同了,这苦也共了,拿人手短,这吃人嘴短,有什么事你还藏着掖着,真不够兄弟啊!”希斯里奥说。
肚子里的馋虫把朱古逼上了绝路,只得把玛格丽特的那一段讲出故事来。
“难以置信!”希斯里奥张着嘴。
另一边,水月气急败坏地回到了古堡旁的那座别墅里,“希尔达!希尔达!该死的,死哪去了。”
跟在水月后面的是玛格丽特,“今天家里要来客人,希尔达去买食材了。”
“你能不能别老是跟着我,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要不着保姆跟着。”水月说。
“我不是来给你换尿布的,既然你父亲委以重任,让我全权负责,那我就会做到底。”玛格丽特说。
“烦!真的是烦死了。”水月说完后把房门关上。
下午上学的时候,教室的黑板上写了通知,“后天下午的文化课跟明天上午的数学课对调,文化课上课的地点改在游轮。”
“怎么回事?”朱古看着希斯里奥,只见他摇着头表示不知道。
经过玛格丽特的一番调教后,水月收敛了一点,朱古在紧张的气氛中安然度过了整个下午。希斯里奥的诚意挽回了岌岌可危的友情,但朱古心存芥蒂,并没有让这个异国朋友占用自己的晚上。躺在宿舍床上的朱古盯着天花板想了很多,过去,现在,还有将来,裹着疲倦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惊醒的朱古起床开门,看见是希斯里奥,“干吗?”
“干吗?你不知道现在多少点了吗?”希斯里奥惊讶地说。
“多少点?晚上11点啊!一会我就睡觉了。”朱古说。
“睡你个大头觉啊!现在是早上7点半了。”希斯里奥冲进卧室把窗帘撩开,“看看,你过来看看,这是晚上吗?”
“见鬼了。”朱古急急忙忙穿好衣服。
“我在门口等你。”希斯里奥把房门关上,站在过道,背靠着墙。
15分钟后,朱古和希斯里奥朝外墙的轮船走去,远远就看见了站在舢板旁的罗伊,正给同学们发救生衣。
“人都到齐了吗?”老师问班长。
“还差他们两个,班长指着不远处的朱古和希斯里奥。嘿!你们快点,要开船了。”班长喊道。
5分钟后,游轮离开了岸边,罗伊目送着游轮远去,然后拿着多出来的救生衣回去报到。
游轮上,老师让班长集合学生。过了会,老师拿着扩音器对同学们说,“今天的目的只有一个,印象伦敦。我们今天将游历泰晤士河,请同学们把心中的伦敦用自己的方式展现出来。不限体裁,你们可以用诗歌的形式,小说的形式,又或者画画,又或者用音乐,请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把印象中的伦敦展现出来。”
“哼!这个简单。”水月回头对小伙伴们说。
“唉!我还以为是秋游呢!”朱古说。
“什么?”希斯里奥看着朱古。
朱古把书包里的大把零食给希斯里奥看了下。
“你是有多饿啊?上辈子没吃过是吗?”希斯里奥受惊不小。
“有你饿的时候,到时候别求我就是了。”朱古说。
“唉!”希斯里奥摇了摇头,“你打算怎么完成这个作业?”
朱古看了下其他的同学,有的扶着栏杆用手机拍照,有的在班长那领了画纸和铅笔,有的则站在船首展开双臂迎着风。“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去,什么不详的预感,完不成作业看你怎么办。”希斯里奥一边凉快去了。
“艾克斯·欧!艾克斯·欧!”朱古躲在角落小声地叫着。
“干吗?”艾克斯·欧出现了。
“老师布置了个作业,叫印象伦敦,可我才来几天呀?门才出过几次?你见多识广,帮个忙呗!”朱古恳求着。
“不!那是你分内的事,总是假手于人,你永远都不会有长进的。”艾克斯·欧说。
“切,不帮就算了,还摆什么臭架子。”朱古扭头过一边。
“你来伦敦的时间也不算短,静下心来好好回忆一下,心浮气躁什么都做不成。”艾克斯·欧说。
“那好吧!”朱古要来一杯水,看着杯里的水,然后闭上眼睛去感受那份安宁与祥和。
“这就对了。”艾克斯·欧说。
没过多久,朱古缓缓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地在笔记本里写下几句,“我好像抓住要领了。”
“嘿!大家快过来看。”一个同学在外边喊道。
“是我的错觉吗?杯里的水是倾斜的。”朱古说。
“不,不是错觉,你最好也去看看发生了什么。”艾克斯·欧说。
希斯里奥也听到了动静,“朱古!”
“嗯!”朱古点头然后和希斯里奥跑了过去。
“天啊!那是什么?”其中一个同学指着游轮不远的河面,那里有个直径大约10米的漩涡。
“大家小心,别靠船边太近,小心掉下去,快回来点...说你呢!”老师喊着。
跟在朱古后面的水月出声了,“哼!一群乡巴佬,连个漩涡也没见过。”
“朱古!你注意到了吗?”艾克斯·欧问。
“嗯!我注意到了,很奇怪,有点不合常理。”朱古说。
“没错,我有不好的预感,希望是我错了。”艾克斯·欧说。
“你在和谁说话呢?”希斯里奥问。
“地球由西向东自转,物体就会有由东向西的惯性。由于纬度高低不同,物体在北半球有由南向北的惯性。所以北半球的漩涡都是逆时针旋转的,而南半球的漩涡是顺时针旋转的。”朱古说。
“正确。漩涡发生逆转有两种可能,地球反向自转,或者人为。”艾克斯·欧说。
“装,你可真会装。”水月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不削一顾。
“噢!我明白了,这个漩涡是顺时针转的,的确很奇怪呀!”希斯里奥眼前发亮。
过了一会,大多数同学也发现了这个怪异的现象,议论纷纷。水月见大家点赞朱古,心里很不痛快,“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早就看出来了。”
“呵呵!”艾克斯·欧在一旁笑着。
船长接到老师的报告后,让游轮远离了漩涡中心,见大家都安全了,老师才舒了口气。
“谁会这么无聊?”朱古问艾克斯·欧。
“我哪知道?这你应该问漩涡去,是谁造了你?”艾克斯·欧说。
“你从刚才就一直在自言自语,做什么呢?”希斯里奥拦住了朱古问。
“唉!你还是小孩吗?一直要跟要讲,不累吗?”朱古撇开希斯里奥。
时间快近中午的时候,游轮返港,大多数同学都交了答卷,只剩下朱古和希斯里奥,还有水月这三个人没有交。二楼办公室的走廊外面,这三个人靠墙站着。
“都是你,害得我精神不能够集中完成作业。”朱古指责希斯里奥。
“我怎么就碍着你啦?我自己也没完成啊!”希斯里奥说。
“你们都给我小声点,没见爷正在写作业吗?”水月喊道。
“你可真是个奇葩,早干嘛去了?”朱古对水月说。
“别吵,都安静点。”老师冒出个头喊道。
朱古潦草地涂了篇作文交了上去,第一个闪人了,只见他从兜里拿出希斯里奥塞给他的200元,“那个家伙,为了跟水月独处,竟把我给卖了。算了,成人之美也不是件坏事。”
“我写完了,你呢?”希斯里奥问水月。
“要你管,我爱慢慢写怎么了?”水月说。
“喔!我看我还有几个地方要修改的,不急。”希斯里奥说。
“是吗?那你慢慢改好了。”说着水月就把自己的文章交给老师了。
望着水月远去的背影,希斯里奥摸着自己的胸口,“你知道吗?我的心没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