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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贵妃弑杀国母的消息被皇上压下,她仿佛整个人消失一般,不过除了三皇子,也没人会在意她的死活。
出殡那天,举国同哀,帝都街道两旁白幡迎风飘动,百姓全是伏地而跪。灵柩缓缓向皇陵而去,随行的达官贵臣面容嘁哀,哭天抢地,泪流满面。
宁安卿这几日憔悴了许多,圆润的脸庞变得消瘦,露出尖尖的下颔。眼睛里死水般,没有波澜,只盯着前方的灵柩。
到达皇陵,灵柩放地,圆币漫天飞扬,缓缓地填满整个坑。
“棺落!”
众人便见十几人缓缓将灵柩抬入土坑,然后垂首退至一旁,皇上捧了一抔土,静静地垂眸立着,才缓缓洒落手中的黄土,接过锦帕擦拭根根手指。
“撒土!”
……………
下葬已过十日,胡贵妃因御前失仪,贬为浣院宫女,其家族辞官还乡,再不入帝都。
知晓真相之人,无不感叹陛下宽厚仁慈。宁安卿却知道,这比赐死更加恐怖,胡贵妃飞扬跋扈,得罪的人不记其数,等待她的下场是炼狱,可能活不过一个月。
三十日过去,宁安卿听下人说,胡贵妃跳井自杀,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也无人知晓,更无人关心。她和星甫琲从那日后便甚少相处,他似乎很忙。清晨,她的床侧冰冷,人早已离开。半晚,自己入梦后,他才回来,拥着她入睡。
又过去三十日,这一日,宁安卿无事便在丹木花园散心,闻着清香淡雅的花香,一时兴致大发,折断树枝舞剑,惊起许多蝴蝶。
花前佳人舞剑,蝴蝶围绕蹁跹,星甫琲进院便见这副美景,喉咙有点发干,没有出声打扰。
宁安卿听到有人来了,转身一望,便见到另一边站着身长如玉的星甫琲。眼睛闪过一道狡黠,便挥着树枝抽上去。
星甫琲微微一笑,风光霁月,风度翩翩,端的是谦谦君子,身子迎了上去,躲过树枝,手掌搂着她的腰肢,按下她蠢蠢欲动的双手。
星甫琲面上含笑,温和地说道:“这几日倒是长胖了些,如此甚好。”
话音刚落,怀里的人便转头撞向他的头,不得已松开腰间的手,娇躯离开,却不料她挺身迎上,一根树枝杀气腾腾地刺来。
一个娇面带煞,一招一式发了狠,另一位面带宠溺,一手背身后,见招拆招。
两人一进一退间,下方的丹木全部花残叶败,犹如狂风席卷后的颓势。
宁安卿见久攻不下,气急败坏,直接赌气扔下树枝飞入赏花亭。她面带不虞,挥袖坐下,双手撑着下巴,眼睛盯着远处的山峰,余光却是瞟着星甫琲。
星甫琲见她这般生气,却不知气从何来,摇摇头,也跟着飞身入了亭子。
他挨着宁安卿的身侧坐下,伸手摘掉她头上的花瓣,也不言语,只是看着她。
宁安卿越想越气,兀地伸手掐向他的腰间,却没有掐到软肉,就使劲按下去,偏头见他含笑盯着自己,脸颊一红,赶紧收手。
她正若无其事地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紧紧盯着远处的山峰,却闻到微浓的莲花清香扑鼻而来,下一刻,听到他揶揄地笑声:“安卿若是想摸,还是等晚上回去吧。现在身上累赘多,碍事得紧。”
宁安卿直接一掌拍去,却被他抓住了手腕,还细细摩挲,一脚发狠地踢去,却被他起身按在位置上。
两人的距离极近,四目相对,彼此呼吸交缠,仿佛周围的景物极速后退,天地间只余眼前一人,能听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星甫琲在她的目光下,缓缓低头,见她没有拒绝,便吻住了她的娇唇,两人闭上眼睛,感受唇齿间的情意。
这个吻极其的温柔缠绵,两人渐渐贴近,后来像是互相挑逗,你追我赶,只有吞咽声在亭里响起。
许久,天色已晚,两人才唇齿分开,宁安卿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面带桃粉,唇若含丹,上面的水泽诱人非常。
星甫琲低头见她这般模样,眼神渐深,呼吸加重,顿地收紧手臂,将她紧紧箍在自己怀里,用宽大的衣袖遮住她的娇躯。
他打横抱起对方,起身飞向太子府,一个呼吸间,便落入了院子,肩膀撞开房门,护住她的头进入,门无声自闭。
宁安卿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些打鼓,更多的是退缩。她眼睛一转,捂住肚子,大声喊疼。
星甫琲听到她,心里的迤逦全部消散,连忙将她放在床榻上,认真把脉,观面色,突然暼见她眼里的紧张,心里有些微怒,心思已转,随即便消散无踪。
他唤人准备沐浴,等室内只剩他们二人,星甫琲张开双臂,面色如常地说:“给我宽衣吧。”
宁安卿眼神微疑,怎么突然沐浴了,他也不喊御医,这什么情况?她完全懵了,但还是下床将他的衣衫褪去,留下里衣和裘裤,便转身准备出去。不料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落入了浴桶,脑袋被抬着才没有呛水。
宁安卿被拉入桶,抬头见他身上光露,连忙转过头,面色微红,外强中干地呵斥:“你干什么?”
星甫琲十分简短地回答:“你”
她不解地回头看过去,眼睛只往上抬,不懂他的意思,也不理会。她挣扎着站起来,却看到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随着他的目光望去。
太子府的下人正在忙活,突然听到一声直穿云霄的尖叫,惊得他们剪错了枝桠,无暇顾及连忙补救。
宁安卿环胸紧抱,紧贴桶壁,只露出一个脑袋,警惕地看着对面。只见太子缓缓起身,他嘴角微勾,双眸若有万千星辰,含情地看着自己,真乃一副美男出浴图。
宁安卿紧紧盯着水面,那里映照着太子的身躯,感觉喉咙有点痒,身体燥热,想转开眼睛却无法动。
下一刻,她便听到太子遗憾地说:“既然娘子不喜欢,那便算了。”话落,便坐下闭眼,后背靠壁桶,双臂放在浴桶上,头微扬,露出殷红的唇,性感的喉结。
宁安卿见他这副模样,放下了手臂,起身慢慢移了过去,按住他的双臂,对上他亮若朝阳的双眸,缓缓低头亲了上去。
男色不可抵挡,不然会遭天谴的。
片刻后,两人紧紧贴着,星甫琲松开她脑后的手掌,双眸紧盯着她,贴着唇蛊惑地问道:“卿儿,我可以吗?”
宁安卿睁开水润的双眸,红唇轻启:“说不行可以吗?”玉白的双臂还环在他的脖子上。
“不可以呢。”声音含着迷人的沙哑,痒丝丝爬上宁安卿的身上。
她似嗔似笑地看着他,柔媚地嗔道:“那你还问?”
“君子之问。”
话音刚落,水波荡漾,一会滔天的浪潮将两人淹没,二人慢慢向那浪峰荡去,沉溺在无边的海浪中。水溢出浴桶,铺撒一地的水光,水光中映着上下翻飞的人影。